清晨,第一束阳光透进窗帘,把房间映衬的很亮堂。
谨欢睡得正安稳,鼻孔里若有如无的异物感,让她失控的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火了!
这厮谁啊,这么恶作剧?
一骨碌坐起来,看到男人面无表情的左手拿着一根头,尖端有些湿漉漉的……分明就是在鼻孔里活动过的最好证据!
再瞧瞧这男人衣冠楚楚的站在那儿,挺括整齐的干部服,威风凛凛的大盖帽,要多庄重有多庄重……
可是——
太子爷您竟然邪恶到用头搔人家鼻孔,能对得住您这身矜持打扮不?
谨欢凝神儿,敛气儿,嘟嘴儿,顶着一头乱热火火的瞪着男人。
很不爽,男人这做了坏事还一本正经的样子,更让她不爽!
“起来,换衣服!”
太子爷声线儿冷漠,捏着头当武器命令着。
那条受伤的手臂被他擅自解下了绷带,纱布被衣服遮掩着,表面上看上去,看不出什么异样。
“干啥?”
谨欢打了个呵欠问,漂亮眼眸中倦意朦胧。
话音刚落,却被太子爷霸道的拎起来,双脚离地的被拎到浴室,往地上一丢。
太子爷就是这么个不讲理的主儿,说一不二,也不带解释一句的。
心下极不情愿的谨欢,却不想反抗了,挺纳闷的洗漱完毕,冲着太子爷的背影挥舞了拳脚。
太子爷却在这时候冷飕飕的转身,把谨欢挥舞着的小拳脚看得一清二楚。
咧嘴一笑,谨欢小脸绽成一朵花儿,热切的扑到太子爷身边去。
“爷,你今天好帅啊!”
眨巴着大眼睛卖萌,很花痴很好看。
很牛掰的点点头,太子爷冷魅的唇角,对这句实在的恭维很受用。
“走!”
受用归受用,受用完了箍住小女人细软的小蛮腰就往外走。
一团旋风似的卷挟着她直接飙到房间门口,谨欢忍不下去了,死死把住房间门把手,坚决不肯往外走。
两个人不动声色的拉锯战。
谨欢很用力,抗拒的也很用心。
这住院的第二天就出院,节奏不对啊,她护士出身,怎么能容许这种事情生?
虽然太子爷一只手臂受伤,让谨欢感觉羞愤的是,两只小手竟然还是敌不过他一只大手!
眼看就要落败,谨欢憋红着小脸嚷嚷:“停,休战!”
事实证明,喊休战的一方,那肯定是弱者,这点在夫妻间同样适用。
太子爷冷傲的勾着唇角,睥睨的眼神,大有目空一切的架势。
“说,你到底要带我出去干嘛,你这还住院第二天!”
小声音很愤怒,谨欢气鼓鼓的瞪着太子爷。
“民政局,领证!”
冷不丁的来了这么一句,让谨欢眼前蓦地电光闪烁,大脑短路了……
胸中有一团暖烘烘的东西缠绕着旋转着,一激动,仰面向天再往下,一个超级无敌大喷嚏毫无预兆的喷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