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你生病了吗?脸怎么这么红?”商寄云问道。
“啊?没有,只是有些热。”易汀烟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镇定了下来。
沈家大门口,沈规站在最高的那层台阶上望着一大一小两个身影离开,好笑地说:“明明自己比月姐儿大不了多少,竟然那样怜惜地看着月姐儿。”
他的声音醇厚,如珍藏多年的美酒。
晚上,沈规回府,没有直接去书房,而是去了沈随的住处。
此时,沈随正拿着泥人与沈露月玩闹。一见到沈规,他立即收起了笑容。
“跪下。”沈规的声音不大,却叫屋子里顿时冷了下来。
沈随乖乖跪下。
“今天的事你可知错?”沈规问。
沈随点了点头,正要说话,却被沈规打断了。“不,你不知道错在哪里。”
他顿了顿继续说:“才来仁昌城几日,你就闯了多少祸?你才六岁就这般行事乖张,今天若是真的弄得人尽皆知,于你父亲我会有什么样的影响?你可知,父亲的一言一行都有人盯着?京城可多的是不想让我回去的。”
沈随虽然听得似懂非懂,却知道好像很严重,越地乖巧了。
“父亲。”沈露月忽然跪了下来,“都是我没看好弟弟。”她是长姐,就应该担负责任。
沈规看着女儿笔直的脊背,眼中有怜惜一闪而过,随后想到了另外一个与她差不多大的小姑娘。
想到一双儿女没了母亲,沈规的态度软了一些。他叹了口气道:“沈随,不要怪父亲小题大做。今后不能再这么娇惯你了。身为我沈规的儿子,你就要早些懂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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