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目前宫弦的状况却十分的危险,一点儿都没有可以拖延下去的感觉。于是我焦急的对张兰兰说:“兰兰,兰兰,你还有在听我说话吗?是这样的,刚刚我们陪那个买家和他女儿来医院做亲子鉴定。宫弦就在我的旁边,但是我现他竟然整个人的身体都开始有些变得复杂。头的尾也开始逐渐变成白色,现在宫弦就昏迷一样,我怎么叫他他都听不见。我究竟应该怎么办啊?”
这次张兰兰倒是没有怎么沉默,也好像是被我给弄得有些着急了,火急火燎的就说:“身体呢?冷不冷,心跳的速度呢?”
张兰兰真不愧是专业的,她不说我跟本就没有注意到。于是我连忙将手放到宫弦的额头上面,这一放上去可不得了,感觉我的手就像是被放在一处冰窖里面一样。才刚刚放上去,再拿下来,就已经十分冰冷。至于宫弦的心跳,我将手小心翼翼的放在宫弦的胸前,感觉自己的脸如同火烧一样。
半响,我才结结巴巴的对张兰兰说:“体温很低,心跳也很缓慢。”
宫弦虽然利用过我,但是一码事情归一码事。他现在是因为帮我,所以才变成了这样。就算我对他有再多的不满,我也不能在这个时候对他不义。不然,我跟那些自私自利的鬼怪,又有什么区别呢?
张兰兰沉吟道:“嗯……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宫弦应该是这两天用的法力太多了,身体有些负荷不来。他现在用的身体本身就不是他的本体,不过是他用一些荷花莲子之类的做成的身体,所以如果要是能力强的时候,或许还能够让灵魂跟这个身体融合在一块。不然就好比他现在虚弱的时候,身体就会跟灵魂产生排异。”
我听得有些似懂非懂的,但是张兰兰说的大致意思我也还是明白了。就是说宫弦的这个身体已经支撑不住他的灵魂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就听见张兰兰继续说道:“我念在你把我当作朋友,有的事情我也就不瞒着你。宫弦本身就需要一直待在地下室,吸收地气阴气。可是你突然间的用了戒指,将你的阳气过渡过去给了他,就使得他可以在阳光下行走。并且能够偶尔现出人形。”
张兰兰说道这的时候,顿了顿,然后继续说:“像你使用一次戒指,起码够他维持人形很长的一段时间,包括你之前是不是还将你的血给过他。反正我也就长话短说,宫弦这就是能量不够了,要么你继续把你的血喂给他,让他多支撑一段时间。要么你就把你的项链挂在他的脖子上,等他要是变成透明的时候就会自己俯身在那个项链里面,这样你就能够将他带回去了。”
我看着宫弦,一时间有些犹豫不决。算了,还是用张兰兰说的第二个方法吧。第一个方法固然是好,起码能让宫弦有一些自理能力,但是宫弦却也是没有办法维持人形。现在外面大白天的,我根本也带不走他。
但是为了以防万一,我也还是对着张兰兰问道:“你觉得哪样会比较好一些呢?如果我要是让他自己俯身到项链里面,我又该怎么把他给放出来呢?总不能一直就让他那么关在里面吧。”
张兰兰噗哧的笑出声:“那就让他一直关在里面呗,怎么,这样就舍不得啦?哈哈,不逗你玩。其实这两个也没有什么区别,如果你现在有事情要做不回家的话,你不就只能让他自己回去吗?如果你要是顺便回家的话,你就反正让他附身在戒指里面,把他给带走不就行了。等到了你们家地下室的时候,你就低三滴血在戒指上面,他就会自己出来了。”
我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但是看着宫弦这副模样,就算是我想让他自己回去,他估计也回不去。再就是,宫弦这虚弱的,我怀疑把我身体的血都给放干了都没法让他恢复点元气。
我叹了一口气,挂掉了电话。然后将脖子上面的项链解了下来,挂在了宫弦的脖子上。一个长相俊美的男人,脖子上挂着一个精致小巧的女性项链……怎么看都是一副具有强烈的违和感的画面。
我忍住想要狂笑的心情,直接就打开了手机的拍摄界面,给宫弦拍了好几张照片才罢手。可是当我把照片都给保存下来以后,正准备去相册好好的欣赏一下我的劳动成果。却现我拍了宫弦好几十张的照片,到最后竟然都没有一张能够将宫弦拍上去。手机保存的相片上,还是医院的背景没有错,就偏偏像是把宫弦这个人给PS掉了一样。
我左顾右看,感觉内心一阵慌乱。这个时候,曾大庆来到了我的面前,手中捧着一沓的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