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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回 哭笑姻缘哭笑 童话仙侣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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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说到吕公乔迁大宴,沛县公廨官吏皆来恭贺,主薄萧何正在唱礼数,忽听得堂前一人大喊:“我礼钱一千······”萧何说顺了嘴,跟着呼喊:“礼金一千钱,泗水亭亭长刘季······”吕公也未听真切,大惊,来者是谁?出手如此壮绰阔,竟然比肩这儿的最高领导人——县令大人,急急亲迎出来,必须看过究竟。只见一人袖手抱胸,昂扬而来,乃是刘季。< 可是,萧何并不见刘季掏钱出来啊,赶紧近前小声提醒道:“钱呢?拿出来啊?贤弟莫顽,今天是老哥主薄,你给我点面子,好不?”刘季拍拍胸口,悄声回道:“放心!金子收在心窝里,见了吕公,亲自交给他。我说萧老哥,你结亲时可是不是我刘季的礼数大,不要小觑小弟啊。”萧何心想还真是那么回事,也没话好说。眼见得吕公迎了过来,一叠连声道:“哎呀,原来是你啊,偌大的礼数,折杀老夫,快快去中堂主席落座。”< 刘季也不谦让,大咧咧去了中堂,和费令讲了礼,一屁股坐下。可是这刘季一坐下去不要紧,那就是落地生根,一等二等再三等,萧何眼都望酸了,可是全然不见他有掏出金子的举动。萧何一见,坏了,这老无赖分明是没钱,这不是和自己过不去吗?自己说他礼数一千钱,放他进来,如今没钱,还坐贵宾席,老脸皮厚如城墙,黑如黑亮漆,这不是拖自己下水,污蔑自己和他合伙吗?赶紧凑过来对吕公解释:“这个人叫刘季,是本县泗水亭亭长,是个爱说大话的人。”吕公听了,大笑道:“好啊,我早就知道他,今日总算来了,可是天遂人愿,好啊。”萧何愣了,质疑道:“我说吕公,你确定不是说的反话?”吕公喜气洋洋道:“说什么反话?由衷之言。”萧何拍打脑门子,叹一口冷气,自想,今天是没脑子节吧,既然都没脑子,又不是自己的事儿,自己管他作甚。< 吕府今日大宴宾客,满堂高朋,众众济济,大家因是看沛公费令的面子来的,场面上又是他官最大,因此先听他讲些官腔套话,轮到吕公主人主席,高挚酒樽,说出一番惊天动地,令所有人嘴歪的话来:“诸位,今日是在下乔迁入籍沛县之日,多谢诸位莅临寒舍,同时,本人也要借此宣布一件大事,就是小女吕雉,已至及笄之年,在下已经为他择婿,乃是席上的刘季。在下已经知道他虽然年将四十,至今未婚,在下愿将小女吕雉许配给他,为刘家奉箕帚,晨昏侍奉公婆,为刘家传宗接代,世世后为刘府太婆。”吕公这话太突然了,刘季自诩脸厚,也坐不住了,讪讪道:“老吕哥,不就是没带礼金吃个饭吗?先行赊欠,日后也会找个机会奉还的,用不着说话这么刮毒吧?不过,你今天说啥也没用,刘季一定是要吃定的。”一堂哗笑。费令道:“老同窗,你也大不了他几多岁,他都称你兄弟了,怎么作翁婿啊?什么至今未婚?这刘季女人数有一手之指,还有一个拖油瓶的胖小子,都会打油去了。”吕公拱手道:“这没什么,我都先知得一清二楚,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大家一见他一脸庄重,才知道不是戏言,顿时,所有人都爆发出“咦”声,最纳闷的当然是刘季了,心里寻思,什么玩艺?哪有天降横福的?是不是哪个歪瓜裂枣嫁不出去的,想处理给我老刘这老光棍了,这可不成。刘季心里想着,口中道:“既然大人美意,我刘季真是受宠若惊,那就算定亲了?既然定亲,婚姻大事不可儿戏,还是使令嫒出来,让大家在此作个见证吧。”吕公诺诺,吩咐下去,使女儿出来拜见宾客。< 俄尔,佩环玎珰,凤女吕雉款款而出,鬟挽碧云,蛾眉淡扫,素面如冰,唇润春桃,整个席上从费令开始脸色红白难看,俱是酸心不平。刘季心中幸灾乐祸,他倒是没想真的能娶到这女子,心想肯定是吕公喝高了,就要看这笑话如何让收场?一味追问:“这就是我那仙女娘子?大人啊,人生在世,无信不立,那你就开始宣布了吧。”谁知道那吕雉一听刘季这话,脸色立刻变了,正是气色惨淡,金风肃杀,吕公可不管这些,移步女儿面前,喜气洋洋的道:“娥姁啊,这就是爹给你觅的如意郎君,你看看,昂扬一表,日后必定大富大贵,这可是面相根基断定的。”吕雉叫一声:“爹啊······”凤目瞠了刘季一瞥,纵声大笑,初始温婉,接着放而肆之,越笑越响,有些颠狂,正所谓冲天一笑,笑中泪悄。将大家弄的心中打鼓,莫不是吕美女乐疯了,亦或是气疯了,全然不知缘由了,只听得吕雉止住了笑,对他爹吕公叹道:“我的亲爹啊,你是自从有了女儿,就狠狠呵护着,等到女儿长成了,你是百般小心,怕女儿吃了亏,又怕别人拐走了,安着心机,原来就是让女儿等这年将四十的刘季。定是这刘季人极好,眼极高,左右不就,所以到四十岁还没有家室,苦等着女儿才算金玉良缘对不对?正所谓好事多磨,好姻缘总是四十年一遇,对不对?”吕公故作糊涂,问:“怎么?刘季人品不错吧?”吕雉又笑,春风颤动桃花枝,倒是仪态万方,别有逼人的惊艳,看得满座瞠目,她听得吕公此言,看一眼刘季,略一颔首。吕公道:“怎么着,你看不上,还不嫁啊?”吕雉一咬牙,道:“天下爹娘岂有害女儿的道理,女儿命中就该怎样就怎样?女儿嫁!”说完,衣袂魅影翻飞,舞者精灵一样急急退去,大家看到她分明在拭泪隐忍,冲动置气,但是,这是人家家事儿,如何评说,倒不如顺水推舟,于是,堂上堂下旋起一个满堂彩。这刘季什么人?一厚二黑三胆色,岂肯放过这美梦中才有的天赐良缘,赶紧上前拜见岳父亲爹,仪式上就完成了这一桩哭笑姻缘。< 这一段哭笑姻缘断定充满了波涛,吕公宴罢,刚回到内室,他的老婆就上来了,发狠道:“我说你真是个老草包,人家沛公费令来求亲,你都不允,就算是做侧室,也是官家家眷吧,多少年少士子提亲,你连正眼都不看一眼,偏偏要找个年近四十岁的老男人,你才五十多岁年纪,你到底是觑定他哪儿好?你来说。”吕公沉吟,道:“你们妇道人家,懂什么?就没必要说了。”说完拂袖而去。弄得吕府上下俱是愤愤不平,到底是吕雉在家人缘好,兄弟姐妹们眷顾她,郑重说一句,这吕雉怕是中华五千年来第一个最顾及娘家的女儿角色,诸君后面看下去就知道了。< 别以为这事儿这是在吕府兄弟姐妹当中大感不平,渐渐发酵,就是在外人来看,也是难以接受,这里头就有一个人,他就是狱吏狱监曹参。曹参虽然和刘季是同乡,但是,自幼来都不是一个阶级,更不会在他的那个朋友圈子里面,也不会像萧何和他们那个圈子关联着。所以,曹参对刘季根本就看不上眼,甚至见面有几分冷谈、厌恶。他本来以为这事儿没个结果,谁料到吕公是铁了心,两家发展到交了年庚八字,让视日的先生定了吉日良辰,就等吉利日来到,完了婚事。曹参知道了虽然心中不平,但是,那是人家的家事,自己管他作甚,而且,平时刘季为人善于结交,待自己也是极为敬重,便也不放在心上了。哪知道世事无常,世上有的事注定是要和自己关联的,你就是避之深山,也是躲不掉的。< 这一日,曹参告了假,闲来无事,移步独游,看看柳浪闻莺,花池观鱼,不觉心旷神怡,正在逍遥之间,忽而听到一阵狂呼乱叫,一伙人高唱嚣张行来,勾手搭背,占了一条大道,将所有的路人撞得东倒西歪,有的甚至于倒地不起。曹参细看,原来是一群醉汉,拎着酒坛子横行,自己皱眉,闪在一边,不想计较。可是,这事儿偏偏去找他,他被一莽汉横撞,滴溜溜滑到路侧水塘里,沾了半身泥水。曹参正是乘兴而来,败兴而在,再一看这些人,怒气可就腾腾直上,自己是沛县监狱狱监,是管理全县犯人的监狱长,好赖也是属于地方警察安保系统的吧。他们是谁?刘季也,还有他的一群朋党,其中一个人乘着酒力大笑:“今日是我们来贺大哥刘季快要接亲的好日子,喝的痛快,谁来招惹都不成!哈哈哈······这路上的人真不耐撞,都是真人吗?”曹参见他一脸短頾,认得是卖狗rou的樊哙,虎目一瞠,腾身而起。点落在刘季这伙人的面前,怒喝一声:“站住!”< 这一伙人全是酩酊大醉,眼花不认人,正是酒能乱性,任凭你怎么理智的人,一旦卖给了酒,那么你就不是你,而是另外的第三方了。樊哙拎着酒坛子,歪歪倒倒,道:“吆呵,你是什么东西?敢来败老爷们的雅兴,不知道我大哥刘季就要娶媳妇了吗?撞你怎么着?那是爷们抬举你,快给老爷们夹上尾巴滚!”曹参本来就是一肚子蔑然,不提刘季倒也罢了,一提刘季那可就按捺不住了,飞起一脚,将樊哙手中的酒坛子踢成天女散花,酒液滂沱飞洒,大吼:“往昔孟尝君一伙鸡贼狗盗,尚有可取之处;如今一个卖狗rou的与一个老无赖贼横行,那可是一无是处,瞪大珠子瞧好了,老子是谁?曹参在此。”樊哙狂怒,就要发作,刘季眯眯朦胧醉眼,见是曹参,便陪笑道:“原来是曹老大,多有得罪,樊哙,我们走。”樊哙忍不住骂骂咧咧,曹参眼见自己一身泥水,听得骂声,更是怒不可遏,指定刘季破口大骂:“难为你欺世的本事儿到家了,为了自己,竟然抬出亲娘龙与的龌蹉丑闻,一个子也没有,讹人家吕家家宴不算,直指女儿。还娶什么媳妇?干脆娶一个碓嘴头、梅花脚的汪姓美女得了。”刘季挨骂硬忍,曹参却得理不让人,指着樊哙道:“你天天屠此卖rou,留一个活的就行······”正是智者千虑,必有一失,今天刘季也有了冲动的时候,毕竟酒就在他们身上燃烧,大吼一声:“曹参又怎么着?我们这么多人,你来专戳人不堪之痛,你当我们如无物,那今天我们就要会会你,动手!”刘季一声呼喊,樊哙打先锋,后面是刘泽、任敖、夏侯婴,在一旁的周昌倒是清醒,可是一人也是难以阻挡了。< 曹参当胸一掌,震退樊哙,但是,这些醉汉全无理智章法,乱咬乱抓,曹参再厉害,也是双拳难敌四手,寻思,若被打到群殴,可就吃大亏了,俗话说,天子尚避醉汉,自己也不能吃眼前亏啊,待他们酒醒了,再作理论。便一闪腾挪,脱身就走,回过头来,凶狠道:“你们且记住,老爷不陪你们玩。”拔腿就跑。刘季一伙正在兴头上,那肯放过他,都去地上摸石头土坷垃抛来。全然不顾曹参死活,曹参一看不妙,亡命狂奔,后面刘季一伙穷追不舍,大叫要砸死人才罢。< 曹参这一跑,性质变了,变成了逃命,那自然是两耳风声呼呼,眼前所有的参照物都拉成一条条直线,慌不择路,自己也弄不清跑去了哪儿,反正是要脱离这些货——酒鬼们越远越好。可是,两耳还是刘季他们的嚣叫,自己倒是气喘如牛,汗如雨下,暗叫,他娘的这样下去不被群殴死,也得累死,这哪是办法啊。突然,他眼见得前面是一家小院,朱墙碧瓦,玲珑花窗,可以窥见里面文竹敲韵,花树扶风,眼见得院门半开,兰草掩映,便一头扎了进去,反手闩上门,觅一处花草葳蕤的假山之旁,深深躲藏,将那些紫藤草叶扯过来盖住自己,大气也不敢出,只听得墙外人声渐近,足音震地,樊哙大叫:“这竖子跑得可快了,一时不见了影踪。”且说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人声渐渐远了。可是,曹参哪敢造次,只是不出来,恐怕刘季他们使诈,一动也不敢动。< 曹参眼见得暮色苍茫,一轮满月初上,霜华泄地,这园中花木竹兰,倩影墨痕,如诗如画,料想刘季他们已经走了,不走也差不多酒醒了,酒醒了就行,待到天明,自己可是大秦命官,与你们那帮孙子慢慢秋后算账,有你们好受的。心里大骂,刘季这帮竖子,***好能追啊,没想到老子更能跑,现在也不知道跑到哪儿了,跑到谁家院子里了,千万不要让人逮了,那可是私闯民宅,就是做贼啊。积极爬出来,蹑手蹑脚去找那门好走人,可是,那门哪去了?不对啊?怎么大门没有了呢?全是院墙花窗。曹参一手拍额,道:“没门了,没有门,这儿的人怎么进来?更不对啊,没有门我是怎么进来的?那么那门又到哪儿去了呢?难道门自己会走?我看这事儿邪乎,不是那门,而是纳闷,再找找。”曹参顺着院墙一路寻觅,全是似曾相识一般的院墙,院门不见了,明明刚才是自己夺门而入,闩上门再去躲起来的,莫非自己是遇鬼了不成?什么野狐修、木魅影,黄鼬小仙有法门,迷上自己了?想到这儿,曹参可就有点怕了,找得更急了,世界上所有的事儿越急越乱越不成,曹参硬是找不着门,尿可是急出来了。< 正在手足无措之时,忽然看到有烛火灯笼从远处移来,依稀听得人语,道是:“大家小心点,不要让园子进了蟊贼。”曹参心里对号入坑,寻思这不是在剑指自己吗?不行,这样浑身全是嘴也解释不清,还是先躲起来,避开这些人,再静悄悄找门偷偷回家吧。自叹今日可是倒霉到家了,没事不在家里呆着,跑出来闲逛干嘛,真是自找的,可恨刘季那帮人作祟,出去了须要弄死他们不可。曹参心里想着,该藏哪儿呢?眼前就有一株老桑树,亭亭华盖,阴翳了半片天,敏捷手脚,噌噌上去,坐在枝叶繁茂的树杈上,稳稳当当,这才记起自己还有一泡尿未撒,只得忍着。< 须臾,月色之下,那些人来到近前,曹参俯瞰,可是呆了,这可是神仙眷侣啊?正所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当瑶池月下逢。来者可是一个袅袅娜娜的神仙女儿,身着如雾轻纱。头插芍药,旁边是一个画里才有的小侍女,双丫巧丽,打着琉璃彩纱灯。跟着是一位中年男子,深衣华丽,长剑在腰,但是眼神犀利,官威不小,可巧了,他们就坐下来在曹参藏身的大桑树之下,树荫下的白石桌凳之上叙话,这可是急了曹参了。< 汉子道:“兰芷meimei,你就真不懂大哥的心吗?大哥年已四十有余,到如今还是独身一人,到底为了什么?是大哥没有表白好?还是你假装不懂?大哥当年在大将军王翦、蒙武麾下,灭楚之战,和楚将项燕大战七日七夜于寿春,建功立业,累官将军,封东陵候,而大哥召平我平生无二色,没有和任何一个女人有过亲热,为什么?”兰芷盈盈莞尔道:“大哥,小妹不知道你为什么?我只知道你是我大哥,我从小是你带大的,只知道兄妹之情,不觉得有其他,请大哥不要执念,找个好女儿成了家吧。”召平且怒且叹息道:“我当初把你从天槎(UFO)抱出来的的时候,我就怀疑你非人类,你不会有人类一样的情感,你是天外来的。唉,孽缘啊,遥想当年,我在燕国辽东海滨那个天槎见到了你,我就认定你是我的毕生所爱,而现在······”兰芷道:“是啊,随着我的长大,我的脑子里收到了我的母星传来的生物信息,我是从星际来的,我是大金人星球来的孩子,可是我也是人,外星球的人,我有情爱,这是宇宙的密码,是和智能生物与生俱来的本性。但是,有缘结为夫妇,这是宇宙大一样的道理,大哥,你难道就不懂吗?不要逼我了。”召平激动,双眼渐渐红湿,道:“我逼你?这么多年来,我养着你,有过不轨吗?是我傻!今夜我就要逼你一回,上苍在上,那样我是爱你,无法抗拒的爱你,既然这般有过错,我召平可以领死去。”说完冲上去。侍女惊叫一声,曹参在树上也是将胆提到嗓子眼里了,怎么自己又碰上不该碰上的事情了,眼见得这仙女儿······自己该怎么办?可是,一幅自己生死几度也想不到的灵幻事儿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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