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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恬将烧鸡重新包好随手一丢:“不愧是没要钱的烧鸡,鸡肚子里都烤糊了,卖出去也是砸招牌。” 田胜家的侍从将烧鸡捡回来,拆开油纸包轻笑一声:“小郎君真会说笑,做烧鸡是要将两条鸡腿塞进肚子里的,小郎君您看,这烧鸡的外皮和两腿都没糊,肚子里怎么会糊。” 田恬指着鸡腹内的黑痕笑道:“道理我都懂,那你说说这块糊痕是怎么回事?” 侍从随便挑了块黑痕撕下,扔进嘴里尝了尝:“没糊,不是烤糊了的苦味儿,但味道确实很怪,嗯,有点像…像墨味。” 田恬心头一动,也撕下一块黑痕,放在鼻前嗅了嗅:“嗯,确实像是墨臭味,做烧鸡我不懂,需要加墨吗?” 侍从将烧鸡重新拼起来:“小郎君又说笑了,这烧鸡哪里需要用到墨?而且小郎君您看,小的将这烧鸡带回来时还是整鸡,这一路也没淋过墨,您看这烧鸡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田恬点点头:“这样,你先去找田忠领赏,然后继续给我盯着那个马伶伶,记住了,不要被发现,不要轻举妄动,若是再有什么发现,少爷我还有赏赐。去吧。” 那侍从将烧鸡放下,眉开眼笑的朝田恬道了声“诺”,兴高采烈的退了下去。 田恬去了田蚡房中,将今日的事向田蚡报了一遍:“爹,您看如今如何是好。” 田蚡哑然失笑:“栗家反应如此迅速倒是出乎为父意料,这栗卿如今也有些本事了。既然籍福的事儿有步快跟着,恬儿你就不要着急了,那个马伶伶也让人跟着就好,若是能有什么发现最好,不过依为父看来,对那个马伶伶最好别报什么希望,至于栗家,恬儿不必忧虑,为父自有计较。” 田恬思来想去不甚放心,坐在田蚡身边小声道:“爹,按着您对栗卿的了解,他像是有这种胆魄的人吗?” 田蚡呵呵笑道:“以我对栗卿的了解,这人贪财好利,目光浅薄,至于他的胆魄如何,我却不甚了解。恬儿你有什么要说的?” 田恬搓着双手嘟囔道:“若是马伶伶与那郭亮均是出自栗家手笔,那张兰被我雇佣不过才几个月,她是何时被栗家收买的?莫非她是栗家提前布在咱家的暗子?若是如此的话,咱家应该不会只有这一个暗子吧?难道在咱们图谋栗家之前,栗家便打算算计咱们了?按着父亲您与司马先生所说,栗家根本就是一群二百五,那又是谁给栗卿出的这主意呢?” 田恬越说田蚡便越严肃,等到田恬问完,田蚡阴着脸道:“栗卿没这个心眼儿,定是有高人指点于他。” 田恬摇摇头:“我不这么看,栗家能干出追杀籍福这个忠心耿耿的门客的事儿,还会有哪个高人愿意给栗家出主意?” 田蚡摸着田恬脑袋:“恬儿,这世上事并不都是讲义的,还有那贪图名利之辈,攀附权贵之徒,只要栗卿肯出钱,还是会有人愿意为他卖命的。” 田恬抬手握住田蚡手腕,目视远方,眼神中露出深邃:“父亲,孩儿在想,若是这些事不是出自栗家之手,而是有人欲挑拨得我田家与栗家明争,那又会怎样?父亲您想,若是栗家说受了咱家勒索这事儿是真的,那便是有人冒着咱家的名去勒索栗家,那可怎么办。” 田蚡不以为然:“我儿多虑了,若真是如此,那人得对咱家和栗家的事儿了如指掌,对那个籍福的事情更是知之甚详,谁会没事儿闲的研究咱们两家…” 田蚡说到这儿忽然定住了,全身颤抖,双目圆睁,握着田恬的手急道:“恬儿,你是说有人欲隔岸观火,坐视我田家与栗家相争,从而坐收渔利!” “正是如此。” 田蚡霍然站起,沉着头背着手踱来踱去,口中念念有词不知在说些什么,越走越焦急,越走越不安,走来走去直至原地转圈,田恬知田蚡此刻思虑甚多,不敢出声打扰,只是捧着水杯轻轻啜饮着。 过了半晌田蚡渐渐缓下脚步,坐回原处摊开一卷的竹简,写下几个人的名字,而后又涂涂改改,直至剩下两个名字,这才抬起头对田恬道:“若说希望咱田家与栗家两败俱伤,又有实力将咱们两家的事查个一清二楚的,为父只想到这两人,一是程夫人,一是薄皇后的弟弟薄合。这程夫人与栗夫人一样,为陛下育有三子,若是栗夫人与太子被废,有希望继任太子的除了咱们家,就属她程夫人机会最大了。至于薄合嘛,因薄皇后无子,且不受陛下宠爱,所以近来已有风言,说陛下有意废后,对皇后有威胁的就数你两位姑姑和栗夫人了,所以若说这薄合希望咱两家斗个两败俱伤也是说得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