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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安石自从以自己为标榜教导了子侄们一番后,子侄们也是越发让人欣慰了起来。 春去冬来间,又过了一些年月。 谢安石在那样的一个大雪纷纷的冬季里,看着漫天飞舞的雪花,还有阴沉沉的天空,少不得要缅怀一些往事来。 他想起,年幼之际父亲总是会在大雪季节陪着他跟兄弟们一起围炉诗话一番。他这般想来的时候,才发现父亲已然离去整整十年了。 这十年之间,他也成为了四个孩子的父亲。他一想到这里,总归是有些悲不自胜了起来。 他那般悲从心中来的时候,便会不由自主的看向一直陪伴在他身边的妻子,他只有在看到妻子恬静的面容的那种时刻,才能稍稍安抚一番他内心无法填补起来的伤痕。 刘淼看到夫君若有所思地看向窗外,然后又带了几许哀戚之色的样子看向她的时候。 她不由放下手中的针线,然后走到夫君的身边,轻柔地将头靠到他的肩上,浅笑着开口“安石,你又在想念父亲么!” 她记得自从夫君的父亲离世后,每逢这样的大寒季节,夫君总是容易沉思。 她从来不曾忘记过夫君父亲还在世的时候,遇上大寒季节,便总是会写信给夫君让他回家小聚上一段时间。 她自然随着夫君一起回到了他父亲的府邸,那时候,夫君的兄弟们若是不忙都会尽量抽时间回家聚一聚。 她自然记得她跟谢安成亲之后,夫君跟她讲过不少有关他们家人在大寒季节,围在火炉边,谈诗论道的趣事。直到夫君的父亲离世后,一到这样的季节,夫君便总是如现下这般,不知不觉中就陷入了沉思。 谢安石闻言便伸手揽上妻子的肩膀,淡淡地回了句“这样的季节,难免想起父亲!” 刘淼闻言不由又想起夫君父亲离去第二年的那一年,也是在这样的一个大寒季节里。 她第一次看到夫君也是如现下这般沉思的时候,难免会跟他一起忧伤。她自是不希望夫君总是这般夜凉如水地独自消磨自己的忧伤,不免想要同他分担些他的忧伤! 她当时便向夫君提及“安石,我们以后每年的大寒季节里,也如父亲在世时那般,把一家人都聚在一起,围在火炉边,也聊聊诗、论论道,你觉得如何?” 夫君便看向她甚是温和的冲她笑道“夫人的建议总是好的!” 他们后来便在大寒的季节里,把一家人都聚到一起,跟夫君小时候那般,一家人围在火炉边谈诗论道! 刘淼思索至此不由笑道“安石,明日是不是就是大寒节气了?” 谢安石便淡淡的回了个“是” 刘淼便笑“真好,明天我们一家人又可以围炉诗话了!” 次日一早,经过了一场大雪的洗礼后,整个院子便都是一派的银装素裹。唯有种植的那些梅花,在大雪的催促下将一朵朵精致的小花朵绽放在那样的一处纯白的世界里。 谢安石跟妻子起床后,一眼便看到窗外悄然绽放的梅花。 他看到那些傲雪盛放的梅花后,不由心情很好的开口道“夫人,这院子里的梅花开的极好。” 刘淼闻言不由抬眼看向窗外,果真看到了那些梅红的花朵,在一片白茫茫的天地里显得格外的引人注目。 她不由也是极为高兴的开口道“那些梅花的确很漂亮。”然后又补充道“安石,我们等会儿一起去看看那些梅花。” 谢安石便笑道“踏雪赏梅,自然很好。” 刘淼听闻便笑着将夫君的衣物一一给他穿戴好,然后唤了声“春闲。” 春闲应声便端了盥洗用品出现在房门,她一走进来便极为高兴的告知道“小姐,这外头的梅花开的可好了,尤其是在这大雪的衬托下,更是越发娇艳欲滴。” 刘淼一边接过她手上的洗漱用品,一边极为愉悦的笑道“刚刚我还跟安石说一会儿去赏梅呢。” 春闲便笑道“小姐,今日外头极冷,您跟公子赏梅的时候别忘了穿厚一些。” 刘淼闻言便笑“这个是自然。” 春闲等着他们洗漱完毕后,便将那些用品给端了出去。 刘淼看到春闲离去后,便找来了一件厚实的大氅给夫君穿上。 谢安石在临出房门之际,便习惯性的将妻子披风上的帽子给妻子带上,然后握紧了她的手,牵着她走出了房门。 他跟妻子走到那一处梅林跟前的时候,妻子便忍不住的低头嗅起了梅花的香气。 他看着妻子姣好的面容在那些美艳的梅花的衬托下显得越发的娇俏起来的时候,不由感到心情都变好了起来。 刘淼低头嗅了一番梅花后,便直接在梅花的跟前转过脸来冲着夫君璀璨一笑道“安石,这梅花可真是让人心生喜悦,不经能在大雪季节盛放得这般娇艳,香气也是逼人。” 谢安石看着妻子冲他那般璀璨一笑的时候,不由感到有些晃神,然后愉悦的笑道“诚然香气袭人。” 他跟妻子在哪处梅园逗留了一番后,便携手回到偏厅吃早饭了。等吃完那个季节相应的食物后,他便要考一考那些孩子们这一年的长进何在。 他们跟孩子们一起吃完饭后,便领着孩子一起走向了院内。 那群孩子看到地上积了厚厚的一层大雪后,不由极为兴奋的在雪地里玩耍了起来。 他看着那群孩子在雪地里肆意奔跑的身影,以及如同太阳一般让人心生暖意的小脸。 他在那样的一种时刻,不由觉着心里头有再多的阴霾也能在那群孩子的欢声笑语中给洗涤干净。 他看着那群孩子玩闹了一番之后,便笑道“孩子们,都回大厅。” 那群孩子便极为听话的齐齐应了声“喏。” 谢安石行走前,出于习惯便伸手环住刘淼的腰,以防她会滑到。 刘淼见此不由笑道“安石,我又不是小孩子,走路没那么不稳,你不用这般仔细!” 谢安石却心情大好的笑道“身为夫君,自然是要将夫人身边一切的危险情况排除在外,防患于未然总是好的!” 刘淼便笑,她是何等的好运气,才能觅得安石这样的夫君! 刘淼便抬头看着谢安灿灿地笑道“安石,我总是想,我这上辈子是修了怎样的德行,才能遇上你这样的夫君!” 谢安石便温情的回了句“是为夫的运气太好,才能遇上夫人!” 刘淼听闻此言,便冲夫君痴痴的笑上一笑。 她那一刻看着孩子们奔跑在前的身影,身边又有一个极度体贴的夫君,不由感叹人生如此,是何其让人心生慰藉。 谢安石将夫人带到了大厅后,随即便携妻子入座。 刘淼跟往常一样仍是坐到了早早就来到大厅的二嫂王绥的身旁。 她一坐定后,便习惯性地握住了二嫂的手,笑道了句“二嫂,你怎的也不多穿些衣服,手都不暖。” 她每次看到二嫂的时候,总是没来由的为着这样的一个女子而心生怜惜 王绥听闻便温婉的笑道“阿淼,嫂嫂老了,不似从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