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宁老夫人皱着眉头,不解的问道。侯爷怎么无缘无故冲三姨娘起了脾气?
闻言,宁侯爷一脸的沮丧懊恼,羞于开口,叫他怎么说,他堂堂的一个侯爷竟然被一个姨娘带了绿帽子,事情若是传出去,还有什么脸面出去见人,他一定会沦为整个京城的笑柄的。
别人或许不知道,但凌妈妈知道,她可清楚的记得三姨娘左腰上就有一颗痣的。凡是宁侯爷的姨娘侍妾在侍寝前都要验明正身的,三姨娘自然也不例外,而当年给三姨娘验身的便是凌妈妈,虽然时隔那么多年,但凌妈妈记得清楚,三姨娘左腰上确实有颗痣,再者侯爷的反应那么大,除了这个她想不到别的。
思及此,抬眸看了眼欲言又止的宁侯爷,轻轻的叹了口气,知道他的为难,没有等他开口,便倾身凑到宁老夫人耳边小声的嘀咕了几句,宁老夫人越听脸色越阴沉,到最后脸色阴沉的可滴墨了。
从李狗子说起偷人的身上长了一颗痣后,三姨娘的脸色就阴晴不定,一阵冷一阵热,一阵白一阵黑的,回想起顾清宛腰上根本就没有痣,而自己的左腰上恰恰有一颗,现如今又被宁侯爷怀疑质问,顿时忍不住尖叫道:“来人啊,还不快把这个诬陷的无赖给我拖下去!打,活活打死,不仅造谣诬陷三姑娘,还竟然敢造谣诬陷本姨娘,真是狗胆包天!”
三姨娘松开了宁雪莲,一双眼珠子狠狠的鼓起,满脸的戾气,她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荷包明明是她派人趁顾清宛不在时偷的,怎么就变成了顾清宛送给莲儿的了?还有左腰上有痣的事情又是何人与他说的,她并没有吩咐过这样的话。
此时的三姨娘被愤怒蒙蔽了心智,显然忘记了自己身处的环境,说到底不过是一个姨娘而已,就是大夫人也不敢随意在芳晖苑趾高气昂的使唤人,更何况她一个姨娘?一屋子的丫鬟婆子自然没有听她的话。
不过,李狗子可不那么想,一听要将自己打死,顿时一个激灵,醒过神来,往后撤着身子,也不想着做宁国侯府的姑爷了。
麻的,命都快没有了,还做个屁的姑爷,李狗子在心里咒骂了一句,随后便往后退,边不管不顾的大叫道:“三姨娘,别以为我不知道,来的时候我就摸清楚了,就是你帮我混进来的,是你派人游说我,让我去破坏宁三姑娘的名节,还给了我一个荷包让我嫁祸宁三姑娘……”
“玲音,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把他的嘴给我堵上!”三姨娘生怕他将实话说出来,红着一双眸子,狠戾的瞪着李狗子,怒声道。
“给我住手!”这时,宁老夫人一声喝下,将三姨娘吓得一呆,屋子里的婆子全部围了过去,其中有两个婆子上前拿住了三姨娘的贴身丫鬟铃音,“翻了天了,你当这里是你的菊苑么,还是你私自立的刑堂,说拖下去打死就打死,我老婆子还不知道,原来在府里你这么嚣张跋扈,肆意妄为。”
说主人,说府里,还有私刑,三姨娘这才意识到自己是在宁老夫人的芳晖苑,反应过来的她,惨白着脸,额头上因紧张已经渗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哆嗦着嘴,半天也没说出一句话。
被自己的女人带了绿帽子,是男人绝对忍不了,宁侯爷睁着一双眸子,抿着嘴唇,阴鸷的盯着三姨娘,三姨娘被他看得瑟瑟抖,有心想开口解释,可又不知道该如何去解释,只得跪下抓着宁侯爷的衣摆,哭诉道:“侯爷,你相信婢妾,婢妾是被人陷害的,婢妾绝对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情啊,侯爷你一定要相信婢妾啊!”
一直在极力强忍着的宁侯爷,看着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三姨娘,内心的厌恶越的重了,二话不说,抬起一脚便踹在了三姨娘的胸口上,直接把三姨娘踹的往后一倒,半天没爬起来,可见宁侯爷的怒气之盛。
见此,坐在主位上的宁老夫人眯着眸子,冷哼了一声,转身对着婆子道:“把李狗子给我押上来!”
闻言,两个粗使婆子上前,一把将吓得浑身瘫软如泥的李狗子拖上了前,宁老夫人一双眸子里泛着寒光冷冷一笑,“刚才你说是谁让你去害三丫头的,害人的罪名可大可小,若是你说实话,兴许还能饶你一命,若是你胆敢有半句虚言,我立刻派人将你押送刑部大牢,刑部大牢里的十八般刑具,想必你应该有所耳闻的吧……”
像李狗子这种地痞乞丐,最怕的就是进大牢,那可是有命进没命出的地方,再轻的惩罚也得脱层皮,此时哪里还敢隐瞒,连忙像倒豆子一般,将事情前后生的原因结果详细的交代了,随着他的交代,宁老夫人以及坐在旁边的宁老太爷眉头死死的皱着,两双眼睛里迸出了四道刀子一样的冷光,恨不得将三姨娘千刀万剐,惊得三姨娘浑身直颤,脸色惨白,嗫嚅道:“我也是被逼的,谁让她害的莲儿失了清白之身,一切都是她的错,是她先毁了莲儿的,我只不过替莲儿报仇而已……”
闻言,宁老夫人不怒反笑,知情的人都知道这是宁老夫人怒急的表现,“好,好,好,死到临头了,还不知悔改,嘴硬是吧,那我老婆子就给你个机会,省得别人说我们宁国侯府不近人情,你倒是说说看,三丫头是怎么害的二丫头,又是怎么让她失了清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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