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天再次打量字画良久,还是没看出什么,托着腮帮子喃喃道:
“这物件我看不准,但感觉上就是不对劲,钱叔,咱这个圈子里,谁会装裱?”
“曹老啊!他可是行里的装裱名家!”钱老板解释说。
乐天还是托着腮帮子思考着,“我有个疑惑,在古玩字画中,有一种方法叫线隐法,就是把值钱的老古董用特殊的方法隐藏,虽然不确定,但我怀疑,这幅画很有可能是经过线隐法加工过的!”
“哦!”钱老板顿时来了兴趣,不但如此,张云芳以及张云龙都好奇的凑了过来,一起打量这幅字画。
“线隐法我的确听说过,可是,为什么要隐藏真迹呢?”钱老板疑惑的问。
“民国战乱时期,财不露白,很多显赫贵族家道中落,还想为后代留下点什么,就故意的把一些值钱的字画伪装成不值钱的,这样在债主上门的时候,没准就能躲过一劫。”
乐天一边思考着一边说道:
“显然,这幅画我总感觉不对,先就是这装裱用材,金丝楠木的价值钱叔你应该知道,这副画根本不值钱,一看就是假的,可是用的装裱都是最好的材料,这就是疑惑的第一点。”
“也许这幅画,是民国某位艺术家自己画的,为了显摆自己临摹的作品,所以才这么重视这幅画也说不定。”张云龙提出疑惑。
乐天连连摇头说道:“我这么说,在民国时期,工匠都是很高傲的,不是名家字画他们根本不会用最好的手法装裱,哪怕是有钱有势的人,当时也请不动装裱大师,除非是拿着名画,装裱大师才会重视。”
“姐夫,你真的确定,这里面还隐藏这秘密吗?”张云龙还是很疑惑。
“60%吧,我只是怀疑,不敢确定,毕竟线隐法,我只是听说过从没见过!”
钱老板连忙接口说道:“没错,我也只听说过,真没见过,如果真的是线隐法,这可就有意思了。”
钱老板爱惜的拿起字画鉴赏起来,问道:“乐天,这幅画仿的是那幅画啊?”
“看画风,应该是仿宋徽宗的画,只是这仿家的画法太烂了,如果拿这幅画给名家装裱的话,我估计肯定会被赶出来!想来想去,也只有线隐法能说的通。”
听乐天这么说,钱老板拿着画也对照窗外的阳光看了看,同时口中还喃喃道:“如果这幅画要是宋徽宗真迹,哎呀呀!”
见钱老板这么激动,乐天连忙说道:“钱叔你先别着急,我只是猜测,目前还没有定论,我有个提议,找个时间请曹老出山,就说拆了这幅画重新装裱,只要他肯出手帮忙,是不是线隐法一看便知。”
“好主意,就听你的。”钱老板直截了当的认同下来,随即爱惜的把画收好,笑道:“如果这幅画是宋徽宗的真迹,乐天,我这古玩店里的真货,你随便挑,钱叔送你了!”
“这感情好!”张云芳顿时喜笑颜开。
乐天也是尴尬一笑,“钱叔,今天是星期五,明天星期六,明天上午我有事,下午吧,您请曹老来一下,我跟他说,看看能不能解开这幅画的秘密。”
“好说好说,正好过了星期六的凌晨,鬼门开,你这高级会员总不露面也不是事,大家都絮叨了,我代表邀请你来鉴宝怎么样?”
“当然可以,乐意之至。”乐天只好应承下来。
随即大堂经理上茶,屋内几人又聊了一会,同时也拿出了一些古玩,供张家姐弟挑选,不过有乐天这层关系在,钱老板给的价格都很实在。
不过在乐天的示意下,两人并没有购买任何一件物品,直到天色渐渐黑了,乐天说要告辞离开,钱老板恭维着把乐天送出门,期间一个劲的挽留说吃饭,但乐天还有事,还是告辞走了。
回到车里,张家姐弟俩还在讨论着买什么东西好,见两人聊得激动,乐天插话说道:
“其实,想给你们父亲买东西,不一定在钱老板哪购买。”
“哪在哪买啊?”张云芳质问。
“星期天凌晨,鬼门开,可以去鬼市逛逛,也许有意外收获也说不定。”
“鬼市!”张云龙瞬间来了兴趣,“我总听我家老头子说,但他从来不带我去,姐夫,你有门路吗?”
张云芳一巴掌拍在云龙的脑袋上,呵斥道:“你白痴啊,你姐夫是什么人?跟着他混什么参加不了?”
“老姐说的对,姐夫,能带我开眼吗?”张云龙又是一个劲的恭维。
乐天笑呵呵的说道:“当然,明天晚上你把时间留出来,我带你逛鬼市。”
“好嘞,谢谢姐夫!”张云龙这个激动啊,心情是好的无以复加。
随后三人去吃了晚饭,结束后乐天要去值夜班,张云芳开车送乐天去了医院,而张云龙自己玩去了。
回到医院上班,先分道扬镳各自去了工作岗位,乐天先去急诊室照了一眼,见没什么事,去了李六指的病房,一进来就看见曾温柔正在喂李六指吃饭呢。
先打了一声招呼,拿出练习用的甩刀递给曾温柔说道:
“师姐,给你练手指用的。”
曾温柔接过甩刀看了看,不解的问道:“这东西怎么练?”
乐天拿出自己的,在手指中翻飞起来,看的曾温柔这个咂舌,“谢谢,我一定好好练习。”
随后曾温柔去一边练习去了,乐天陪李六指吃饭,两人聊了一会后,有护士来找,说急诊室来患者了,乐天也不耽搁,告辞后急匆匆的去了急诊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