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
“您要是输了,应该到皇上那里承认自己的所为,让皇上给你处罚,丽妃娘娘输了,也同您一样,您觉得如何?”
华妃一张精致艳丽的面容上,多了些犹豫之色,随后她一咬牙道:“好,本宫和你们赌定了!”
顾妍夕轻了轻嗓子:“口说无凭,还是我们笔纸画押的好!”
华妃一听,皱起了两条黛眉,牙齿在口中磨的咯咯响,最后心一横,冷声道:“好!本宫和你们赌定了!”
丽妃还是有些担心顾妍夕,毕竟这一次赌注可不小,一旦输了,那么后果还是很严重的。
可是她看到顾妍夕如此自信的样子,也就下定了决心,华妃为人太过嚣张了,这一次她也应该给她点教训了。
顾妍夕、丽妃和华妃都在笔纸上画押以后。
顾妍夕用温水洗净了手,接着让人拿来了白酒净手,有用米醋将遮面的棉巾给润湿了,这才蹲下身子,拿起匕将躺在地上的黑猫剖开肚腹。
她的匕刚落下,黑猫肚子里的血边从打开的皮肤上涌出,接着是肠子、肚子等从翻开的皮肉中露出。
丽妃虽然也用了米醋沁湿了遮面的棉巾,可是一看到这样血腥的场面,还是有些忍不住想吐,于是别过的脸庞。
华妃生性胆子大了一些,虽然额头上也渗出了冷汗,但是还是睁大了眼睛,生怕顾妍夕在这个时候对死黑猫做文章,不然她的计划可就被破坏掉了。
顾妍夕拿着匕,将黑猫的肺片、心、胃和胆都割了下来,放到了白色的绸布上,监察了一下。
“内脏都完好无损,可见它并没有受过什么剧烈的碰撞。”
说完,她拿着匕,将野猫的胃切开:“里面有鱼肉碎沫,米粒还有……”她用手将胃中的一个金色的东西拿起。
“戒指?”
“这只戒指,指环部分是金子所做,上面又有红色的宝石,看起来很名贵啊!不过现在很肯定的是,这只黑猫是吞金而死了,这只戒指……”
顾妍夕将这只染有暗色红血的戒指,在温水中洗净,最后举在了华妃的面前,淡淡道:“华妃娘娘,您可见过这个戒指?”
丽妃娘娘一听,忙转身看向顾妍夕举起的戒指,一看到上面的宝石是西域最名贵的贡品,而这金子的成色也是最好的,她想起来了,这是皇上曾经赐给华妃的宝石戒指。
丽妃清冷地看向了垂下美眸,有意躲闪的华妃:“华妃姐姐,你不会是贵人多忘事了吧?这只戒指可是皇上亲自送给你作为生辰礼物的,当时我们几个姐妹都好生羡慕,难道你忘记了吗?”
华妃装作大吃一惊的样子,抬眸从顾妍夕的手中夺过了宝石戒指,欣喜道:“我还说呢,我的这个宝石戒指怎么会丢了呢,原来是这只坏猫给吃了啊?看来它死有余辜!”
顾妍夕和丽妃相视一眼,都知道华妃这是在逢场作戏。
丽妃则淡淡一笑:“华妃姐姐,刚才我们可是都在笔纸上画押了,如今证明了妹妹我的清白了,那么输掉的人就是你。你说,是我在皇上面前添油加醋些,说姐姐你的不是呢,还是你主动去承认错误的好?”
华妃衡量了下利弊,恨得咬牙切齿,面上却带着尴尬的笑容:“这件事都怪姐姐的不是,是姐姐冤枉妹妹了,姐姐这就去皇上那里说明此事,姐姐告辞了!”
说完,她一溜烟的走出了丽人宫大殿。
顾妍夕和丽妃相视一笑,就算知道了华妃绝对不会上皇上那里领罪,但是看到她吃瘪的模样,他们心底也算是暗爽。
他们二人又浅谈了几句,已经是中午了,顾妍夕不得不为炎鸿澈的午膳操办。
在来到沁羽殿时,又现炎鸿澈午睡了,依靠在了玉椅上,浓长的睫毛就像是两把水晶刷子一样漂亮,让顾妍夕看的都有些心动了。
心动了?
她怎么能有这个想法?算了,还是不要想这些了。
她和昨天一样,到了寝殿拿来了金丝软被为炎鸿澈盖在身上,当要转身离开时,却现玉桌上的画卷,上面的画竟然是一个十五六岁妙龄的少女。
少女眉目清丽,笑容可人,翩翩起舞在月色的桃花树下,美的让人惊魂动魄。
不过这个女子怎么这样眼熟呢!
难道……会是她?
顾妍夕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双眸,定睛在画卷上又是望了望,这才看清楚,画卷上的女子正是她,而且旁侧还小赋了一诗。
花下妍夕舞,月下鸿澈心。
他说的妍夕难道是指顾妍夕?就是她自己?鸿澈指的的是炎鸿澈,就是他自己了吗?
一想到这里,顾妍夕的心如小鹿乱撞,咚咚跳个不停。
她忍不住又看了几眼那玉桌案上的画卷,十指紧紧的握在了衣袍上,就好像看到了一件惊天动地的事,让她有些难以相信和承受。
“你……来这里做什么?”
炎鸿澈缓缓睁开双眸,看到顾妍夕就站在他的身旁,眯起眼睛不悦道。
顾妍夕指了指他身上盖着的金色蝉丝被道:“来给您盖被子!”
炎鸿澈看到自己身上披着的金色蝉丝被,想起昨天午睡醒来时,也是盖着这个被子,知道了原来是小夕子怕他着凉了,给他盖上的。
他冷冷道:“你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