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房门被人踢开,月蝶抬眸望向踢门的人,一股寒意从身上窜开。
“月影菲,你昨天不是很厉害吗?杀了本将的父亲和妹妹,今天怎么像死狗一样坐在床上动弹不得?”
一位身材高大魁梧,面上棱角分明,神态冷肃,眸光凶狠望着月蝶,月蝶认得这个人,因为他曾经和金城主一起见过她,是金城主的嫡子――金天冥,这个人也是魏帝比较得意的一个将军,少年壮志,而且手段够阴够狠,曾为魏帝做了不少丧尽天良的事。
月蝶不屑的笑了笑,指着门外道:“你最好在我还没有脾气前,滚出去……”
金天冥耸了耸肩膀,唇角抽动了下:“想让我走?除非你死在这里……”
月蝶哈哈一笑,虽然笑声都显得没有那么多的力气了,但是她从未有半分半毫的惧怕:“想让我死的人很多,但是你绝对不是能杀死我的人!”
月蝶说完,手中的匕猛然间抛出,成一条快如闪电的直线射向了金天冥的胸口,月此同时,她一个闪身从敞开的窗户中跳下。
金天冥用长剑挡住了月蝶抛出的匕,再一看月蝶的身影消失在屋中,他对身后带来的士兵,怒喝道:“你们都是傻子吗?愣在这里做什么?还不下去抓人!”
金天冥一声令下,他带来的这些士兵都纷纷离开了屋子,想下了楼去抓月蝶;金天冥来到了窗前,纵身跃下了窗户,却看不到了月蝶的身影。
他扫了一眼周围的环境,这里面的巷子很多,她一定藏在了巷子中。
他恨得牙齿咬的咯咯直响,握起了拳头大声怒吼:“月影菲,你最好放聪明点,要是一直躲着不出来,被本将抓到的话,一定会将你的骨头拆了,砸成碎末!”
巷子中,月蝶和一个身材高瘦的男子挤到了堆成小山的箩筐后面,月蝶有些不敢相信她的双眸,他竟然会回到了这里?是她在做梦吗?
月蝶伸出手指,碰了碰他的面颊,是温热的,而且能碰到,好像并不是做梦。
“顾……”
顾淳伸出纤长的手指放到唇边:“嘘……”
月蝶知道,他这是在提醒她,先不要出声,等风头过了就好了。
顾淳瞧了一眼身后的宅门,看起来很朴实,没有那么多的奢华装饰,应该是个普通人家。
他轻轻敲了下宅门,很快就有一位老人开了宅门。
顾淳将月蝶扶起,声色温柔道:“老伯,我和妻子是外地人,路径此处人生地不熟的,她又在这个时候身体不舒服,您能不能先收留我们一天?我好到外面给她找个大夫瞧瞧,治好就走,绝不麻烦您!”
“小伙子,快带你的娘子进来吧!这出门在外的真不容易,我也知道!来……慢着点进来,门槛高别被绊倒了!”
这个老伯不过是一面之缘,甚至可以称得上陌生人,可他却如此热心的帮助了顾淳和月蝶,这足以证明一点有些时候,不得不承认,这个世上还是有好人存在的。
顾淳扶着月蝶进了宅子,现这座宅子里装饰的很简朴,但看起来很是干净利落。
老伯带着他们到了一间空出来但因为经常打扫,所以很干净的屋子让他们在里面稍做休息,还让他的老伴送来了早膳。
从她的老伴口中得知,她和这位老伯的有两个儿子,这两个儿子都是墨国的士兵,但在出征的时候不幸身亡,所以老两口就一直孤孤单单的住在宅子里,无儿无女,生活虽然清静 ,但也显得有些寂寞和无助。
月蝶和顾淳因为躲在这个宅子里,所以没有被金天冥等人现,逃过一劫;而听了这两位老人的身世,他们决定认他们当干爹干娘,也好不让两位老人心里难过,感受到有人还是关心他们的。
因为月蝶患了风寒,所以要好生医治,虽然不想麻烦这位老伯夫妇,但是这位老伯夫妇太过热情,又因为他们是月蝶的干爹干娘,所以将月蝶悉心照顾在宅中。
月蝶有个心事,也是心中的一个结一直都未打开,这一天她鼓足了勇气,在两位老人离开屋子时,对守在她身边的顾淳,轻声问道:“那天,你为何要走?”
顾淳深吸一口气,笑了笑:“没什么,可能是心情不大好!”
“那么,顾大哥你为何又要回来呢?”
顾淳沉默了片刻,若有所思开口道:“因为我……有些不放心你!”
顾淳说完这句话,面上有些烫,起身走出了屋子,说要到外面透透气。
月蝶听了他的话,却感觉心里很是开心,整个人也有羞涩的面红耳赤,将面容埋进了被子里。
他说他不放心她?那是不是证明了她已经走进了他的心里了呢?
顾淳走出了屋子,在外面吹着清爽的晨风,想起昨晚他做出的决定,他要到金城到金府寻找复明子,听说复明子是金城主从魏帝手中得来的无价之宝,若是气息微弱之人或者将死之人服下此药,可以保他重获新生。
而他失去光明的左眼,只要服下此药一定会重获光明,这是他一直以来都想完成的愿望。
可这件事不能让月蝶知道,毕竟她为了他杀了金城主,已经让金家起了仇恨之心。
若她在回去,一定会被金家疯一样报仇。
可就在他用假话想和月蝶离开,然后到金府去找到复明子。
半路中,他现了有金府标志的马车,还听到了马车内外几个人的对话,得知他们是金府之人,想要去找月蝶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