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怎么办。”白徵握着她的手,眼底居然露出幽怨之色来,“我一个人在家里,都没有人陪我说话。”
白世英失笑,道:“我们几个月就回来了。”
白徵就打岔,指着她的衣服,“快去换了,免得受了凉气。”
“知道了。”白世英知道他的心思,所以也就不说了,等儿子收拾好地上,母子两人换了衣服,一家三口慢悠悠的吃着饭。
李易从饭碗里抬头,想起什么来,“娘,几个哥哥他们来信了吗。”
他们都知道彼此,可从出生到现在还都没有见过面。
“没有呢,他们刚搬了住处,可能要花一点时间收拾和适应。”白世英柔声道:“等再过两年,我们邀请他们来家里玩好吗。”
李易眼睛亮亮的,点着头道:“好啊,我要将我的蛇都送给他们。”
白世英没反对,因为顾若离的几个儿子都不是省油的灯,说不定不怕蛇不说,还和李易一样很喜欢呢。
吃过饭,夫妻二人又陪着儿子玩了一会儿,便哄着他睡了,两人一时也没有睡意,便牵着在院子里散步,白徵侧目看着她,问道:“真想去庆阳?”
“嗯。我娘也想回去看看。”白世英垂着眼眸,淡淡的道:“来这里好几年了,有时候想起来,心里依旧有些空落落的。”
白徵顿了片刻,想了想,道:“那我陪你一起回去。”
“啊?”白世英蹙眉,“你走了,朝政怎么办。若是……”白徵这两年的政绩县主,她自信没有人能反的了,可是,事情还是要防着,不能因为她的一点私心,就酿出大祸。
“我心里有数。”白徵淡淡的道:“将政事交给隋景和霍繁篓,他们会帮我照看的……他们的能里你是知道的。”
说起霍繁篓,好几年了她一直听说霍繁篓,却从来未曾见过他。
她总觉得,霍繁篓是不想见她。
或许,是因为她和顾若离的关系,霍繁篓不愿意去接触有关顾若离的任何事,也不想得到她的任何消息吧。
“那你安排好我们再走,并不着急。”白世英凝眉道:“探亲和政事比起来,就不再重要了。”
白徵点头,揽着她的腰含笑道:“我也有事要和赵远山商量。且,年底前杨倓松也要回京述职,听他的口气应该是留任京中的,朝中再派谁来,我得甄选一番,免得再生枝节。”
杨清辉是赵远山特意遣到这里来的,历练一番就会回京,自此后步步高升,内阁宰辅已是稳坐……这两年他们和杨清辉相处的很不错,若是再来一个惹事心怀不轨的,总是不必要的麻烦。
“也是。”白世英道:“只是赵远山去西北了,朝中的事情他还管吗?看他的意思,不是放权了吗。”
白徵就淡淡笑了一下,看着白世英道:“他去了西北,不是削弱了影响力,恰恰相反,所有人只会更加忌惮他。”
以前他只是朝臣,纵然有兵权,可到底人在京城,处处有掣肘,现在不一样,他去了西北,他的虎贲营就守在开平卫,俨然,他就是西北的皇帝……就是一日圣上对他起了杀心,也要掂量掂量。
“应该……不会吧?”白世英面露担忧,这天下刚定,若是……她开始担心顾若离。
白徵淡淡一笑,道:“你我百年前大约是不会看见,只是,以后的事谁又知道呢。不过,他有三个儿子,总有撑得起西北天的人,若真如此,那么这百年内,他们无忧。”
白世英忽然明白顾若离和赵勋粗养儿子的原因,有的事情大家都不会去点破,可是但凡细想其中深意,便会觉得脊背寒。
她的思路,远不及赵远山和顾若离。
“既然要去,那你安排一下。”白徵含笑道:“我去京城拜见陛下,你和易儿去西北,届时我再去西北找你们。”
白世英点头应是,抛开了方才乱七八糟的心思,想到了当年在庆阳的时光,不禁期待起来。
“那我去准备。”她雀跃起来,难得露出孩子似的表情来,“再给她带点糯米糕,她上次来的时候吃。”
白徵看着她也慢慢笑了起来,忍不住勾着她的下巴,白世英一愣红了脸,道:“做什么,没个样子。”
他不说话,微微弯腰便吻住她的唇,她的软软的没什么温度,却总能让他沉迷……很多年前,他站在她面前说话,看着她横眉冷对口中说出一句句凉薄疏离的话时,他就有这样的冲动。
封住那张嘴,尝一尝她的甜美。
可是他不敢,也深知道,若他这么做了,就再也没有回头的路。
如今,她成了他的妻子,这份心心念念的甜美也随时可得,他觉得上天对他太厚爱了,让他的人生这般圆满,再无所求。
“也不丢人。”白世英红了脸,拉着他的手回房去,“这院子里都是人,你让我怎么服众。”
白徵轻笑,在她耳边低声道:“要别人服你作甚,我服你就行了。”
“行了。”白世英满面的笑意,眼睛明亮的犹如夜空的星子,点点光亮满满的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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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简介:
她,从最高贵,变成最低贱。
他,从最低贱,变成最高贵。
她享受惯了,虎落平阳被犬欺。
而他,就是她眼中的那只犬。
高贵的就会永远高贵?那要看运气。
低贱的就会永远低贱?这要看本事。
苏婉如有没有猛虎翻身的可能?
得先要将拦路犬,驯成一条忠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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