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枫长叹一声:“逸,你不觉得自己已经把刻进了骨头和血液里的冷酷、残忍、嗜血在她面前都给压抑下了吗?”
“是吗?”沈辰逸就像是一只妖孽,忽的绽放出一个华丽的笑,“错,你那是揣测,所以思考问题的方向已经错了。”
他怎么可能把她看做是比神还要重要?他怎么可能把她放在心里?
他这段时间不过是体谅她失去了哥哥,不过是体谅她年纪小,不过是体谅……
可他为什么要去体谅?
这个问题莫名地让他心惊,他蹙着英挺的眉,薄唇紧紧抿着,深邃的眸子里除了冰冷再找不到其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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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清晨。
许清悠穿着黑色的连衣裙站在镜子前,绮莲将一件黑色的中袖外套披在了她的肩膀上:“小姐,外面在下雨,多穿一件。”
许清悠看了看窗外,这几天好像秋雨就没有断过,总是淅淅沥沥,淅淅沥沥的惹人烦忧和惆怅。
她默默地穿上了外套,然后把头梳成了马尾,用一条黑色的带绑了。
“小姐,一会不要太伤心了,事已至此,节哀顺变的好。”绮莲看着她一脸冷清,很是担忧。
今天是四爷说的,要给许清悠的哥哥下葬的日子。她联想起前几天许清悠悲痛欲绝的神情,禁不住眼圈红了。
终究,许清悠还是一言不,她只是用感激的眼神看了绮莲一眼,然后就缓缓转身走出了衣帽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