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条上书:黄星,我走了,你多保重。
时间属的是昨天下午。
她走了?
她真的走了?
为什么连个电话都不打一个?
这一刻,黄星觉得心里很乱。在去聊城之前,欧阳梦娇的确提起过要去北京,却没想到,她会选择这样一种方式,悄然离开。
这种失落的感觉,宛如当初赵晓然离家出走一样,令黄星心中悲切至极。
总是失去以后,才想再拥有,如果时光能够再倒流……此时此刻,这歌恰恰唱出了黄星复杂的心境。当时欧阳梦娇和自己,因为一个小小的巧合,走到了一起。黄星只当她是自己生命中的一个过客,床上的翻云覆雨,迟早只会消瘦成一种漠然的回忆。却不想,当这一天来临之际,他却觉得天昏地暗,心神难安。
怎能忘记,那性感妩媚的小梦娇?
怎能忘却,她那纤美的双手,一次次拥揽住自己的腰身;怎能忘怀,那一次次惊心动魄的温存?
黄星失魂落魄地掏出手机,拨通了欧阳梦娇的手机号码。
伤感的待机铃声,让黄星突然间很想哭。
她恍然意识到,这一切恍然如梦,但却比梦更真实,更令人刺痛。
但那边迟迟没有接听电话,直到耳边传来一阵语音提示: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黄星接着再拨,却仍旧无人接听。
十几个电话拨出去,得到的结果只是那一连串的伤感彩铃。
直至黄星几近心灰意冷之际,却意外地收到了一条神秘的短信。
短信是欧阳梦娇来的,内容:我还会回来。
好个神秘的欧阳梦娇。
黄星觉得自己越来越不了解她了。
黄星胡乱炒了几个菜,漫无目的地一个人喝起了闷酒。
越喝越觉得酸楚。
忆及往事一幕一幕,黄星禁不住黯然感叹。欧阳梦娇这一去,不知要去多久,也不知是否还能再回济南。这个神秘的女孩,自从与自己同居以后,就一直蒙上了一抹朦胧的面纱,让自己看不透,摸不着。最清晰的印记,莫过于在床上一次一次的翻云覆雨。黄星一直以为,欧阳梦娇给予自己的,无非便是生理上的慰藉,但直至她离开后才明白,自己已经深陷其中。
黄星喝了不少酒,十一点左右才稀里糊涂地躺在床上,睡下。朦胧之间,隔壁又响起了战斗的号角。
习惯性地往身边一拥揽,才记起了残酷的事实。人去镂空,自己已经没有资格再与隔壁那对男女一竞高下了。
伤感,由衷的伤感。
听着隔壁一阵阵冲锋的号角,黄星再无心去回味自己曾经那些床上的丰功伟绩。但是这些听觉上的刺激,却使得他下身猛然高耸。它仍旧那么敏感,但却再没有人像欧阳梦娇那样,无条件地为他解决这种生理上的需要了。
人生最悲催的事情,莫过于此。
但那小悍将实在是不消停,欲念滚滚,滔天之势。伴随着隔壁的叫床声,升至天际,却化不成浮云。
不自然间,黄星用手移握住那处高耸……
他的脑海中,先是回味着与欧阳梦娇之间的床第片刻。
但不知为何,想象中的女主角,竟出其不意地变幻成了付洁。那个高贵的令人不敢逼视的绝代佳人。
擦枪走火之后,他再次感到心里无限纠结。
第二天,鑫缘公司。
黄星没想到,自己仅仅是离开几天,回公司后,却是一片崭新的气象。
员工们见到黄星后,都很礼貌,一口一个‘黄主任’地礼称着。黄星从他们的表情中看出,这绝不是伪装和客套。相对而言,那威武雄壮的单东阳,却仍旧不太受员工们待见,尽管他每天都会早早地赶来公司,在楼梯口倒背着手,但员工们大多是绕道而行,假装没看见。
按照惯例,公司在八点钟开始进行点名和军训。在黄星去聊城这几天,一直是单东阳负责这两项工作。因为之前付洁曾将此事交付黄星分管,因此黄星想重新履行职责,但没想到的是,单东阳率先站在了队伍中央,拿着花名册整装待。
黄星走过去说,单主任,我回来了,这事儿还是交给我吧。
单东阳犹豫了一下,说,你先适应适应。这几天公司新招了一批员工,你先熟悉熟悉。
黄星说,好。
就在单东阳气宇轩昂地点完名后,付洁姐妹二人,踩着高昂的皮鞋声,走进了大厅。
付洁轻盈地走到队伍中央,单东阳扭头喊了一声‘付总’。付洁微微地点了点头,说,单主任,黄主任回来了,点名和军训的工作还是由他来负责。单东阳说,当然,那当然。我今天主要是先让他适应适应。
随后付洁一摆手,示意单东阳站进队伍。
黄星感到付洁冲自己欣然一笑,这一笑,足颠覆众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