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往着急：“姐夫，不管什么原因，这女人都不靠谱，而且有严重的嫌贫爱富的嫌疑……”

林致远还是淡淡的：“感情的事情。只有当事人才最清楚不是吗？”

苏往急得搬出了古人：“庄子都说了，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我看他们还是老死不相往来比较好……”

林致远笑了起来：“看不出来你还有点文化，还知道庄子……还有，你曲解了庄子的意思。庄子的原话是‘泉涸，鱼相与处于陆，相以湿，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他老人家的意思是，泉水干涸了，两条鱼都暴露在湖底的干泥里等死，只能吐出一点水泡来相互湿润，延续生命。这虽然很动人和高尚，但是对于鱼来说，最好的情况却不是用死亡来相互表达忠诚和友爱，鱼最希望的是遨游大江大河中，即使彼此谁都不认识谁……”

我想林致远这么聪明的人，一定知道苏往在说什么，而他这样维护蒋心蕊，不难看出蒋心蕊在他心目中的地位。

掩饰着难过，我一蹬腿，游开了……

游完泳，一起吃饭的时候，苏往仍然不死心：“姐夫，你说要怎样才能知道自己是不是爱上对方了呢？”

她大概想要循循善诱，让林致远认识到他对蒋心蕊的爱只是一个错觉，但林致远并没有上套，而是微微一笑反问道：“你呢？你认为爱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苏往想了想：“在他面前你感觉自己是傻子。”

林致远作恍然大悟状：“这么说来，你爱的是你大学时的高数男老师。”

我一口饭喷了出来。

可不是，当年学高数，快要吐血，完全不懂数学老师在说什么，深深怀疑自己的智商。人生最挫败的就是那一段时间，好不容易连滚带爬地才通过了考试，险些挂科啊。

林致远这小子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那么幽默了？

苏往说：“不对不对，我刚才没表达清楚，我更正一下。爱一个人应该是，你知道你找到了那个对的人，跟ta在一起特别开心，而且很放松，可以做自己。”

苏往说的是她跟陈浩。真为她高兴，她一直知道自己要什么，现在她得偿所愿。

林致远又转过头来问我：“你呢？当你爱上一个人，你是什么感觉？”

我不假思索：“愿意为ta牺牲，在所不惜。”

林致远看了我一会，没说话。

我反问他：“你呢，你爱上一个人的时候是什么感觉？”

林致远站起来：“我去买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