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回，施晴送的，是一幅沙画。

施晴双手交握于身后，微微附身凑近司墨宸面前，有些期待地打量着他的神色，“小哥哥，还喜欢吗？”

“嗯。这是……你亲手画的？”

“是的。当时不知道画什么好，刚好河边有棵柳树，便将它们给画了下来……后来觉得，只有一棵柳树和一条小河，太单调了，便添了两个人上去。不过，因为我技艺不精，画的人不够传神，所以只给画了背影。”施晴不好意思道。

因为做沙画也是一时起意，当时只有这么一个冲动，什么想法也没有。场景什么的，好像……都过于随意了些。

“不！你画的很好。这上面的人，是我们两个？”

“嗯。小哥哥看得出来呀？”她当时虽然是这么画的，可是只有一个模糊的背影，小哥哥也认出来了么？

当时，施晴本来是打算只画一个人的。但后来，她觉得一个人太寂寞了，便又在那位男士的身边加了位女士进去。两人并肩而坐，女孩儿微微仰头，似乎在对男孩说着什么，男孩的表情有些模糊，虽然看不清他的神色。但整幅画，却是令人感受到了阵阵暖意。哪怕，那画的背景，是一幅夕阳河柳图。

司墨宸直直地盯着这幅画，盯着着画中相依的两人，神色动容。

“画这画，是不是花了很多的时间？”

“画的时候也没有用多长时间啦！就是学的时间有点长。”

“用了多久？”

“嗯……”施晴掰着手指数了数，“欸？好像才三天而已诶！除了第一天上下午都在学，后面两天都只是下午过去。”

“冷不冷？”司墨宸有些心疼地伸手去帮她理了理耳际有些散乱的丝。

不用推测，他都能想象出当时她窝在街头，迎着寒风作画的情景。

施晴摇头，“冷倒是不冷。我穿了很多衣服过去的。不过就是河面刮来的风有点凉，打在脸上，耳朵有点疼，等到画完画后，一摸鼻子，觉得像是刚从冰箱里拿出的冰块一样，冰凉冰凉的……”

施晴的声音忽然顿住，睁大着明亮的眼睛看着司墨宸。

“还觉得冷吗？”

施晴眨了眨眼，她愣了愣，忽然明白了司墨宸问的是什么。

她微微推开司墨宸，从他怀里退出来。刚刚小哥哥的鼻子直接贴到她鼻子上，两人的气息交杂到一块儿，让她有点懵。

“小哥哥，现在屋子里面开着暖气呢！不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