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有些懊恼,前段时间自己跟柳琀开的玩笑,她明知道石砚的婚事一命中注定,便不应该放任柳琀去与石砚结交。
她使劲儿捏了一下自己的眉头,旋即猛的抬起头深吸一口气,既然她嫁给齐思仁的事情可以改变,那便没有什么是不可以改变的。
柳珂回身抱住了柳琀:“明天我会去西府,若是见到了石砚,我帮你试探一下他的意思好吗?若是他有一点点的对你动心,姐姐誓,无论想什么样的办法,姐姐一定让你如愿,若是他对你没有一丝丝的想法,那你便答应姐姐,忘了他,不要把你最好的时光浪费在他的身上,好不好?”
柳琀将自己的心事告诉了柳珂之后,心里稍稍的舒展了一些,又听柳珂如此说,心里不由大为感激,伸手环住柳珂的腰,有些撒娇的道:“姐姐,我会让他喜欢上我的,你帮我好不好?”
柳珂听了此话之后,无奈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送走了柳琀,柳珂心里久久不能平静,一直辗转到子时方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第二日清晨,柳珂便醒的有些迟了,一睁眼,便觉窗口亮的有些耀眼。
见玉叶身上披着大厚衣服正在给快要燃尽的火盆换木炭,用臂肘撑起身子问道:“外面放晴了吗?”
玉叶见柳珂醒了,忙将手中的碳夹放下,快步走到床前,将柳珂的被子掖好,道:“小姐等会儿再起身吧,现在房中冷的很,待熏炉与火盆里的火烧旺了,屋子里暖和了在起身。”
柳珂笑着应了,便裹着被子,靠在床壁上等着。
玉叶见状,便又去收拾东西了。
此时听到外面有人道:“二小姐来了。”
外面的话音刚落下,柳琀已经进了门。
柳珂见她只身一人而来,整个人都裹在大毛氅衣中,浅紫色的昭君帽里露出的小脸冻得通红,一进门便坐在了刚刚燃起的火盆边,一边搓着手一边对玉叶道:“好丫头,你先出去忙会儿,我跟姐姐说句话。”
玉叶出了柳珂卧房的门,柳珂窝在被子里道:“怎么了,大清早的跑来。”
柳琀脱了外衣,来至柳珂的床前坐下。
柳珂见她眼下乌青,便知道她一夜未睡,不由嗔怪的瞪了她一眼。
柳琀不好意思的一咬嘴唇,继而深深叹了一口气,一脸忧郁的小声道:“姐,你还是不要问他了,随他去吧。”
柳珂听了此话之后脸上露出了一丝的苦笑,知道这并不是柳琀的本意。
柳琀跟着朱氏在京城长大,朱氏从小对她的娇纵从来都不闻不问。
使得她性子高傲,事事都要压人一头,从来都是说一不二,在京城中的声誉可想而知,石砚在京中长大,两家有事亲戚,他对柳琀的性情一定早有耳闻。
柳琀现在跑来跟她如此说,无非是害怕她从石砚的嘴里得到否定的答复。
从她落寞的眼神中,柳珂便能猜到此时柳琀的心境。
柳珂伸了一个懒腰,笑笑道:“放心,我会有分寸的,而且人总要活的明白才是,不管他心里是什么意思,问清楚了,都比你现在闷头胡思乱想的要好,长此以往你不憋出病了才怪。”
柳琀听了此话便不说话了。
“好了,我该起床了,再不起床,别说早饭了,就连东府的宴会也赶不上了,又该让他们姐弟笑话我。”柳珂说着便要起身。
柳琀听了柳珂的话以后,疑惑的问道:“你去东府赴宴,赴的谁的宴,我怎么一点信儿也没有听到。”
柳珂对柳崤的行事作风非常了解,此次一定是只请了她与柳峰,别人谁都甭想。
她知道柳琀不在乎这些,便道:“是柳崤下的帖子。”
“原来是他,人小鬼大!”柳琀撇撇嘴道,“这刁蛮的孩子,怎么就那么待见你,我就纳闷了。”说完抱肘不解的看着柳珂。
柳珂用手一拍她的头道:“有什么纳闷的,我与他都在博陵长大,且我也是实心的拿他做亲弟弟一样疼着,他为什么不跟我亲近,好了你该干嘛干嘛去,将玉叶叫进来,我要起床去东府了。不然,去晚了,这家伙又闹我。”
柳琀不情不愿的裹上了大氅衣,张了张嘴还想说石砚的事,又合上嘴生生将嘴里的话忍了回去转身出门。
柳珂梳妆已毕,便穿了厚衣服,头上真的带了柳崤送她的帽子,坐着轿子去了东府。
只是没想到,到了东府见到柳崤之后,让她惊讶又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