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平公主说干就干,立马就以昌平公主自己的名义,给各府的命妇们下贴子,但凡拿了贴子的人家都要入宫。
而命妇们对于参加昌平长公主的宴会,自是不敢大意,昌平长公主可是皇上的亲姐姐,又是太后的长女,也是唯一的女儿。
当年是何等的得宠,这可是人人皆知的事情。就算人家嫁到西域去,如今成了寡妇,要是也是皇家的功臣,是为了和亲才会委曲求全,而且有太后在,谁敢怠慢昌平长公主呢?
而且这也是皇后归天后,宫里办的第一次宴会,各家有女儿的都想带着女儿去露个脸。说不定就能寻上好人家呢?
于是宫宴当日,各家的夫人小姐,都打扮的格外用心。虽然不能戴华丽的饰,可是还是用心装扮过。
昌平把宫宴就设在御花园里,可是当命妇们入席后,才现桌上全是一些干货水果,并没有往日参加宫宴的奢华。看来这是昌平长公主用心颇深,皇后这才去,哪能大办宴席呢?
要知道木家的那些女人可都来了,若看到昌平长公主办的太过奢华,再想想皇后的后事,肯定会心中不平了。
其实昌平长公主之前就把自己与皇后的意思说与木夫人人听了,就是怕木家有所误会,这并非昌平长公主的接风宴,不过是为了前方将士们捐些银子罢了。
木夫人看到昌平长公主与皇后如此重视木家人的感受,心里舒服多了。
回府后,又特意的叮嘱过府里的妇人,全都不能失了分寸。不可辜负了太后与昌平长公主的厚爱,皇家既然给足了木家体面。木家就更不能作死了。
木家的夫人小姐们,全都规矩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只与平日里亲厚的夫人闲聊几句。其它旁的话一句也不多说,倒看不出有没有不高兴。
昌平长公主见众人都入席了,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终于可以开始了。看看今日这些夫人,身上虽然穿戴都合规矩。可是那些饰。可都是旨了心思的,银制的饰能打的那般精致,怕也得费不少银子吧!
有银子花在这些行头上。不如让他们捐出来给前方的战士们。别人没有看到,昌平可是亲眼看到那些战士们,有多需要药材,有多需要冬衣。有多需要粮食。所以今日昌平决定,一定要好好的宰这些命妇。
于是当日的宫宴成了一场人人惧破的宴会。但凡戴着饰去的夫人小姐,出宫里,除了衣裳还在身上,全身上下就没一件值钱的东西了。而且还有打下欠条。捐银子,捐粮食的。
而这些夫人为何不得不捐呢?全因木家老少们的带头作用,一个接一个。把身上但凡可以脱下换银子的,全都捐到大箱子里面。而其它与木家交好的。看到木家带头,如此给昌平长公主面子,自然有样学样了。
如今朝堂是太后作主,昌平长公主又得宠,若能得昌平长公主的眼,在太后跟前也能多几分体面。
还有几家的小姐,表现很不错,也因为她们心里惦记着皇后的位置。先皇后归天,皇上回京后,必定会纳新后。到时候今日的表现,也许就会是那日打败其它对手的机会。
昌平看着几大箱的饰,满意极了,而那些打了欠条的夫人,昌平直接派人去她们各自家里取。
这样想逃都逃不掉,而且还得心甘情愿的拿出来,不然到了明日,指不定她会用什么法子推干净呢?
而各家夫人回府后,均是倒头就睡,想想那些饰,还有饿得扁平的肚子,只能叹息。可是这才没睡一会,宫里就来人了,原来是昌平长公主派来取银子的。
如兰看着几大箱子的饰和银子,脸上露出笑容,“不错,确实挺多的。只是这些还不够,必需要更多。昌平明日你再给那些商妇们下贴子吧!”
“自然,女儿一定会把那些商妇的银子炸干,既然她们的银子是从老百姓这里挣的,这次正好取之于民,用之于民。”
“不必,你把这些饰高价卖给她们,相信比让她们捐的银子更多。无商不奸,你若只让她们白白的捐出银子来,指不定那些商妇们小气,捐不出多少东西。
可是拿这些只有命妇们才能戴,只有宫中才有的饰去卖,那些商妇们一定喜欢。这些饰是她们花银子也买不到的。”
昌平不得不称赞母后的聪慧,“母后,您真是太厉害了,连这也让您猜的准。明日女儿就按您说的办,到时候让那些商妇们,有粮出粮,有钱出钱,绝不能让她们空手而归。”
昌平长公主为瞳关战士们募捐银子,又是买粮,又是买过冬棉衣,接着就立马派心腹反这些东西全都送到边关去了。
老百姓们现在提到这位长公主,无人不称赞,还真是为国为民的好公主。这皇家公主的气度,合该如此。既然昌平长公主如此心善,时时关心着边关的将士们,那么人家产下的儿子,就更不可能丢到一边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