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的,”桥口傻乎乎的点点头,一个轱辘身,原地站了起来:“迎上……”他的话只说了一半,就被凌空飞来的子弹切断咽喉!
“少佐阁下殉国了!”日军一片骚动中,华军一个连的先头部队已经到了面前,二话不说,迎头就是一通轻机枪的弹雨覆盖!日军连最起码的反击都来不及,就被尽数击毙在当场!
谢根喜快速冲到战场,看看躺的横七竖八的日军尸体,得意的一笑:“小子们,做得好!等这一仗彻底打完了,我亲自为你们向团长请功!”
“多谢营长栽培。”一个头脑灵活的家伙故意凑趣的说道。
谢根喜转头看看,笑骂道:“付大虎,你他娘的作战不行,就会说嘴儿。”
战士们一阵哄笑,付大虎给他数落的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营长,您别这样说啊,作战我付大虎也不含糊,弟兄们都是心明眼亮的,对不对?最起码,比钱小六强,对不对?”
钱小六是新加入机枪营不久的新兵,他原来是38师特务旅2营的,独流撤退的时候,受伤的营长马亮主动留下打狙击,其中本来也有钱小六,但因为他的哥哥已经牺牲了,被安克敏把他摘了出去,为了这件事,钱小六还很不乐意一阵子;到保定之后,部队整编,他又被调到了新编第二旅,划入机枪营编制中。
在机枪营的400多人中,钱小六的年纪最小,今年还不到16岁,战士们都拿他当小兄弟看待;有时候开开玩笑,他也不会生气,但这会儿可不行,说他作战不勇敢,传扬出去,那成什么了?“你怎么这么说话?你拿谁比不行,非得拿我比?”
战士们又是一阵大笑,间或还有起哄的声音;谢根喜也为之好笑,不料突然传来一声呼喊:“营长,鬼子炮击!”
谢根喜大吃一惊,果然,空中划过炮弹的呼啸,攻击对象赫然正是自己的机枪营!他顾不得多想,向外侧一扑,迫击炮弹在刚才立足的地方炸开,他要是晚动一秒钟,怕就被炸得粉身碎骨了!“怎么回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战士们个个摇头,任谁也不知道这顿密集的炮火是从哪里来的?!
战场的偏右前方,三户用望远镜扫视一圈,冷笑着摇摇头:“支那人根本不懂作战,能取得些许的战绩,完全是运气使然!”
三户是中队长,隶属于微笑介大队,接到景宇友的呼叫,微笑介命令他和重机枪中队的三浦共同行动;两个中队的战士急于救助被困的战友,三户却仍不忘记按照操典行事——简单的说,在两个中队之前350米处,有侦查部队随时探查前线的情况。
谢根喜对此一无所知,只以为解决了鬼子的一个回援部队,就算大功告成了,不料他们轻松写意的样子完全被日军侦查兵看在眼里,一阵呼叫之后,后方的迫击炮阵地开始威了。日军的94、97式迫击炮弹像不要钱似的,轮番落下,把机枪营临时阵地来回犁了数遍,炮火逐渐稀疏下来。
机枪营遭遇了成军以来最严重的损失,给鬼子一通火炮炸得晕头转向,数分钟的时间里,减员超过5成!谢根喜眼看着战友的尸体、残肢洒落得到处都是,心疼得痛彻肝肠,等到日军炮轰停止,他第一个爬了起来:“还有人吗?谁还活着?快******出声!”
“我,我还在。”第一个答话的个叫尹寿成的班长,满头满脸的泥土,左右看了看,“营长,我的班人数还是满员的。”
“好极了,你带领你的班就地组织阵地,鬼子不会只轰炸就完事了的,带你的人给我顶住鬼子第一波攻势,我带人从侧面包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