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颜智修长的手指握着莹白的酒杯,身后笔直的站着两名侍卫,他的眼睛里丝毫没有温度,但也让人感觉不到丝毫的冷意,只是淡漠。
对,是淡漠,是周围的人和物都跟他没有关系的淡漠,他冷眼看着这些繁杂的人物,静静的思考着什么,静静的独酌着酒杯里的佳酿。
当他不经意的瞥见门口进来的三人时,他的视线就默默的注视着公孙紫鹃和安家三人,他的观察很仔细,就连安永泰主动拉起沈乐君的手,沈乐君皱眉望向王美涵这些细枝末节都尽收眼底。
直到沈乐君的目光停留在他身上时,完颜智才淡淡的收回了目光。
公孙紫鹃将安家三人安置在一张月牙形的桌子上,便转身又去忙其他事了。
桌子旁还坐在其他两位公子,几个人又客套了一番。
话还没说完,就从旁边的桌子上气冲冲的走过一人。
“安掌柜 ,好雅兴啊,今天竟和亲自迎娶的嫂嫂一起出席,哦,不知道叫嫂嫂对不对呢,嗯?”
一席暗红色的袍角映入安永辰的眼帘,故意抬高的声音再加上他猥亵的表情,很难不让人想入非非。
随着陈冲的声音落地,周围交谈的声音陆续的都停了下来,诺达的天雨厅鸦雀无声,人们纷纷伸长了耳朵听着这两个人的对话。
安永辰抬头看了一眼来人,嘴边露出一丝不屑,“陈大公子不在家中侍奉重病的父亲,还有时间来参加诗会,看来陈伯父重病的消息很定是人们谣传的了!”
“你,”陈冲的拳头使劲的攥着,要不是顾着这人多,早就一拳打过去了!
陈冲的父亲半年前在安家的布行对面开了一个新的布行,他仗着陈家产业雄厚,竟三翻四次故意压低布匹的价格,意想挤垮安家布行。
可惜,开业还没到半年,就被迫停业关门了,布匹降价更是给陈家造成了巨大的经济损失,陈老爷子一气,竟卧病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