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乐君马上抱住了他的手臂,焦急的喊道,“你怎么了永泰,你怎么了?”
安永泰的目光直直的盯着前方,眼中的恨意涌现,“天要亡我,我偏不如天!”
一句话刚说完,又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身后的安永辰刚吩咐完小厮去请刘太医,暗月已经驾着马车飞奔而去了。
安永辰和沈乐君一边一个扶着安永泰跌跌撞撞的回到了迎松苑,刚一进迎松苑的大门,安永泰又是一口鲜血吐出,接着晕了过去。
接着安府上上下下又是一顿手忙脚乱,小厮丫鬟大夫如马观花的进出迎松苑,老夫人也让人扶着泪水涟涟的坐在安永泰的床边。
药喂了一碗又一碗,针也扎了不少,但安永泰就是不见转醒。
沈乐君站在一旁拿着绣帕不停的擦着安永泰嘴角流出的药液和额头渗出的冷汗,自己脸上纵横的眼泪却没空理会。
刘太医的额头也渗出些汗来,他撤了安永泰身上的好几十根银针,拿帕子擦了擦出汗的手心,对老夫人说道,“老太君,安大人这是旧疾未愈,怒火上涌,气血攻心,伤了心脉了,老朽暂时用银针护住了他的心脉,但能不能醒,还得看他的造化了!”
刘方才的话说话,整个场面就更乱了,老夫人泣不成声,扑在安永泰的身上喊着泰儿,小厮丫鬟一个个泪水涟涟小声抽噎着,沈乐君咬着下唇,泪水跟断了线的珍珠一般往下掉,手里却仍固执的将一勺勺的汤药灌进安永泰的嘴里。
但安永泰始终闭着嘴,汤药根本喂不进去,都顺着他的嘴角流了下来,沈乐君又慌忙的拿着帕子擦他嘴边的药汁。
“行了,大少爷还没死呢,都哭什么?”安永辰皱着眉吼道,然后深吸一口气,命小厮将刘太医好生的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