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她的心理素质已经强大到,故意用这些招数来迷惑别人,产生负负得正的效果,以此来撇清自己的嫌疑。
“东西我会看,是与不是,看了就知道。”
宠天戈向上一抛,U盘高高跃起,然后又安安稳稳地再次落在他的手心里。
夜澜安略微点了一下头,没说什么,她知道,面前这个男人狡猾而多疑,不亲眼看到,他是绝对不可能完全相信自己的。
此前,她也认为,一切等有了确凿的证据再说。
然而傅锦凉的突然出现,令夜澜安改变了原本的主意。因为,她觉得后者有一句话说得很对,那就是,不管是不是真的,只要心里有了芥蒂,那么即便是一模一样,在人的心里,都会觉得不一样。
她知道,自己做不到彻底令夜婴宁失去宠天戈这座靠山,但若是让他对她心生怀疑,疑神疑鬼,那么再好的感情也禁不住种种猜测。况且宠天戈是什么人,他从不缺女人,早早晚晚要对她产生腻烦情绪。
被怀疑之后,夜婴宁要是想自证清白,很难着手,要是置之不理,那么就等同于默认。而无论哪一种选择,对她来说都是件棘手的事情。
“你比谁都清楚,我和林行远之间的恩怨,你是他的女人,为什么这么迫不及待地在我和他的关系上火上浇油?安安,这不像是你的行|事作风。”
宠天戈话锋一转,将话题转到夜澜安自己的身上。
她一怔,等确定他并无讥讽之意,这才讪讪开口道:“是吗?我不觉得是火上浇油。”
他连连摇头,伸出食指在面前挥了挥,像是并不赞同她所说的话一样。
“我让林氏破产,林先生最后受不了压力,撒手人寰;林太太呢,她信奉着‘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一见到状况不好,立即带着财产和情|人跑路。你说,这算不算是不共戴天的仇恨?”
关于这些过往的旧事,林行远并没有对夜澜安有所隐瞒,但他也很少提起,算是心底深处最隐秘的过去。
虽然不懂宠天戈为何在这个时候说起这些,但夜澜安还是倔强地昂起头,声音清晰,一字一句道:“那又如何?他现在和我在一起,我的爸爸妈妈都对他很好,皓运也是由他打理,我不信这些还是不能弥补他心里的创伤!”
说完之后,夜澜安自己也愣了一下。
是啊,听起来,这一切已经这么完美了,林行远为什么还是做不到像自己爱他一样,爱着自己呢?
她是女人,她拥有女人的细腻和敏感,只消一个眼神她就能看得出,她的男人对她的堂姐感兴趣,甚至远多过对自己的兴趣。
能给的她已经全都给了,现在的她,是真的不知道做什么才能挽回他的心。
她只想着,尽自己所能去让她讨厌的这个女人不快乐,却忘记了,今晚的告密,也是将林行远彻底地推向了风口浪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