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他今晚会来中国?”
猛地一惊,乍一听见这个消息,钟万美意外莫名,刹那间也说不上来是喜是悲。
她的丈夫居然要亲自来中海,甚至事先并没有告诉她。
“难道就为了确保整个行程的安全,就连我做妻子的都要隐瞒,都要保密吗?”
钟万美面露怒色,压低声音,口中涌|出一连串的越南语。
对方似乎又说了些什么,过了几分钟,她的脸色才稍稍缓和下来,又说了几句,钟万美终于挂断了电话。
她攥着手机,烦躁地在原地踱步,还是压抑不了心头的郁结,点了烟静静地吸着。
一根烟全部燃尽,钟万美这才将一直跟在自己身边的一个彪形大汉叫了过来。
那男人是她的同乡,知根知底,故而到了中海以后,成为了她的心腹。平时没事的时候,他就在“风情”看看场子,对外正好说是请来的看护,不会引起任何人生疑。
“杰哥今晚的飞机,你带上两个人,跟我一起赶过去。记住,不要告诉任何人,也不要让人知道我离开了酒吧,一切都要谨慎小心。”
钟万美小声地用家乡话吩咐着,大块头沉稳地点点头,转身走出去安排。
她又思考了片刻,双手抱在胸前,看了看面前的各个屏幕,那些是酒吧内部的各个监控器。钟万美随手敲了几下,切换了几次画面,确定一楼的散台和二楼以上的包房各处都没有异样,这才放下心来。
“看来,又要改天了。”
方才她口中的“杰哥”正是她的合法丈夫,如今他亲自到中海过问生意,自己无论如何也要收敛一些,起码不能当着他的面和栾驰毫无忌讳地亲热。
*****
一向酒量甚好的宠天戈今晚却没有贪杯,只喝了一杯酒,双眼如鹰隼,目光精确。
事实上,从钟万美和栾驰刚一出现在二楼上,他就看到了他们。
钟万美说得没错,宠天戈就是抱着一种宣示占有权的目的才特地带着夜婴宁来到这里。当然,他并不知道当天在栾驰的小别墅内生的事情,如果他知道,他就不可能只是来喝酒那么简单了。
既然已经达成了目的,就再也没有多做停留的必要了,他起身,拉起夜婴宁,和她一起向外走。
夜婴宁低着头,拿起在沙上的手袋,忽然整个人一顿。
“怎么了?”
察觉到她有异样,已经迈出脚步的宠天戈又转身,走回她的面前。
夜婴宁摇摇头,说不出心头猛然间荡漾起的那一股诡异的感觉,她向上抬起头,呆呆地看向头顶的天花板。
视线好像能够穿透水泥钢筋一般,直直向上。
她有一种预感,就在离自己不远处的地方,似乎正在有一件惊心动魄的大事,即将生。
强烈的心悸令夜婴宁一把抓|住身边的宠天戈的手,她喘息着轻声问他:“你、你相不相信,死而复活?”
他愣了愣,继而浮上笑容,将她抱进怀中,柔声哄道:“乖,看来你真是醉得不轻,别想以此来逃脱今晚的‘功课’……”
声音越来越低,陷入无限的暧|昧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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