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把特伊洛当成他了吗……
有一种前所未有的背叛感,似乎她这么做就是对安知可的不忠。
一颗晶莹的泪珠顺着完美线条的脸庞滑落,直至流到两人唇间。
他尝到咸涩,睁开墨瞳一看,她闭着眼睛落泪了,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意兴阑珊的松开她,滚动了性感的喉结,一双冷眸敛下,看着她落泪时候我见犹怜的模样。
心里顿时一阵烦躁。
不就吻了她一下,就哭了……
至于么!
“我……”他又不是故意的,谁让她乱喊了。
一脸无措,目光柔软了下来,怔怔的看着坷烨,连话都哽在喉间。
一阵烦躁,喊谁的名字不好,给他喊了一个男人的名字出来。
他特伊洛何时受过这般待遇,在这女人身上,他变得一文不值,跟路边的一个陌生人没什么差别。
“你滚出去!”她怒吼着。
坷烨胡乱的擦着眼泪,再也不想见到这个无耻下流的男人。
抓起他衣领就把特伊洛往外推,臭男人,无耻!下流!
居然敢吻她,他真的不要命了是吧!
“喂!坷小烨,放开你的脏手!”特伊洛形象全无,因为他是直接被拎了出来。
“砰——”的一声,门被她重重的摔上,特伊洛气愤的盯着紧紧关闭的门,浑身怒气立刻作。
“坷小烨,给我开门,听见没有!”猛敲着那扇烫金大门,他不服气,只有他让别人滚的份,什么时候轮到这个女人对他指手画脚。
琉璃谦尴尬的站在一旁,知道特大牌的自尊心受挫,弱弱开口,“你们生什么了吗?”
特伊洛猛的转过头,冷冷扫了他一记,阴沉的看着一旁看戏的琉璃谦,“你很闲啊!”
琉璃谦立刻摆手,吞了吞口水,“不闲,不闲!”
随之,立刻落荒而逃。
刚到电梯门口,才恍然现手里还拎着特伊洛的西装。
急急忙忙的跑了回来,一句话也不敢多说,慌乱的把袋子塞到特伊洛手里,又急匆匆的逃之夭夭。
阴鹜的眸扫了一眼手里的袋子,是他的西装。
那扇紧闭左边的烫金大门,让他敛了敛视线,倔强的丫头!
修长的手推开右边烫金的大门,忽然顿住,琉璃谦刚刚怎么从她房里出来?
心里一股莫名的不舒服,尤其是琉璃谦跟她走的那么近。
坷烨背靠着门,手拼命擦的嘴唇,像是有什么恶心的东西碰了她一样,拼命的擦,唇瓣活生生被她擦去了一层皮。
两行热泪淌下,她答应过那个人的,这辈子只爱他一个……
身体慢慢的、慢慢的靠着门蹲下,两手交叉放至于膝,下巴托在手上,空洞无灵的双眸隔着泪水看着模糊的世界。
今夜,两人注定无眠。
隔着一扇墙,相同的两扇门,一扇背后是坷烨,一扇背后是特伊洛。
他拎着手里的袋子,背靠着烫金大门,衬衫口的百褶轻轻飘动,修长的腿交叉而立,暗黄的灯光笼罩他修长的身躯,仿佛就是上个世纪油画里走出来的王子。
薄唇轻抿,半张侧脸优雅致命!
目光没有焦距的注视前方,不知在想些什么。
初升的太阳缓缓升起,熙熙嚷嚷的洒在女人精致面孔上,温热扰乱她的睡梦,浮肿的双眼轻轻睁开,疼痛万分。
“嘶——”坷烨伸手揉着眼球,一手拿起床头的闹钟,八点整。
都快忘记昨晚是几点睡下的,只知道她哭了很久,连睡觉的力气都快没有了。
睡眼惺忪的赖在床上不肯起来,任由太阳安抚着她那受伤的小核桃眼睛,空白的脑袋埋在被窝里头。
真的好想这样一直睡下去......
一秒、两秒、三秒......
她腾地一声起床,抓了抓头,嘶吼一声,“啊——”
烦躁。
刚醒来就开始烦躁。
莫名的烦躁。
舔了舔嘴唇,终于知道这股烦躁来自哪里了,是昨日被恶魔强吻了。
深呼吸,深呼吸。
心一点点沉浸,直到泛不起一丝涟漪,她拉开丝绸般的被褥,赤脚踩在地上。
打开衣柜,一阵淡淡的清香飘来,秀眉轻拧。
很不喜欢,那一刻,她觉得那是特伊洛的味道。
挑了一件白色的连衣裙,她喜欢白色。
正在坷烨平静的换着衣物,坐车去医院上班的时候,外面已经翻天覆地。
她不知道,又一阵风向她刮来。
安静的度过一个上午,下午还没到,医院门口再次被记者堵死。
这样惊天动地的一个新闻,足够让他们等在守株待兔的价值。
沫沫盯着电脑屏幕,一手无力的抚着额头,本来特伊洛偷偷回国就够她忙个焦头烂额了,如今这绯闻是一天一个,不休不止的没完没了。
她就知道,就知道......
特伊洛回国,准没有好事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