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念了一句,郝度元起身一脚把他踹翻在地:“你娘的,让你念个信这么费劲!”
喽啰爬起来,委屈地说道:“大……帅……我……我……是个结巴……您……又……不是不……知道……”
郝度元似乎一付恍然大悟的样子,笑着道:“对对对,我忘了,继续。”
喽啰又念道:“本府……欲将你部迁……迁……往雁门一带,亦兵亦民,为大晋出一……份力,你部也可……可……有个出路,奈何枝………节横生,有人从中作梗,命冯……翊……都尉杀了令兄一众,此令并非……本府做出,还请郝部……帅细察。你部不…不…明……情由把罪责……责……责……”
念到这里,郝度元把碗一摔,吼道:“丢人现眼的东西,你倒是念啊!”
喽啰又委屈地道:“这个……字……不……不……不……”
郝度元又上前想打他,祖逖知道这次肯定是有不认识的字,可能郝部里就他一个人认点字,他止住郝度元道:“大帅,不要怪他,肯定是有不认识的字。”
小喽啰感激地点了点头,祖逖又道:“我来念吧。”
喽啰连忙把信上前递给了祖逖,祖逖又继续念道:“你部不明情由把罪责咎于本府,几次刺杀本府,本府对此也不予追究,望你部能在本府感召之下归降朝廷,本府定将你部迁往雁门耕种,从此相安无事。本府一切事由都托于来人,若是有意可与他商榷。”
祖逖念完,郝度元道:“听口气一定是解系的亲笔信,他说当年的命令并非他所下,我也觉得此事蹊跷,看来事出有因,不用说也是孙秀这个老贼从中作梗,当时有官府的使者前去索贿没有得逞,所以就恼羞成怒杀了我哥他们,看来使者就是奉了孙秀的令去的。既然解刺史有意招安我部,那我们就商榷一下吧,只要解刺史有诚意,我部也不愿过这种跟朝廷对抗日子。”
祖逖一听有戏,说道:“郝部帅说的是,解大人的官声相信你也知道,他一定不会做出杀降的事情,这次让我前来任何人都不知道,为得是不再出现上次那样的事情。”
郝度元来了兴趣,湊近祖逖道:“我就怕是解刺史能容我们,朝廷未必会放过我们。”
祖逖道:“这个容易,只要我们谈成,你部立即前往雁门,而且解大人马上就会向朝廷递上奏折,朝廷回复下来赦了你部的罪,从此就相安无事了。”
郝度元想了想走到一边和几个小帅嘀嘀咕咕一阵,然后再回来说道:“祖兄弟,我看不如这样,为了慎重起见,我们要等解大人递上奏折朝廷回复之后再作定论,如果朝廷真的赦了我部的罪,我一定率部归降朝廷,你看怎么样?”
祖逖知道他们再也信不过官府,想想如此结果已是不易,只要解大人动作够快,招安一事定能顺利进行。
祖逖想到这里答应下来,辞过郝度元下山回长安复命去了。
祖逖走后,马上就有一个人上了马兰山,他就是刘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