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展鸿细细一看,这条狗就跟人一样立地那里,他好象刹时明白了什么:“师妹,一定是你,现身吧。”
那条狗褪下狗头,露出头部,竟然是个人,她就是济善堂的金紫燕!
金紫燕和金牧晨并不是真正的父女关系,而是师徒加养女关系,金牧晨就是地龙门的第三十二代掌门,并且传承了门中圣物“逸圣衣”,现在金紫燕身上穿的这件就是。
金展鸿是金紫燕的师兄,两人是小时候相继被金牧晨收养的,一块学习武功十几年,情同兄妹,可是在三年前,金展鸿却不告而别,一个人出来闯江湖,再也没有回到师父身边。
金牧晨很挂念金展鸿,他听说洛阳一带有大盗出没,断定就是金展鸿,于从建康来到了洛阳,公开身份就是父女行医,以借机找到金展鸿。
金紫燕知道金展鸿一定会瞄准大户,而上东门大富最多,所以就穿了“逸圣衣”设伏等候,今天终于碰上了金展鸿。
“师妹!……果然是你,师妹你和师父还好吗?师父一定生我的气了吧?”,金展鸿上前说话。
金展鸿很是兴奋,毕竟相处多年,在他眼里师妹不但就象自己的亲妹妹,更有凌驾于亲情之上的另一种情愫,那就是他早就爱上了小师妹,而金紫燕却一点也不知道,她只知道金展鸿是从小爱着她护着她的大哥哥。
金紫燕不高兴地道:“当然生气了,自从你私自下山,我和师父就四处找你,我们先是听说荆州有大盗出没,所以就去了那里,后来又到了襄阳,三年前来到了洛阳,洛阳城里大盗频频作案,一定也是你干的吧。”
“是的,紫燕,我先是到了荆州和襄阳,后来到了洛阳,城里的案子都是我作的,不过我也没有违背师门规矩,盗的都是官家豪贵,从没拿过穷人一文钱”,金展鸿道。
“这个师父当然知道,如果你净些欺负弱小的事,师父早就出手废了你的武功了。但是我们地龙门也有规矩太平时期不能为盗,只能行医,这个你没做到,虽然你偷的都是权家豪贵,但也没见你施舍贫困百姓一文钱,师兄,你把地龙门的门规早就丢到脑后了。”
“这个,这个————紫燕,地龙门的规矩也太拘束人了,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看地龙门的规矩要改改了。”
“就算改也不会象你做的这样,只知道搜罗钱财,一点好事没做过。”
他又说道:“师妹,我这么做也是有苦衷的,以后你会慢慢明白的,说不定你也会支持我,总之我要做的是大事,我需要钱,需要一大笔钱,我只有不停地偷盗,才有机会去做我的大事!”金展鸿说这话时眼里放光,好象他说的就是他毕生的信念。
“大事?师兄,一别三年我越来越看不懂你了,你留下的信上上也说要做大事,难道你要做的大事就是积攒钱财,紫燕不明白你要那么多钱有什么用!”
“紫燕,这个先不说了,总有一天你会明白师兄的苦衷。”
“师兄,我知道从小到大你都象亲哥哥一样的爱护我关心我,没有让我受委屈,你在紫燕的心里你永远是我的好大哥,紫燕知道,是你知道王欺负了我,所以才会割了他的耳朵,相信你不会做违背良心的事,也许你要做的紫燕无法明白,但是你眼下的所做所为师父是无法容忍的,百姓都传说你这个大盗就是地龙门的人,可穷困的人没有得到你一文的好处,关中涌来的难民在艰难度日,也没有你的一文施舍,师兄,你认为你做的所谓大事会比这更有意义吗?!
金展鸿道:“师妹,在这个世界你永远是我的心肝,任何人也别想欺负你一根指头,王这个恶魔调戏你,我割掉他的耳朵为你报了仇。师妹,现在我怎么说你也不会明白,但你只要记住一点,师兄所作所为对得起天地。”
“师兄,我再问你,你跟归义堂混在一起,为得又是什么?这可是个有野心的组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