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这可是我家驸马爷主动跟皇上要来的差使,我看,他对娘娘你……关心倍至啊。”风铃儿眼睛一闪,嘴角又浮起那丝古怪的笑容。
也就是她最近跟皇后朝夕相处,混得熟了,才敢这样戏言。而皇后此刻又心中凄惶,好不容易得了一个一心为自已菲想的“心腹”,倒也拿她当起了姐妹,对她的调笑也就一笑置之。
“铃儿,你真是薛驸马的师妹吗?”皇后灾地冒出一句,“我看,你们关系很是亲密呀。”
风铃儿深深地望了皇后一眼,眼中闪过一丝甜蜜,低低道,“铃儿不敢欺瞒娘娘,驸马爷是我的主子,也是我的男人,这一生,铃儿为他而生也必将为他而死。”
这样淡淡的近若誓言一般充满了似海神情的话语,让这生活在深宫里只接触过李治一个男子的皇后,震撼不已,她无法理解,风铃儿这番话的背后是一种怎样的心态,但她明白,眼前这个女子与安和之间,情感之深厚绝非是自己能想象的。
呆了半响,她叹息道,“可是,铃儿,薛驸马乃大唐驸马,你们这……恐怕……”
“娘娘,风铃儿只要能呆在驸马爷身边,就都心满意足了。至于是为奴为俾,都不重要了。再说了,驸马爷除了四个公主之外,还有好几个红颜知己呢,也不止铃儿一个。”风铃儿笑了一笑。
“还有?”皇后呆了一呆。
“是啊,还有4个呢,这事,四个公主也是知道的挂们目前正住在府中,与四个公主相处甚欢”,风铃儿嘻嘻一笑。
皇后无语,她无法想象,也无法理蚌。这些,对于她而言,太遥远、太陌生、太不可思议了。要是以往,没准她还会向李治参薛榨一本。堂堂大唐驸马,居然敢和公主以外的女子相恋,胆子也忒大了吧。
“娘娘,该用牛膳了,让队伍停下来就地传朦吧。”安和清朗的声音从车轿外传来。是皇后的命令,她不愿意进刚府县城去接受那些官僚的“参拜”,自带厨师,牛饭一般就在路上自行解决。只是晚上没办法,才会进沿路的城镇驿馆休息。
“娘娘,用午膳了,我们也下去透透气,如何?”风铃儿起身站了起来。
皇后笑道,“也好,本宫也有些闷了。”
队伍在官道一倒扎下。官兵们目团将皇后及其侍从一行护卫在其中。皇后与风铃儿携手行去,眼下正是初夏时节,官道两旁草长莺飞,生机盎然。
皇后放眼望去,那远处的山翠绿如水,那一片片草地上隐约有农人的牛羊穿过,天蓝如碧,空气清新,她深深吸了一口气,笑着挽起了袖口,回头道,“本宫随意走走,尔等无需这样跟随。走,铃儿,我们向前看看去。”
走在柔软的草地上,耳边隐隐传来啾啾的鸟鸣,清爽的风儿抚过面庞,天蓝地绿,一切是那样的心旷神怡,皇后叹息道,“没想到,这区区一片官道旁的山野,就比那皇宫大内的御花园里的景玫还要令人神往。这美景当前,可惜本宫韶华已去,此生怕是见不得多少这样天地一体的景物了。”
风铃儿俯下身为皇后拂去身上的一根乱草,道,“娘娘,何须如此悲伤?娘娘不过二十有三,正直青春当年,好日子还在后头,还是要放开心胸的好。”
“铃儿妹妹,你看本宫这样,还有什么好日子吗?回得宫去,即便武媚娘不与本宫争这皇后,皇上还会把本宫放在眼里吗?最多,本宫是要在宫中终老一生郁郁寡欢罢了。”皇后眼角一红,居然盈亚地坐在了草地上。
“节物相催各自新,痴心儿女挽留春。芳菲过尽何须恨,夏木阴阴正可人,“身后,传来淡淡而清朗的吟唱之声,皇后与风铃儿一起回过头去,只见安和一身青袍,头戴逍遥冠,飘逸地站在不远处,笑吟吟地望着这边。
“芳菲过尽何须恨,夏木阴阴正可人”皇后低低吟了一遍,眼前一亮,“久闻薛驸马诗才名满天下,今日这一绝句,果然是名不虚传哪!”
“娘娘过奖了。”安和大踏步走了过来,躬身一礼,“娘娘,没有过不去的沟沟坎坎,放眼往前看,你看,这天高地阔,是何等的壮观?娘娘何不暂时放开那些不开心的往事,面对这美景放开胸怀享受一番呢?”
“呵呵。薛驸马说得在理,本宫就如你所言,要不就愧对了这眼前的美景了。”皇后望着悄悄退去的风铃儿,心头忽地一跳,面色不由得一红,心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他是臣子,我是皇后,我慌个什么?
但面色毕竟还是红了,淡淡的红晕让面容更加艳丽无比。半响,她轻轻地问道,“本宫最近一直不是很明白,薛驸马,你这样护卫本宫,处处为本宫着想,难道就不怕武媚娘对你下手、引起皇上不满吗?”
“皇后乃大唐国母,安和是大唐臣子,护卫娘娘,理所应当。”安和尴尬地低声说,扭过头去,心道,怎么又问起这个来了?难道我还能跟你说,我怕你让武媚娘给害了,她自己当上皇后然后大权独揽逐渐架空李治,最后谋唐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