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不是医生,哪冒出来的?”
“这是胡闹吧?青柔怎么回事,找了一个毛头小伙子来?”
……
可不,大家一看,都决定不可思议。
找来一个小青年干嘛呢?
一个高大帅气的青年男子迎了过去。他的眉头微微皱起,冷冷地盯了姜帆一眼,然后就朝着薛青柔说道:“青柔,这是什么人?怎么回事?”
“他叫姜帆,当然是可以治老爷子病的人!”薛青柔不冷不热的回道,她对青年男子说话的语气极为不满。
“他?”青年男子再次鄙夷的看了姜帆一眼质疑的问道:“青柔,你没在开玩笑吧?”
这赵老爷子这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请了不知多少知名医生中西医专家诊治都是束手无策,没有丝毫办法,此刻薛青柔却说这么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是可以治病他的医生,就算是和薛青柔相交甚久,青年男子也忍不住怀疑,这女人是不是脑子也出了什么毛病。
“你觉得现在是开玩笑的时候吗?”薛青柔皱着眉头冷冷的说道,与此同时瞄了一眼旁边的姜帆,见他没有因为高大男子无理的言行而有不满之色,心下稍安。
而后薛青柔又冷声道:“铁少龙先生,请你以后直呼我的全名薛青柔,我们两个还没有熟络到那种程度。”
“你……”铁少龙听到薛青柔的话登时气结。
薛青柔可是弥杉县数一数二的大美女,身后倾慕者无数,这个铁少龙自然也是其中之一,而且这个铁少龙是当地有名的富二代,俨然一副舍我其谁的样子把薛青柔当成了自己内定的女朋友,无奈薛青柔却对他提不起半点兴趣。
要是放在平时,薛青柔就算不喜欢他,也不会这样不给他面子,但是今天不知怎的,薛青柔一点儿都不肯敷衍他。
铁少龙是一个好面子的人,薛青柔如此直接的和自己撇清关系本就让他心里十分不爽,此时还用那种眼神看身边的毛头小子,这让他的肺都快气炸了。
“我怎么了?说的不对吗?”薛青柔依旧一脸冷漠。
“哼!想治赵老爷子的病?就怕这小子没有这本事!”铁少龙阴毒的瞪了姜帆一眼说道。
多年被关在秘境内,不受日晒,姜帆脸色白净,看起来特别年轻,在铁少龙眼里,这么年轻的小子就算是师出名门量他能有多大本事,而且赵老爷子的病可不是脑炎那么简单。
想到这里铁少龙的笑容变得阴郁起来。
“住手!”
“你想干什么?”
这时忽然响起了赵老爷子的保镖赵海和其他医生训斥的声音,原来姜帆在铁少龙和薛青柔扯皮的时候,已经走到了老爷子的身边,伸手就要掀开赵老爷子扣在脸上的氧气罩。
那个叫做赵海的保镖见状立马迎了上去,抓住姜帆的肩膀要把姜帆扯到一边,可是姜帆连头都没有回,肩膀只是略一抖动瞬间在赵海的手里滑了出去。
“咦?”赵海登时呆住了。
他可是自幼习武,十五岁起就脱颖而出在赵爷身边当保镖,二十年来他见过的高手不知凡几,若论捉对厮杀,能胜得过自己的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
尤其他在这大力鹰爪的功夫上沉浸了二十多年,早就练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别说区区血肉之躯,就算是钢板都能抓出痕迹了。可就在刚才他的鹰爪,触及这年轻人肩膀的时候竟然一点力都用不上,大力鹰爪变成了无力鹰爪。
太诡异了,仅凭这份武学修为就可以确定,这少年绝对不是普通人!说不准他对老爷的病真能有些办法。
想到这里赵海连忙对着姜帆的背影赔礼道:“赵海有眼不识泰山,还望姜先生见谅,如果能治好我家老爷得病,少龙甘愿一辈子为您当牛做马。”
少龙一席话说的在场所有人都呆住了:这家伙疯了吗?这年轻后生一看就不行,他竟然表现的这么恭敬。
姜帆闻言心里暗笑:切,还您,说的挺一本正经的,你要是个漂亮妞给我做马我也认了,你一个糟老爷们说这么冠冕堂皇还不如来点实在的。不过这个家伙对这老头倒是挺忠心的,人都半死不活了还能寸步不离。
姜帆没理他,扒开赵老爷子的眼睑看了片刻头也没回道:“赵老爷子以前身体挺健壮的吧,这脑病得了没多长时间。”
大家听见姜帆的话暂时停止了质疑的声音,赵老爷子的脑炎的确是突性的,不过转念一想,这事应该是薛青柔告诉他的,有了足够了解才能对症下药不是。
赵海听到姜帆的话连忙回答说:“不瞒少侠说,老爷子的确是最近几个月才有的脑病”
“嗯,我一开始以为是因为病毒引起的,可是检测结果完全不是那回事。”这时薛青柔也插嘴道。同时心里暗道:我果然没看走眼,这小子确实有两把刷子。
想到这里薛青柔看姜帆的眼神更加炙热,这让铁少龙的牙齿都快咬碎了。
“嗯!”姜帆点了点头又问道:“是不是刚开始一星期作一次,后来病的次数越来越频繁。
而且只要不病赵老爷子就像普通人一样,一旦病行为就会变得及其怪异,有时候浑身抽动满地打滚,有时候缩在那里动都不能动一下”
铁少龙本来还对姜帆嗤之以鼻,可是他听见姜帆的这一番话脸色忽然变的惊异起来。
赵海也是暗暗称奇,赵老爷子犯病时的情景只有包括自己在内的极少数人见过,送到这个医院的时候老爷子已经不省人事,所以连薛青柔也没见过赵老爷子犯病时的模样,而这小子却如同亲眼所见,难道这次真是遇到了救星?
想到这里赵海越恭敬道:“不瞒您说,的确是这样的。”
“果然!”姜帆左手紧握锤了一下右手手心:“这尼玛根本就不是什么脑炎,贸然医治只会越搞越糟。”
这时铁少龙终于按耐不住了,站出来大声嘲笑道:“这医院是市内最好的脑科医院,设备都是世界一流的,你不过是看了两眼就怀疑误诊,真是天大的笑话,你说是不是啊梁院长。”说着铁少龙给身边的一个矮胖子打了个眼色。
矮胖子知会,上前一步不服的说道:“年轻人,你这是在怀疑我的医术?我梁某人行医三十多年,绝对不可能出现误诊的情况!在座的各位都知道的。”
病房内的医生们纷纷点头,老梁可是有名的脑外科专家,专攻顽疾,他说的话在脑科界可以算得上是权威。
“不会误诊?那你说说现在是怎么回事?”姜帆冷笑道。
“额……,医学界本来就有很多难以攻破的难题”梁医生被驳得哑口无言,脸色变得通红。
既然他说不会误诊那就是自己医术太差,若是医术足够病人早就被医治好了,如今病人变成了这副模样只能说明自己误诊了。
在座的各位当然也明白这个理,看老梁的眼光也开始幸灾乐祸起来:嘿,装逼装大了吧。
没想到姜帆一句话就让老梁进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铁少龙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薛青柔见到老梁吃瘪,也是心里暗爽,激动之下抓住姜帆的手摇了几下。
铁少龙看见薛青柔如此暧昧的举动,脸色更黑了。
老梁在这个医院呆了三十多年,当主任医师的医龄快比薛青柔的年纪都要大,他十年前就已经是副院长和坐诊专家,熬了这许多年,好不容易熬到院长退休,正待他准备大干一场的时候,突然空降了这么一个年轻人当上了院长,而他,继续当他的千年老二。
如此一来,老梁的内心当然是极为不忿的,所以他对薛青柔这么一个新嫩不仅缺乏最起码的尊重,而且还满怀怨气,自然就会处处与她过不去,有时候还会在公共场合故意拆薛青柔的台,让她难堪,如今老梁吃瘪,心里最爽的当然是薛青柔。
然而姜帆看见那专家满脸通红的模样,只是觉得好笑,并没有多想,现在姜帆已经确定究竟是什么让赵老爷子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丫不是得了病,而是被人下了蛊。
姜帆在《药皇医典》里见过,这是一种叫做“噬脑蛊”的蛊虫,而且这种蛊十分常见,但凡是玩蛊的基本上都有一两只这种蛊。
噬脑蛊自幼养在“虫鼎”的脑部,吸食“虫鼎”的脑髓为生,蛊虫吸食脑髓后方才成长,幼虫时每隔一段时间才会吸食一次,随着蛊虫的生长,这个吸食周期就会越来越短,直到“虫鼎”脑髓吸尽为止。
别看这东西很常见,可它并不低级,而且威力却不容小觑,被种了这东西的人每每作简直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而且脑子被蛊虫盘踞,所以被中蛊的人一旦作身体便不受控制,若有外界强加干扰,蛊虫就会卖力的啃噬中蛊者的脑干,那时候才是真正的噩梦。
所以这玩意虽说是入门级的蛊虫,但效能很强大,后果很严重。对蛊技门外汉来说,即便有再达医学检测仪器,也毫无办法。而且这蛊虫适应能力极强,特别好养,所以才有这么多人养,久而久之便成了人手一只的东西。只要经济条件足够,就算是普通人学上几个月蛊术也能掌握养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