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父,你能不能做到这一点!”阎行健问道。
阎立本摇了摇头,他虽然是绘画天才,但是毕竟才学了月余新式画技,根本达不到如此地步。
“好在伯父曾经见过三位国公,不用如此麻烦。”阎行健庆幸道。
“伯父的确是见到过三位国公,但是时间已经久远,很多记忆已经模糊,而伯父最为熟悉的杜相,画出来也只有四五分相似而已,至于其他二位国公,能够三分相似就不错了。”阎立本苦笑道。
其实当时李世民下令建设凌烟阁的时候,他是画师的第一人选,他之所以推迟不受,一方面是因为新式画技他的确是刚学,根本达不到墨顿的水平,二来他就是敏锐的察觉到这些过世功臣画像的难题,尤其是郧节公殷开山,他的确是一面未见。
“三分?”阎行健苦涩道。
墨家子画出的郧节公画像可是让殷氏激动的晕了过去,可想而知多么相像,三分相像和其对比,显然不能让屈突家和张家满意。
“你去告诉三家,就说如果墨家子没有这凭空画像的绝技,伯父义不容辞愿意帮忙,而现在既然墨家子有此绝技,我阎立本也没有必要献丑了。”阎立本道。
“啊!”阎行健顿时傻眼了。
他为了报复墨顿可是两头瞒,一方面对着三家大打包票,说伯父一定能够画出画像,另一方面却对阎立本说三家请求阎立本帮忙,恐怕现在两边都没有交代呀!
“去吧!他们三家会理解的,做完这件事情之后,你就回老家吧!”阎立本也是一个精明之人,早已经察觉阎行健的把戏,他一开始之所以答应给三家画像,一方面是他也不相信墨家子能够凭空画出三位国公,另一方面也有争一口气,墨家到最后还要自己帮其收摊,夺回曾经属于自己画坛的地位。
阎行健闻言一震!心中苦涩万分,他知道伯父已经放弃了他。自己这一趟回去,恐怕再也没有机会回到长安城了。
“哈哈哈!墨顿你小子果然名不虚传,要不是你小子的这一手绝技,哪能这么轻易的就抓住了此僚!”一身黑衣,身材健硕的李道宗把这墨顿从刑部大门走出,对着墨顿赞不绝口道。
一个长期逍遥法外,让长安城蒙羞的穷凶极恶之徒,竟然在一个时辰内被抓捕归案,这简直是破了刑部破案的记录了,这也让他颜面大涨。
“王爷过奖了,小子哪敢居功,都是刑部上下部署得力,王爷指挥有方。”墨顿谦虚道。
“你小子就别谦虚了,不过你这画技对于破案用处不小,不知……”李道宗不好意思的说道。在这个时代,破案工具极其简陋,没有照片,也没有监控,全凭人证物证,而且罪犯一旦脱离逃脱很难抓住,有了一个专门的画像师,将罪犯的画出来,对于指认抓捕罪犯的用途实在是太大了。
“王爷放心,过一段时间王爷派遣一些能手过来,小子保证倾囊相授。”墨顿拍着胸口保证道。
“好!”李道宗越看墨顿越顺眼,现这小子和刑部实在是有缘,要是在大一点,肯定就把他拉到刑部来。
“王爷!墨侯爷!”
墨顿和李道宗刚刚走出刑部的大门,两个一身锦衣的中年男子一脸谄媚的迎了上来。
“屈突寿,张大象!”李道宗看到二人不由的皱了皱眉,似笑非笑的看着二人。
墨顿听到二人的名字,顿时恍然,原来是新任的蒋忠公和邹国公来了。
“墨侯爷,我等二人有眼不识泰山,特来负荆请罪来了!”二人异口同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