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蔵黑云偏着脑袋想了想道:“没什么特别的事,其实这个时候原本不该见你的。明日哀家仍旧要至承天寺听经。”
“不是三天十二场,已经结束了吗?”王雱道。
“明日乃是明王经场,哀家必须去看着。否则孤儿寡母的没依靠,什么时候被人坑了都不知道。”没蔵太后故意这么说道。
等候着小说话本中的白马王子或者路人甲出来自告奋勇就是做梦,只见王雱没心没肺的坐着,东张西望的。
“小王大人似乎不关心明王讲经这事?”太后又试着道。
“是的在下不关心,这是你们的问题不是我的。”王雱一副推卸责任的样子摇手。
“你……”
没蔵黑云嘴巴又气歪了。先不谈太后的身份,就以颜值来说,哪怕老娘是个青楼女子,说了为难心事后,也应该有一群人跳出来自告奋勇才是道理的?
但这何尝不是这小子让人耳目一新的地方?
因为事实上除了展昭是个特例外,现在太后已经看到了人性的丑恶,那些自告奋勇跳出来的人往往解决不了问题,而真正能解决问题的高人却就是不跳出来,甚至请都请不出来,譬如三国话本中的卧龙出山,譬如现在的龟儿子王雱。
在太后眼里,传言中他那遇强则强,一怒拔剑的风格,正是明王克星。很不巧,就连他麾下的两大战将展昭和穆桂英,也是明王的克星。
可惜没蔵黑云多愁善感的觉得自己是红颜命薄,这小子没心没肺的是个滑头,不是英雄。
没蔵黑云甚至忽然有种冲动要把自己宽衣解带,看看会生什么?
但又感觉太作践自己了。就算能成事,这也绝不是自己想要的成功。这样的成功其实等于没有。
没蔵黑云自恋的觉得,自己是个高贵且惹人爱的女人,这样的身价应该被人保护被人爱,而不是被人玩弄。
想着这些她又开始头疼,觉得今个自己思维不正常,老在胡思乱想,不知道是什么缘故?
“娘娘,您的脸青一阵白一阵的,莫不是有什么事为难?”王雱道。
“为难的事很多,你要听吗?”没蔵黑云眨了眨眼道。
“不不不,这不关我的事。我害怕被人说‘乃知道的太多了’而生事,我此来是捞取外交功劳的,不是什么卧龙出山风云涌动。在下的意思是晚了,如果娘娘爱想,需要静,不如放我回去,您慢慢的想清楚后再谈?”王雱道。
没蔵黑云脸上布满了黑线,不过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又稳住了,忽然柔声道:“你是个很奇怪的人。现在哀家知道为何你那么拉仇恨了,才来没几日,就被近万人围着戳脊梁骨。”
“所以您到底要不要放我回去?”王雱道。
没蔵太后既然不方便把他吊起来抽,就只有容忍他的风格了,只微微摇头道:“不放你走,今晚哀家想说话,还想饮酒,特赐宋使王雱作陪。”
于是开始喝酒。
看了一下,没蔵太后不满的道:“你为何不喝,害怕哀家害你啊?”
王雱摇头道:“娘娘见谅,我不喝酒,只喝茶。”
“不像个男人。”太后只得鄙夷的样子道:“给他上茶。”
少顷,没蔵黑云道:“宋人皆博学多才,喜出口成章,尤其有美人作陪、清茶或美酒环绕之际,更是章词不绝口。小王大人于此情此景,没句子出口吗?”
“没有。”王雱摇头道。
没蔵黑云耐着性子道:“你这神童名号,到底是怎么来的?”
“混来的。将来我还能混个进士出身,而不用考试。”王雱嘿然道。
这种粗暴的风格让没蔵太后有些鄙视,但也有些觉得新奇,有种做贼似的痛快感。
“你似乎是个理所当然的真小人,难怪你的嫡系展昭都说你猥琐?”没蔵忽然神色古怪的道。
“龟儿子……敢在背后说我坏话。”王雱喃喃低声道。
对此没蔵太后大为兴奋,觉得这小孩也不过如此。如果能就此离间他和展昭,让他把展昭得罪惨,难说就能收到一个真男人了。
相互的复杂心思间,一壶美酒已经被太后娘娘喝的一滴不剩,就算她酒量好,也有了些放纵心性,春意来临的样子,呼吸也似乎在变化着。
肯定是不可能来一的,王雱知道这是这个女人有意戏弄。
她们这类人的尿性么王雱太清楚不过,营造渲染出一副即将酒后乱性的时刻,等你响应的时候,她跟着却会说“晚了你回去吧,哀家要睡觉了”。大概率就是这样的。
现在么摆明了这女人鄙视小爷我,对小爷印象不好。此番叫过来是摸底和戏弄的成分较大,这种情况下和她谈条件,基本是被贱卖的下场,那叫掉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