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菲莉亚：“......”

许纤纤：“......”

气氛一度尴尬，奥菲莉亚皱起了眉头，看着许纤纤头上的恶魔角，有些难以置信的问道：“娜塔莉，你...你已经堕落了吗？”

身为帝国公主，她拥有着极为庞大的知识储备，自然一眼就识别对方的双角是什么。

“我不是...我没有...”

许纤纤强忍着动手的欲望，猩红的眼眸耷拉下来，一脸‘委委屈屈’的说道。

看着对面受气包一般的属下，奥菲莉亚的眼神有些闪烁，犹豫了几秒后，还是上前了几步，凑到许纤纤的身边。

“我可以摸摸看吗？”

奥菲莉亚低着头，将心头的异样压制下去，有些好奇的盯着属下的小脑袋。

虽然她也不确定对方是否已经堕落叛变。

“...恩...”

许纤纤目光一闪，背后凝聚的魔力缓缓消散，表面上则是细若蚊蝇的说着话，尽可能的展示自己的柔弱感。

“这是...怎么一回事？”

奥菲莉亚有些奇怪的摸着对方的恶魔角。

硬硬的，弯弯的，尖尖的，还有螺旋形的纹路在上面。而且并不是虚假的魔法构成，而是实打实的恶魔特征。

这样邪恶黑暗的东西，出现在高等妖精的头上，非常不正常。

难道我们都被邪龙杀死，现在堕落进地狱里去了？

“为了镇压太古邪龙，我被迫进行了黑暗祭祀。”

许纤纤眯着眼睛，蹭了蹭对方的手心，像是一只慵懒的猫咪般，任由公主殿下轻轻抚摸着脑袋。

“我们没死..？不对...娜塔莉...你？邪龙被...你镇压了？”奥菲莉亚听到这样的信息后，表情一怔，忍不住揉了揉额头，“那头古龙可是十七环的位阶，整个妖精帝国能镇压住它的，也就我的父皇了。”

信息量着实有些大，大到公主殿下的情绪都没多少波动了。

“其实...我是十三环的大法师。”许纤纤没有多作犹豫，脚底下亮起十三个法力光环，沉声说道：“再加上毁灭法杖的增幅，已经达到了传奇门槛的魔力水准。”

“可惜我终究不是正统传奇，就算邪龙身受重伤，我也不是它的对手，只能沟通黑暗世界，进行恶魔献祭了，而且也仅仅是侥幸将其封印住...”

恶魔献祭的确能满足一切愿望，但前提是付出应有的代价，之所以无法选择杀死邪龙，那是因为许纤纤无法支付起这个代价。

封印和杀死，是两个本质区别的献祭。想要直接杀死十七环的传奇生物，恐怕献祭十个许纤纤的灵魂都不一定足够。

看着对方脚下的十三个光环，奥菲莉亚沉默了良久，表情变得极为复杂起来，这才缓缓开口：“...那么代价呢？”

她的手从对方的头上滑落，放在那滑嫩异常的脸颊上，她两根手指轻轻抚摸着恶魔妖精的右眼位置，眼眶处并没有实体的眼珠存在，只有一团血色的火焰。

“除了我五百年的寿命外，就是我右眼的概念。”许纤纤指了指自己的右眼，献祭的并不只是眼球，而是右眼这个概念，也就是不论用什么样的治疗，右眼都不会再复原了，“以及我日渐堕落的灵魂。”

虽然堕落不堕落，对许纤纤这个负面集合体而言，并没有多少影响，但是被世界排斥出去的话，会打乱她的所有计划。

“我可怜的娜塔莉，为保护我付出了这么多...”奥菲莉亚将许纤纤娇小的身体抱入怀中，有些心疼地喃喃着：“你放心好了，帝国有无数的秘法秘宝，一定能够修复你的右眼和灵魂。”

她并没有注意到，许纤纤埋在她怀里的侧脸，露出了什么样的扭曲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