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任歌的声音很轻,就好像怕吓坏她一样,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她也就不再哭闹,任由他再次把她带进病房里面。
北冥雪坐在床上咬着手指头,眼神有点飘忽不定,一会儿看看任歌,一会儿看看任蝶和叶笙,一会儿又看看窗外。
呵欠一个接着一个却就是不肯躺下睡觉。
任蝶之前偶然进过一次戒毒所,所以十分明白冥的症状。
小声冲叶笙嘀咕了一句,两人便走了出去。
病房内的任歌用毛巾沾着水轻轻地给冥擦拭着身体,当碰到伤疤时,冥都会下意识的缩缩手,倒也不像刚刚那样一直吵着要药了。
“任歌。”就在这安静的氛围中,冥突然开了口,没有了那尖锐的语调,她的嗓音反而听起来有些沙哑了。
“嗯?”任歌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只是轻轻的应了一声。
“我控制不了。”五个字仿佛用尽了全部的力气才从她嘴里说出来。
方任歌咬着牙,语气没有任何起伏“没关系,总要慢慢来。”
北冥雪突然挣开了方任歌为她擦拭的手,向床里缩了缩别过脸不再看他“我现在清醒,可在过一会儿……”
北冥雪不再做声,大家都明白她那没说出口的话是什么
方任歌绕道病床的另一边,她的面前。
将手上满是药物的医用手套脱掉,顺手又在床边的抽屉里拿了一个新的带上“现在你不是自己了。”
他抓住她的右腿,将裤管撸了上去。
右脚踝的血早就已经结成了疤,周围的血印医生刚刚还没来得及给她清洗,所以现在看上去还很吓人。
方任歌抿了抿嘴,拿起一个棉签。
“嘶。”
北冥雪痛的往后一缩,倒吸了一口冷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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