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蝶看着他的样子突然没来由的“扑哧”一笑,他是真的不会安慰人。
除了放心吧,他似乎没什么好跟她说的。
而实际上,白景廷的确不知该说些什么,他只知道他需要陪着她,然后在有人伤害她的时候先一步站出来。
不管是爱还是安慰,他都不喜欢也不善于靠嘴说,他更偏向于行动派。
白景廷把水递给她,然后坐到她旁边,不知道她突然笑什么。
任蝶笑了好一会儿才停下来,可能是最近经历的破事实在太多了,能得到这一瞬间的平静对她来说也是满足。
她咕嘟咕嘟喝了好几大口,那豪气的模样让人看了后觉得她好像喝的并不是水,而是酒。
这世上总有这么一种人,一瞥一笑总能牵动着你。
让你不由得为她失神,然后甘愿沦陷一生。
白景廷或许在曾经就被方任蝶的某个动作牵引了,所以现在的他正静静的坐在一旁端详着任蝶的所有动作。
倏地,好像某种特殊的感应,白景廷不由自主的像任蝶殷红的眸子看去,然后整个视线就完全被那血色的瞳孔所吸引。
在那一瞬间,白景廷徒然多了一种感觉。
眼前的方任蝶,并不那么完整。
如果说一个人有三魂七魄,那她必定丢失了几魂或者说是几魄。
白景廷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立马回神不再去看她的眼睛。
“怎么了?”任蝶把手上的被子放在前面座位的支架上,侧头像他看去,很少看见白景廷失神。
“觉得你很美。”白景廷的口气轻描淡写。
“很少听你夸我。”任蝶嬉笑着向他靠近了点。
白景廷拿过水杯将她喝剩下的水一饮而尽,然后瞥头看向窗外,神情依旧淡漠,只是那脸却微微的有点泛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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