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终了,乔稚楚才松了口气,以为总算能结束这种尴尬的相处,结果他搂着她腰的手却不放松半点,乔稚楚没办法只好咬着牙提醒他:“季律师,结束了。”
“还有下一曲。”
乔稚楚:“……”
他还要跟她跳下一曲?
季云深更加强势地搂着她的腰,贴着她的耳朵说话:“你的礼服太抢眼,今晚你只能跟我跳。”
恰好舞曲又起,他就再次将她带入舞池,手却一直都贴着她的腰,爱不释手一般。
她原本是没觉得自己礼服多心机,纵观全场,或明摆或含蓄,袒胸露乳的女性可不少,她们的礼服从胸口直接开到肚脐眼,相比之下,她这身实在小家碧玉,可他的手不断在那镂空中摩擦,竟让她从心尖处冒了火,羞得恨不得立即回酒店,换回自己的古板套装。
季云深嘴角噙着一抹浅浅笑意,带着她的身旋转一圈,裙摆的褶皱随着动作荡开,如风过水面留涟漪。
等到季云深放开她,那已经是两人连续跳了四支舞后了。
乔稚楚揉着酸疼的脚跟,心想如果不是她说脚疼,这季云深肯定要拉着她跳一整晚。
她感到口渴,想也没想端起桌上的鸡尾酒要喝,季云深在她身侧淡淡道:“你酒量不好,别喝太多。”
乔稚楚满不在乎:“这种鸡尾酒度数不高,我就喝一杯。”
十分钟后,季云深看着仰靠在沙上,脸色通红的女人一阵无语,好歹在社会上行走那么多年,酒量竟然差到这个地步,她今晚笼统喝下来,也不过是三杯酒,居然就醉了。
不过也好,给了他一个提前离开的理由。
季云深刚想去找胡总告辞,手机恰巧在这时候响了,他一手扶着乔稚楚歪了的脑袋,一手从口袋里拿出手机一看,是睢冉。
现在已经是晚上九点多,睢冉知道他还在闽南,应该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否则不会在这个时候打电话给他,季云深想了想,低头在乔稚楚耳边说:“这里太嘈乱,我出去接个电话,你在这里等我。”
乔稚楚半眯着眼睛,只觉得他的呼吸滚烫落在耳侧有些痒,忍不住避了避,含糊地说了声好。
季云深不知道走了多久,乔稚楚闭着眼睛感觉自己好像不知不觉睡了一觉,直到感觉身侧的沙好像强行挤进来了一个人,她以为是季云深,迷糊地睁开眼:“你回来了?我困了,你去跟胡总告辞吧。”
“明天乔律师就要离开闽南了吧,下次见面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再留一下吧,等会还有水果拼盘。”
这个声音低沉中带笑,但绝对不是季云深,乔稚楚登时被震了一下,醉意倦意醒了三四分,慌忙一看,竟然是胡总!
他不是何时来到了她的身边,故意贴得很近,带着酒气的呼吸洒落在她的脖颈上,她原本就不是很清醒的脑袋开始变得沉重,一阵恶心的感觉在喉咙里不上不下,难受的很,她想要挣开他,奈何身体软绵绵的没什么力气,那推开他的动作更像是欲拒还迎。
季云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