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事好商量,只要不是那种事!”身子越来越热,任芊芊难过地双臂环抱,指甲深深地抠进细嫩的皮肉里,利用疼痛感来保持清醒。
“那种事?”杜奕非装糊涂地扬起一边眉毛,“年纪轻轻的,看不出你懂得蛮多的嘛?”
“……”任芊芊睨了眼一付等着看戏的男人,恨得牙痒痒。
杜奕非接收到了女孩怨恨又无奈的眼神,冷笑出声:“放心,我不会吃了你。”
“真的?”任芊芊不相信地确认。
杜奕非直起身子,走到方才坐的沙边,那里搁着一只黑包,他从里头翻出一只盒子,走到床尾。
“和你这付没长全的身子比起来,我对你背后的事更感兴趣!”杜奕非不屑地瞟了眼太过年轻的女孩,打开那只盒子,里头躺着三支注射器,他拿出一支,冲越来越痛苦的她晃晃。“这是解剂!”
有千万颗小小的炸弹正在任芊芊的体内爆炸,炸得她口干舌燥,熊熊燃烧。她的理智正在迅速地被那片火海吞噬,豆大的汗珠子从额头上滚下来。
安娜那个碧丝-
任芊芊眼睛里有两团火在熊熊燃烧,心里恶狠狠地咒骂的同时,抬起的目光定格在杜奕非手里的解剂上。
“给……给我……”她向他伸出一只手,恳求。
“很难过吗?”痛苦使得女孩小脸越来越扭曲,她正倍受煎熬。想到她之前的种种,杜奕非并不想这么快就放过她。
他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正用一种欣赏小动物垂死挣扎的冷漠眼神注视着她。
他在惩罚她。
冷血动物!
这个男人比她听说的那些恶趣味的顾客更加让人痛恨。
“我刚了解到,这种有解剂的药成本极高,是新药物。我真好奇,你到底有什么特别的,能让人这么费尽心思下狠心的同时还给你留了条后路?”
任芊芊‘切’了一声,难过地倒进床里,她紧紧地揪住床单,身体难过到抽蓄,一袭薄裳亦被冷汗迅速浸透。
她快要被烧死了。
灭火!灭火!灭火!
“你需要的只是一个妻子……我为之前的行为道歉……我不会再动歪脑筋……对不起……对不起……给我解药……我好难过……我要死掉了……”她虚弱地再次向他求饶,眼泪如泉般涌出眼眶。
药物的作用正在迅速地击垮她,她就像只在死亡边沿挣扎的动物冲他哀嚎。
杜奕非拿注射器的手不自觉地颤抖了一下,紧抿嘴唇。
他走近她,沉默地将注射器丢到她的跟前。
救命的解药被抛落在任芊芊的面前,被那片火已完全吞噬的她拼尽全力才握住了它,她哆哆嗦嗦地咬掉注射器上的隔离盖,泪眼模糊中却已分辨不清手臂上的血脉。
该死,她没办法注射!
她就这样完蛋了吗?
握着解剂的手失去力量地垂进床里,任芊芊意识越来越模糊,绝望的泪水从合上的眼睛涌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