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急急地将邮包放进屋里的门边,然后凑近崔子嫣:“让我看看伤口。”
崔子嫣忍着痛,稍微拿开了捂住额头的毛巾,借着走廊的灯光,上官子诺看到她右额头上裂开了一节手指长的口子,伤口深至头骨,血还在不停地从伤口里涌出来。
上官子诺倒吸了一口冷气:“伤得好重,你竟然还说没事”
崔子嫣将毛巾重新捂住伤口,疼痛使得她牙关紧了紧。
“来,我送你去医院,这个伤口得医生处理。”上官子诺说着,搀扶着崔子嫣出门。
“包在沙上。”崔子嫣反手指了一下客厅。
上官子诺进屋,被房间灯光照得微亮的客厅一角,还没来得及取下的坏掉的灯条下方,一张圆形的高脚凳横躺在地上,崔子嫣就是从那凳子上摔下来的,凳子倒下的一端,正好是矮式的玻璃电视柜,柜了边角上还染着一片刺眼的红。. 网
上官子诺瞄了眼那染血的柜角,吞了一口酸的口水他这电话打得真不是时候,都是他害她受的伤。
从沙上拿起崔子嫣的皮包,出去时随手把房门给带上了
上官子诺将崔子嫣送到了最近的医院,额头上的伤口缝了七针。
他们回到公寓802房时,已经十点钟了。
上官子诺让崔子嫣坐在沙里休息,自己刚卷起衣袖忙了起来。
他将坏掉的灯条换掉,然后到洗手间放了一盆温水端到客厅里,用干净的毛巾沾温水给崔子嫣擦洗脸上和手上的血渍。
在擦到伤口附近时,他的动作放得很轻,生怕弄疼了她。
事实上,被触动到的脆弱表皮很疼,可崔子嫣却只是默默地承受着,哼都没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