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一片漆黑。
只有车灯忽明忽暗,他的声音听着分外骇人——
连翘不是纯洁得啥都不懂的小姑娘,到了这地步,自然不会蠢到装无知,倏地半眯了美眸,天籁般的声音脱口而出。
“嗬,打算先奸后杀,还是先杀后奸?”
目光一冷,他一把钳住她的下巴,专注地盯着她。
“恨我?记牢了,翅膀再硬我都给你折了,想飞?老子就囚你到死。”
真禽獸!
这家伙,骨头缝儿里都透着森冷。
连翘真想一口咬死他,可这刚一挣扎,脑袋就‘嘣’地撞到了车顶,撞得她头昏目晕。
“変态!”
“欠抽!”他的眸底是狂燃的怒火,掌住她的后脑勺,狂野地攫住那唇毫无技巧的啃咬。
咝——
不反击还是连翘么?
抽就抽,谁怕谁?
于是乎,两个同样骄傲的男女,在这狭小的车厢里上演着一场贴身肉搏战。
“邢烈火,想跟你的妹子多的是,为什么非要惹我?”
“我对别人不感兴趣。”
“你神经病!”
邢烈火黑眸更冷了,怒火中烧地用力捏紧她的手腕禁锢在身后,扯过旁边的武装带三两下就捆牢了她,居高临下地睨视着。
“小蹄子,还治不了你!”
连翘毕竟还是连翘,哪怕武力值不济,哪怕双手捆绑着像只待宰羔羊似的坐在他的身上,她还是很快就冷静了下来。
两只水汪汪的眼睛直视着他,她不怒,不急,只妖嬈地笑。
“火哥,别忘了自个儿的身份,多丢人啊?”
这声音,酥入骨髓。
冷冷注视着那撕破的小礼服下掩不住的靡丽美景,那柔美肌肤完美到无一丝瑕疵,还有那青葱细白里泛着的淡淡紅润,灵动出挑得如琼浆玉酿,艳美得不可思议。
喉咙一梗。
他身体越灼烫,一颗颗解开衬衣的钮扣,露出一身训练有素的健硕肌理来,动作不疾不徐……壮实有力的手臂将她轻松托起,指尖如烧红的烙铁切割着她,带着他特有的野性魅力——
冷冽,刺骨。
车厢里,气氛诡异惊人。
她温軟如锦锻般膩滑,却将他阻隔在外。
他额上溢出一层细密的汗来。
躁了!极具威摄力的黑眸一凝,他飞快收回手箍了她的腰——
真真儿是蛮力。
喉间逸出一丝低沉愉悦的声音,他的冷冽、俊朗、阳刚,完美结合在一起,一双锐利的眼,高高在上的睥睨着她,嘶哑的声音带着低沉。
“记住了,谁才是你的男人!”
铺天盖地的痛楚,连翘如被尖刀活活劈成了两半,差点儿飙泪。
该死的,就这么把她办了?
她低吼,“反正不是你!”
黑眸死死锁住她,邢烈火暗哑的嗓音形同嗜血恶魔。
“你他妈找抽是不?”
睨着他,她高高仰着脖子,被冷汗打湿的头紧贴在额际。
夜,还在继续。
迷,乱,蛊,惑。
嘶声,吼声——荡漾在夜风中,空寂的夜里声音能传得很远,但远处手握钢枪站得笔直的战士们却充耳不闻。
车里……
他托起她尖细的下巴,狠狠贴上她的唇,喜欢得不行。
“连翘,喜欢吗?”
“没感觉。”
眉目一冷,他眸底带着野兽一般的疯狂,语气极度危险。
“不喜欢?那就让你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