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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4米 最可悲的结局。

等连翘急匆匆过去的时候,见到眼见的情形,气儿都喘不顺了。

爽妞儿将卫舒子拽在身后,面色还算冷静,只是那嗫嚅的嘴唇很容易便暴露出来了她的心情,蕴藏在眸底深处的恨意更是一览无余。

欺人太甚!

她的对面儿,被孟若珍那下流胚子给挑拨得什么都分不清楚的潘碧,带了两个家里的勤务人员摆开了架势。

听那吵嚷着话里话外的意思,如果爽妞儿要识时务呢,就赶紧把孩子给交出来,要是不识时务呢,她们只好抢人了。

听了孟若珍的撺掇后,潘碧原本是想趁着放学之前偷偷接走卫舒子的,哪儿料到舒爽早就猜到她会这么做,先见之明的和幼儿园老师打好了招呼,除了她自己,谁都不准接走孩子,否则她就要追究学校的责任。

她这招用得很对很及时,也相当的奏效!

幼儿园方面也都知道,现今社会的家庭结构都不太稳定,既然孩子的家长打了招呼,学校是断断不敢让潘碧接走孩子的。

所以,和学校协调没有结果的潘碧,无奈之下再次在孟若珍的建议下找了人就堵在了校门口。

一瞧见舒爽抱着卫舒子出来,不得了,她的心肝宝贝哪儿舍得啊?立马就让人给拦了下来,死拉活扯地把孩子带回去住几天,气得舒爽口不择言,吓得压根儿还不懂事的卫舒子号啕大哭。

我靠!

光天化日之下,还有这种不讲理的事儿?

见到这情形,连翘那颗天生侠女附体的心肝又颤了,即便当事人不是爽妞儿她估不准也得上去插上一脚,何况被欺负的人还是爽妞儿?

急匆匆走到面前,她脸上凌厉的神情比爽妞儿还要冷上三分。

“干嘛呢?干嘛呢?还有没有点人性了,这么多人,欺负人家孤儿寡母的是吧?”

老实说,走近了看了之后,连翘更烦躁了。

为啥?

这潘碧自己来瞧孙子也就罢了,竟然还带着个讨厌的孟若珍。

普天之下有这种理儿么?

听见这突然从旁边插出来的愤怒声音,孟若珍的视线投了过来,她是认识连翘的,几年前有过一面之缘,虽然时间有些久远,但连翘这样儿灵动美丽的姑娘绝对是很容易让人记忆的,何况她还是邢烈火的夫人?

知道她和舒爽的关系,孟若珍心里微颤。

清了清嗓子,她佯装镇定又优雅地缓缓抬手顺了顺自个儿的头,微笑着涎着脸说:

“嫂子,这事儿啊,是你误会了,卫婶儿她就是想接孙子回家玩儿两天,可是舒小姐她不同意,所以才生了几句口角,哪儿谈得上谁欺负谁呢?”

连翘弯了弯下唇,笑了!

姑娘还没找她的茬呢,丫的还敢跳出来找抽?

冷冷地哼了一声,只见她淡淡地挑起了眉头,扯着嗓子尖酸刻薄地反问她。

“你谁啊你?少跟我套近乎,你叫我嫂子,我老公可没那福份有你这样的妹儿!孟大小姐,我提醒你,厚颜无耻也要有个限度,卫舒子她亲妈还活着呢,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给他做后娘了?”

“邢太太,你误会了……”

赶紧换了称呼,孟若珍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可是,在潘碧面前她心里再委屈也得把范儿端足了。

直到这时候才开始正视连翘的潘碧,大概也看出来这女的跟舒爽是一伙儿的了,见她这动静是个不好惹的货色,她不由得放软了嗓子。

“姑娘,家务事儿,你还是不要插手好吧?”

“家务事?”冷笑一声儿,连翘表情淡定,语气却犀利无比。

“我说卫夫人,你带个不要脸的臭寡妇到学校门口公然抢人家的儿子,还挺有理了是吧?!你咋就没有点儿公德心呢?就算不怕影响了学校的风水,难道也不怕她放出来的臭气儿玷污了这花花草草,影响咱这些民族幼苗的健康成长?”

高高在上习惯了的潘碧哪受得了这种抻掇,竖起眉头就吼她:“你……牙尖嘴利的丫头,哪来的你,关你啥事啊?”。

就知道她会这么说,连翘略略思索,唇角突然浮现起一个若有似无的邪恶笑容。

接着,她突然蹲下身来,从爽妞儿的身后牵过哭泣不止的卫舒子,轻轻替他擦拭着小脸蛋儿上泪水,语气柔和地轻声问他。

“宝贝儿,告诉她,我是谁?”

抽泣了两声儿,卫舒子小小的身子就扑到她怀里,大声儿哭着喊了一句。

“干妈……呜……干妈……”

“乖!”说完,连翘又指着被她损得脸色阴沉的孟若珍,“她是谁?”

扁着小嘴儿,三岁大的孩子也能表达自己的喜恶了,卫舒子恨恨地盯着她。

“她是坏女人……想抢我爸爸的坏女人……我恨她,干妈……”

听着小小的孩儿哭着声嘶力竭的骂坏女人,周围的围观群众大多都听出来是啥情况了。

一般在幼儿园接孩子的,女性占多数,感同身受的人那就更多了,嘲讽的,讥笑的窃窃私语全部指向了那个不要脸的女人。

见被人戳着脊梁骨骂也能镇定,连翘不得不感叹人至贱则无敌的道理,浅笑着一把将卫舒子抱了起来,微微地眯着眼睛望了过去,轻飘飘吐了两个字。

“德性!”

“邢太太——”那孟若珍还想说什么为自己辩解。

连翘望着她的眼睛,似笑非笑地讽侃她,“请你不要叫我,跟你说话,我感觉自己太掉价了。克夫命小寡妇,克死老公了还想去祸害人卫家,你是何居心啊?!”

说到这儿,她不顾孟若珍吃瘪的脸色,转了眸子突然望向潘碧,像个神婆儿似的说得特别的神秘兮兮。

“我说卫夫人,你难道还真是想害死自己儿子呢?”

潘碧骇了一跳,爱子如命的她怎么舍得害儿子呢?

“你……你什么意思?”

高深莫测地挑了挑纤秀的眉头,意味深长的窥探着卫老夫人的动静。

不用说,凡是这种年纪的人,不管身份如何,大多都是有点儿迷信的。

何况,迷信么,完全是中国特色!

摸了摸下巴,连翘又仔细的望了孟若珍足足有一分钟没有挪动眼神儿,然后才又叹息着摇了摇头,那动作神情,别说还真像那么回事儿。

“不瞒你说,卫老夫人,我三岁就跟着大师学相面,这姓孟的女人高颧骨,低鼻梁,侧看鼻骨突出像狐狸,正看耳朵不见像瘟神。还有下巴尖削,腮骨太方,从面相学的角度来说,这种人必定势利又尖酸,当然,这些都是小事儿,最关键的是——”

到这儿,她略略停顿,将语气放得越凝重,以便加深影响效果:“她不仅仅克夫还克家,嫁了人,丈夫必定非死即瘫;到谁家里长居,必定家宅不宁。”

见她说得头头是道,潘碧不由得脸色一白。

谁不爱儿子?谁不想家庭和睦?

连翘说的话,在她心里产生了强烈的震撼力,而且至少吻和了两点关键要素。

第一,嫁了人必克夫,孟若珍的确是个寡妇,结果没多久老公就死了!

第二,到谁家里长居,必定家宅不宁,现在这情形,卫家可不就是有宅不安了么?

当然,她便没有意识到家宅不安有自己的功劳在里面,罪人容易罪己难,大多数人往往很容易就为自己脱了罪。

总而言之,听完连翘这番话,潘碧不说信了十成,五成差不多是有了,而且,这种阴影一旦种在心上了就很难消除。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谁敢拿儿子和家庭的事儿去赌?

似乎不经意的,潘碧挪了挪身体,轻轻拂开了孟若珍挽住她的手,拉开了点儿距离。

很明显,膈应她了!

见状,孟若珍急得快哭了,指着连翘就嚷嚷,“你,你不要胡说八道!”

“我胡说八道?”连翘做大师状的将卫舒子的小身板儿抬了抬,意味儿很绵长地将孩子交给旁边的舒爽,缓缓向孟若珍走去,唇角笑得狡黠:“信不信我施个法,让你这狐狸精显原型?”

高人啊?!还会施法!

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潘碧更是张大了眼睛看着她,孟若珍脸上苍白,做了亏心事儿的人,总是怕鬼敲门。尽管她不相信,但还是不免有些后怕!随着连翘逼近的脚步,她一步一步往后退。

“克夫的狐狸精,现原型吧!”连翘心里闷笑着,手轻轻一扬,五指缓缓张开就从孟若珍的脸上指了过去,重点是在她鼻端蹭了一下。

一秒,二秒,三秒……

没有动静儿!

正当众人想要大笑这个恶作剧的时候,不过半分钟时间,只见那孟若珍脸色骤变,面上一抽一抽的好半天,突然张开嘴就毫无形象的大笑了起来,笑着笑着,好像浑身痒痒似的,还是不停地抓挠着自己的衣服……

狂笑不止,光天化日之下,衣冠不整的浑身上下挠痒痒。

淑女啊,还穿的是裙子哦——

哗……

一时之间,观战的众人无不崇拜的望着连翘,心里虽然都不太相信她所谓的法术,也大概能猜测出其中必定有诈。

但是,正如魔术之于普通人来说,看不穿,弄不懂,也深究不出其中的原因一样。

大家伙儿除了崇拜,还是只剩下崇拜。

看了一眼孟若珍笑得像个挠得像个傻子的样子,连翘骨子缝儿里都欢畅。

这种药是她住院这两天,才让火哥从景里给她带过来防身用的。那天生在农贸市场生的事儿让她心生警惕,觉得自个儿以后出门单单靠那身武术还不行,得有点儿损招阴招才好使。

没想到,纳兰女士制成的这种不道德的玩意儿,第一次使用竟然是用来除奸!

好吧,也算为她积德了!

话又说回来,她刚才为什么要去抱卫舒子?大都知道怀孕的女人最好不要抱小孩儿的。

其实道理很简单,她是为了用孩子的身体来掩盖自个儿手下的小动作,她先得从兜儿里掏出药粉儿来啊,毕竟她不是魔术师,一转手就能完成动作的。

兴好没有人现这其中的小九九。

不过,这种药物的时效性并不长,也就两三分钟左右。

大概算到时间差不多了,她一脸平静地隔空对着弯腰笑个不停痒得直挠挠的孟若珍再次‘施了个法术’,蛮慈悲的说:

“算了,妖精,这次暂且就饶了你!”

又是一秒,二秒,三秒……

大概十几秒后,孟若珍才停住了笑,傻呆呆地摸着自己笑得酸痛的面部肌肉,急忙隐着衣服,不知所云地环顾着四周都在嗤笑她的众人。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心里暗暗叹了口气,连翘知道自己时间掐得太特么不准确,丫的,想做魔术师看来还欠缺火候啊!

挑了挑好看的眉头,她没有理会孟若珍,笑容可掬地望向一脸愕然的潘碧。

“卫老夫人,你现在相信了吧?别的话我也不能多说,话说天机不可泄露。这事儿,你自个儿掂量掂量吧……”

当然,连翘是不是高人,会不会法术,没有人比舒爽心里更清楚了!

她要真会法术,也不会杵在这儿了,早八百年将自己变到天上捡金元宝去了!

一直看着她表演没有说话的爽妞儿,拼了老命才好不容易憋住了笑意,就连离婚带来的阴霾也被她喜感的魔术表演淡化了不少,脸上那点儿瘆人和讽刺的神色慢慢转暖,轻声说:

“你怀孕了不要随便施法,对孩子不了!”

“唉,你说得对,要不是因为怀孕影响了我的功力,我能把这妖精变成一只狐狸。”冲爽妞儿眨了眨眼儿,连翘玩别人玩得一般都挺开心的。

真想白她一眼,但舒爽忍住了。

她又怎么会不知道她的意思,浅笑着配合,“那我先带孩子走了?三七也该出来了吧?”

听了这话,玩得不亦乐乎的连翘才环顾四周找了找,完全没有火哥的影子啊,大概是见她玩得开心,自己进去接三七了。

嘿嘿一乐,连翘挥了挥手,“去吧去吧!”

可是……

既然事儿都到这地步了,潘碧没能带走孙子,多少还是有点不甘心的,见舒爽要走,她一把就抓住了她的胳膊,只不过,因为旁边有了‘大师’在,她这次到没有敢耍横,语气里带着一丝请求。

“舒爽,我也不是真想抢孩子,我就是和你商量商量,接孙子回去住两天,不过分吧?!不管怎么了,我都是孩子的奶奶,你讲点儿道理行不?”

“道理?!”

舒爽真特么想仰天长笑,目光冷冷地望向满脸恳求的潘碧,她言语相当刻蒲:“对不起,我是孩子的监护人,他能见谁,不能见谁,我可以全权处理。最后,送你两个字,我呸!”

说完,她甩开潘碧的手,抱着卫舒子就想走!

见她完全说不通,潘碧倏地使了一眼色,杵在旁边那两个勤务人员赶紧就过来拦住了她。

好在他俩也是认识舒爽的,私心里并不真想跟她动手,所以也仅仅只是拦住不让她走而已,到还不敢真正和她动手抢卫舒子。

“你们给我滚开,滚开!”

可能是因为刚才吵得太厉害了,这时候,舒爽声音完全已经嘶哑了,气得直瞪着眼前的人。

潘碧也急了,走过来伸出手就去拉扯卫舒子。

“孙子,来,奶奶抱……”

“不要……坏奶奶……坏奶奶……走开啊……”卫舒子搂紧了舒爽的脖子,拼命地扭动着小身子,再次大哭了起来!

“滚啊,你别太过分了!”见儿子又哭了,舒爽气儿不打一处来,再也顾不得她是狗屁的长辈了,就着自己的细高跟儿鞋子,重重地一脚踩在潘碧的脚背上。

吃痛不已的潘碧‘哎哟’一声,放开了手,颤抖着手指着舒爽,“你竟敢,竟然踩我……”

“踩你怎么了?再来抢我儿子,信不信我他妈还要揍你!”大抵是气急了,爽妞儿更加口不择言了,都爆粗话了。

“你……”

潘碧愣在了原地。

他俩结婚四年了,这女人哪时候不是由着她搓圆捏扁,竟然敢给她动手动脚?

“我怎么我?”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到是平静了下来,没有再拉拉扯扯了,但潘碧还是不让舒爽走!

连翘也有些为难,对付孟若珍还好,这个可是卫燎的老妈,她还真不好太过分。

正在这时,邢爷已经抱着三七从大门口走出来了,走到连翘旁边,他将三七放到地上,望着她时,那唇角含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宠溺。

“那玩意儿还好使吧?大师!”

这话里,他加重了大师二人,意在调侃!

斜眼儿睨望着他,连翘小声儿笑道:“嘿,懂事儿,先说,你可别惹我啊,惹急了我给你弄点啥药,让你一个月不歇火儿!”

“那样啊,大师你家的木鱼可就要遭殃了!”

靠!

连翘轻咳了一声儿,脸蛋儿有点红!

丫的,这男人说起黄段儿来,脸不红心不跳,又无耻又委婉,一般人儿还完全听不懂,不由得轻哼了一声:

“贫吧你!”

见老爸老妈在那儿小声说悄悄话,三七皱着小眉头,一脸无奈地嚷嚷,“你俩叽叽咕咕的说啥呢?没礼貌!”

邢爷瞥了连翘一眼,哈哈大笑:“秘密,不能告诉你。”

撇了撇嘴,三七做了个鬼脸儿。

“不着调!”

被她的模样儿逗乐了,连翘笑着白了这个学大人的小屁孩一眼,话锋一转望向火哥。

“你打卫队的电话了吧,通没通,怎么还没来呢?”

“通了,路上呢吧!”

“哦!”

火哥缓缓拧眉:“……这种事儿咱俩不好出手,那毕竟是卫燎的妈。”

又是一阵白眼儿,连翘轻笑:“我可没管,我是曲线救爱!”

“算你狠!”对于自家小媳妇儿这点儿小手段,邢爷有时候也不得不佩服。

这女人有的时候吧,其实真挺没有人性的,让人家孟大小姐又笑又痒的在那儿欢脱地挠衣服,旁边还有好事者在拼命地拍了微博当白痴处理,多膈应人啊,孟司令知道了,还不知道咋样呢!

她到是玩得开心,替她收拾场子的,还是不苦命的他么?

俗话说,说曹操,曹操就到!

这时候,风风火火的卫大队长还真就到了,那火狐似的汽车吱的一声刺耳响过后,便停在了旁边儿不远处,好像车都没有停稳,这厮就跳了下来,那样子像一匹脱了形儿的野马,一脸的怒火加上悲愤。

二话不说,卫大队长直接就拦在舒爽面前,厉声质问。

“妈,你究竟要干嘛?!你这是嫌你儿子过得太舒坦是吧?”

潘碧好久都没有见过儿子了,见到他出现却明显是护着那个女人,眼圈儿不由得一红,那视线半丝儿都舍不得挪开似的直盯着卫燎。

“儿子,我就是想看看孙子……你也不回家,你爸也走了……”

“哼,你这哪儿是想看孙子,你是想逼死儿子,推远孙子!以前孙子天天在你跟前绕的时候你怎么不知道珍惜?现在想他了?我实话告诉你,这事儿没谱儿!别说舒爽,我也不同意让孩子跟你住,没得教坏了我儿子!”

他这句话说得极重,气得潘碧瑟瑟抖。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我是你妈!”

“妈?”疑问似的望着眼前的母亲,再睨了睨满脸漠然的老婆,还是老婆怀里满是泪痕的儿子,卫燎苦涩一笑:“你要真是我亲妈,能不能就高抬贵手,放我一马?”

“儿子,你这话什么意思?妈还不都是为了你好么……”被儿子再三抻掇,潘碧不由得也有点儿生气:“妈把你拉扯大,还错了是吧?!现在你为了这个女人,也跟着来对付妈妈?”

“这个女人,这个女人,她是我老婆,我儿子的妈,她是外人吗?”卫燎气得声音一颤一颤的。

说完这话,他指着药性未过而双颊红润的孟若珍,倏地冷笑了一下,忽然又恢复了往常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眸底浮动着一丝邪气,用特别轻松和调侃的语调,说着大逆不道的话。

“喜欢孟若珍是吧,喜欢孩子是吧,今儿你就把她带去,让她和我爸替你生一个,以后啊,你就只管带孩子,没事儿替他俩辅辅床啥的,显得你高风亮节!”

“你,卫燎——”潘碧闻言气极,打死她都不敢相信自个的儿子会说出这种话来。

狠狠地,她扬起了巴掌。

然而,手停留在半空中,半晌儿都没有落下来,她苍白的脸上更是泪流满面。

这是她的儿子啊……

没有人能想象得到卫燎会在众目睽睽之下这么说话,连翘和火哥对视了一眼,似乎都惊了一下,觉着有些不可思议!

孟若珍一张脸刚才还红得通透,这会儿已经被气得苍白如纸了。

当然,最惨的人还是潘碧,这是她亲手养大的儿子啊,怎么可以对她说这种话……

当然,这还不是最惨的!

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赶了过来的老卫,正满脸沉痛地望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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