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说过,他口口声声说我有病,表示他能治好我的病,但索要的代价,估计便是连你,都不敢去想。”钱富贵苦笑道。
“不过是钱的事情。”钱半山不以为意的说道。
“半个钱家。”仿佛,一早就猜到,钱半山会是这样的一个反应,几乎是钱半山话音刚刚落下,钱富贵就是说道。
“半个……钱家……好大的口气。”钱半山怒喝。
“可不正是好大的口气。”钱富贵说道,迄今想起江尘那嘴脸,都是觉得气愤,他说道,“爸,要是我早知道,关于我们钱家嫡系血脉的秘密,早就不是什么秘密的话,我一定把他给弄死了。”
“弄死还是不弄死,倒是不必着急,先要弄明白一点,他怎么会知道我们钱家的秘密。”钱半山说道。
“爸,你不是都说了?”钱富贵困惑的说道。
“我是说了,但那个江尘,他怎么会知道?他凭什么知道?”钱半山沉声说道。
听钱半山这样一说,钱富贵顿时意识到,自己还是将整件事情想的太简单了。
没错,这个问题非常重要。
江尘怎么会知道钱家的秘密?
就算钱家的秘密,早就不是什么绝密,江尘又凭什么知道?
区区一个高三学生而已,并且远在千里之外的宜兰市,他有什么资格知道钱家的秘密?
“爸,这事,你看该怎么解决?”钱富贵纳闷的问道。
“把他跟你说过的话,详细的跟我说一遍。”钱半山当即说道。
“好。”轻轻吸了口气,钱富贵一五一十的说了起来。
事关钱家的大事,钱富贵也不敢打半分马虎眼。
“奇怪了。”听完钱富贵的话,钱半山陷入了沉思。
“哪里奇怪?”钱富贵疑惑的问道。
“按道理来说,要知道我们钱家的秘密,只有两种可能,第一种,是与我钱家有过很密切的接触,第二种,是与京城其他大家族有密切的关系,可是以上这两点,那个江尘,没有一点是符合的。”钱半山沉吟说道。
“有没有第三种可能?”钱富贵问道。
“有。”点了点头,钱半山说道,“第三种可能就是,那个叫江尘的高三学生,是一个医术相当高明的医生,可是,这现实吗?”
“不现实。”想也不想,钱富贵就是说道。
开玩笑,以江尘的年纪而言,就算是打从娘胎里开始学医的话,医术又能有多高明?
更别说,他们钱家,因为这件怪事,可谓是遍访国内外的名医,却是从来没有一个医生,看出过一丝的症状。
“你觉得不现实,莫非,还有第四种可能?”钱半山说道。
“就算是有第四种可能的话,我也想不出来第四种可能是什么。”钱富贵老老实实的说道。
“你想不出来,我也想不出来,但是,第一种可能和第二种可能,却又是绝对可以排除的,那么,眼下,能够站住脚的,就只有第三种可能,你可能明白我的意思。”钱半山说着话,呼吸都是不知不觉间,微微粗重。
“爸,你别跟我开玩笑行不行?”钱富贵苦着脸道。
“半个钱家。”钱半山提醒道。
“就因为这个?”钱富贵睁大了眼睛。
“没错,就因为这个。”钱半山用力点了点头,呼吸不由更为粗重了点,他说道:“如果江尘不是神医,那么他就是一个傻子,不然的话,他就该明白,说出这样的话,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死。”钱富贵接了下半句话。
“没错,意味着死。”钱半山说的极其笃定,他说道:“这些年来,打钱家主意的人,不知道有多少,妄图占钱家便宜的人,也不知道有多少,可有谁和江尘一样,一开口就是要半个钱家?”
“爸,有个问题你有没有想过,就算江尘是个神医,他也未必能够治好我们,就算是他能治好我们,半个钱家,你可舍得?”钱富贵不得不提醒道。
“价格可以再谈,想办法,将江尘弄到京城来,我要亲自见见他。”钱半山吩咐道。
“不好弄。”钱富贵无奈说道。
“怎么了?”钱半山诧异的看了钱富贵一眼,就这么点小事,怎么就不好弄了。
钱富贵无法,只得将自己做过的事情说了一遍,闻言,钱半山哈哈大笑起来:“有意思,当真是有意思的很,我却是越来越想见见那个江尘了,实在是请不来江尘,我就亲自去一趟宜兰市。”
“爸,这事还得再看看。”钱富贵说道。
“再看看,我就死了。”眼眸微闭,钱半山轻轻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