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着车和地先生到达清华池时,林帅的兵刚从里面出来,气势汹汹的没有找到,直骂娘,“如果有胡闷子的线索,去四野驻京总部报信,有奖励。”
这才离开。
“不在啊。”
我和地先生不禁叹了口气,感觉是这家伙躲起来了,连马为鹿观主都算错了。
谁曾想。
这时候一个人,带着个礼帽,穿着一双拖鞋,衣服都来不及穿,从里面跑了出来,行色匆匆。
地先生眼尖,立刻说道:“就是他,他就是胡闷子,居然让这老家伙给骗了,果然是会障眼法,追。”
腿也不瘸了,立刻跳下了车。
我紧追不舍,还喊了一句,“胡闷子,别跑了,看到你了。”
笑呵呵的感觉就是一老头,老骗子,怎么可能跑得过我。
结果这家伙头都没回,一听到声音,跑的比兔子还快,刺溜刺溜的窜进了人群中。
“追他丫的。”
我大步跑了起来,顾不上车了。
地先生虽然没瘸,却也是跑步这么快,哎呦哎呦的喊道:“我的腿,我的腿,跟不上使唤啊。”
在后面紧紧跟着。
那家伙一边跑,一边穿衣服,比我跑的都不慢。
我想起来了,道家密法,水上漂,这家伙是道门俗家弟子,就算不会水上漂,但也不至于比我慢。
看距离还没拉开,立刻喊道:“我是马为鹿观主让我来的,别跑了,别跑了。”
我穿着军装。
他那顾得上啊,这时我这么一喊。
才回头一看,双眼如狐,整个人,尖尖的下巴,贼眉鼠眼的老头一个,这才停下了脚步,“不早说,吓死你胡爷我了。”
拿着礼帽,掸了掸土,停下了。
我喘了几口粗气,靠了过去,瞧了瞧他,身高不过一米五,其貌不扬,看不出任何异常之处,在看地先生追了上来,就挑了挑眼睛问道:“就是他。”
地先生气喘吁吁,点头道:“没错就是他。”还指着我道:“你看他是谁。”
他在那大模大样的把衣服穿好了,这才正眼瞧了我一下,瞬间笑了,“果然是你们办事有效率,这么快就找到了,真牛啊。”
哈哈的笑,“怎么着,你也是解放军啊,那就更好办了,是不是想问那幅画的由来啊。”突然做了一个六的手指。
大拇指在嘴边,小拇指朝外。
“什么意思啊。”
我不明其意。
地先生立刻训斥道:“解放军不抽大烟,再说大烟管早就关门了,你上哪抽去啊,还是赶紧戒了吧。”
原来这家伙还抽大烟,那姿势是去烟管。
胡闷子哈哈一笑道:“山人自有妙计,想知道啊,就跟我来,反正这北京城,我也呆不下去了,这泡完澡啊,不抽口大烟,不得劲。”
重新戴上礼帽,头前带路了。
地先生看了看我,那意思是还跟不。
我倒是想看看,这时候了,北京城哪还有大烟馆,就说道:“让你做回解放军的吉普车,享受享受。”
重新开上车,拉着他去那个地下大烟馆。
“现在开烟管,抓到了就是枪毙,谁胆子这么大啊。”
地先生还问呢。
胡闷子呵呵笑着,翘着二郎腿,坐着美国吉普道:“不是大烟馆,我一相好的,原来是八大胡同的婊子,这不嘛,解放军一来,不让卖了,真不知道那些当兵的怎么活,还是当年好啊,张作霖来时,包圆了整个八大胡同,犒赏三军,果然是世道变了。”
还拿眼睛瞟我,看我的意思。
我要是原来,早就骂他了,现在都是过眼云烟,“你还是赶紧指路吧。”
绕啊饶的,在京城的胡同里,最后我都不知到了哪里,在一个院落前停下了。
这家伙大摇大摆的走下去,敲了敲门,就喊道:“二凤啊,是爷我,赶紧开门,这烟瘾上来了,一刻也等不了啊。”
“是爷您啊,紧着紧着,我烟泡刚烧好。”
出来一个模样还算标志,却是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一走一哈腰,屁股都快扭掉了,一见我,立刻惊讶道:“哎呦为,军爷,我,我,不是那意思。”
还咬牙的盯了胡闷子一眼,“你个老王八蛋,姑奶奶管你吃管你喝,自己被点了,还连累我。”
要撒泼。
胡闷子推开了,耀武扬威的往里走,“爷我是坐着解放军的吉普来的,这是我朋友,求我办事的。”
得意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