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我们就到了诡楼,工地外围拉了警戒线,看来这次是真的封锁了施工现场,想动工都不可能了。
我俩站在顶楼,吴非说现在还没到子时,它可能不会出现,我们要等到子时,然后出一阵电波,强行把它*出来。所谓的电波就是人们常说的脑电波,我自然不懂这些,吴非是内行,他曾一个人打开过鬼门,而且有能力把鬼门关闭,由此可见他对鬼的认知远远超出我的想象。
上次是在梦里,这次是现实世界,原来灵魂状态真的很奇妙,我的身体是半透明的,视线也比以前更好了,我甚至还可以飞起来,只是不懂控制自己的魂魄,很容易被风吹走。终于等到了子时,吴非出了脑电波,这频率我也接收到了,很强,震的我头昏眼花。
后来我实在受不了了,就让他停了下来,这样根本没用,那女鬼始终还是没有出来!这下吴非也没主意了,由于不知道女鬼害人的动机,很难见到她,再三尝试过后她还是不愿出来相见,我们只好离去。
我们并不打算回牢房,而是要去精神病医院,趁着现在没有人能看到我们,兴许可以试着跟刘芳沟通一下。
精神病院病房里,刘芳正在熟睡,手上扎着吊针,面色苍白。我注意到她身上放着的花,那是一种黑色的花,我从没见过这种花,我问吴非那是什么花,他也说不知道。跟着,我们俩进入了刘芳的梦境,吴非说这样兴许可以跟她交流,她虽然神经失常了,可梦境中的她是正常的。
只是在梦中要让她注意到我们有点难,因为她看到的不会只有我们两个人,一般一场梦可以遇到无数个人,我们必须跟着她的思维跳跃,才能让她在梦里注意到我们。这种事情当然是吴非的强项,他让我来的主要原因就是让我给他做个伴,所以他怎么说我就怎么做,根本不用动脑筋。
刘芳的梦境有点乱,场景变换很快,就像一步正在快进的电影一样,我们看到了无数个人,却都是擦肩。吴非对我说,兴许能从画面中找出凶手来,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这梦中出现的人有很多都是刘芳认识的,包括她弟弟刘伟。
梦境在变换,刘芳也在梦里奔跑着,害的我们俩一直在后面追,累的气喘吁吁却追不上她。终于她来到一处悬崖边上停了下来,这时天空中出现了一副画面,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蹦蹦跳跳地在校园里玩耍,那是蓝天舞蹈学院,也就是事地。
小男孩似乎看到了什么,他的目光一直没有从那里移开,一旁是刘芳,此刻刘芳正在舞蹈室练习瑜伽,她显然没注意到刘伟的异常。过了一会儿,我看到刘芳张大了嘴巴,紧接着用双手捂着自己的嘴巴,我听不到她的声音,却看到她的嘴巴在动,而且在不停地后退,直到退到了墙角处。
突然,刘芳张开双臂从悬崖上跳了下去,画面消失了,我俩也被一股力量拉扯着向悬崖下面坠落。
等我睁开眼睛,才现刚才是在梦里,不过那感觉太真实了,我还以为我要摔死了!吴非皱着眉头对我说:“她不愿意回想,很难看出真相,也许带她去案现场能让她回想起来。”
我不置可否,现在我们是灵魂状态,又怎么能带她出去,恐怕强行侵占她的身体也不行,那样会让她魂不附体的。想想也是,痛苦的事情谁愿意去想起,即便是做梦,也不想看到悲剧重演,很多时候遗忘才是最好的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