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安太后每说一句,定国公夫人的脸色就惨白一分,待听惠安太后说到‘皇帝之前对泽哥儿的印象还算不错,经此一事,你认为皇帝还能留下多少好感’时,定国公夫人差点站立不稳。
见定国公夫人脸色煞白身形摇摇欲坠,惠安太后蹙眉道:“你回吧,你若有办法叫五王爷回心转意,那是你的本事,反正,哀家是不会管的。”因惠安太后袖手旁观、元宝小王爷又冷面无情,没有盼来任何转机的锦乡侯世子,只能郁闷的踏上西行的征途,五王爷给他选的为官之地,说穷不穷,说富不富,非常走中庸之道,与他一起西行的除家丁
外,还有宁玉玲送的两个丫鬟。
这两个丫鬟的用意不言而喻,自是要贴身服侍锦乡侯世子的。宁玉玲也是相当相当郁闷,她当然不愿意多两个女子分享自己的丈夫,可是如今要一别三载,她不相信丈夫能在外头一忍三年,与其他忍耐不住后偷沾外头的女人,还不如自己挑两个握有身契的丫头给他
。
女儿受自己如此牵累,定国公夫人愧疚的不行:“玲儿,都是娘对不起你……”送走丈夫的宁玉玲十分心累,然而,母亲却又病恹恹的躺在床上,神色憔悴,老态已显,宁玉玲便说不出来多抱怨的话,只能叹气道:“娘,你以后……可别再这样了。”目光无辜茫然的落在石青色的帷帐上
,宁玉玲一脸疲倦道,“太后姑母一向和善,这回若不是真恼了,也不至于……因着相公的事儿,公公婆婆那里待我已不如之前客气,你要是不汲取教训,再惹怒陛下和五王爷,只怕女儿还要成为出气筒。”
定国公夫人颓然的倒在枕上,她拿大儿媳妇撒气,五王爷就拿她的女儿当出气筒,这就是报应么。
天寒地冻的季节,也挡不住季子珊想约会的热情。
康王府的某座僻静独院内,季子珊背负着双手,脚步轻盈的在屋子里走来走去,脸上却是笑眯眯的:“怎么样了?我大舅母可有再为难你姐姐?”
穆淮谦微笑着摇了摇头:“没有,家姐知道是你帮的忙,叫我代她多谢你。”季子珊俏生生的蹦跶到穆淮谦跟前,摇头晃脑道:“不用这么客气,谁还不是千娇万宠长大的,若是大舅母真的病着,作为儿媳妇,你姐姐服侍孝顺婆婆,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可大舅母故意装病作践你姐
姐,这就是大舅母的不对了,这点正义,我还是要伸张一下的。”
穆淮谦神色温柔道:“……扇扇,你好像又长高了一点。”
“骗人!”季子珊冲穆淮谦皱皱鼻子,“我每十天就会量一次身高,我已经一个月没长个子了好么,你就算想感谢我,想哄我高兴,也说个靠谱的事嘛,比如,你可以说我比二十天前又漂亮了。”
穆淮谦笑了一笑,然后抬起手,轻抚季子珊柔软的鬓。
季子珊瞧一眼眸光含笑的穆淮谦,忽然低声开口道:“哎,穆淮谦,咱们都幽会这么久了,你除了摸我的小手,摸我的头,就不想再做点别的?”
闻言,穆淮谦嘴角一抽:“做点别的,比如——”他非常想做点别的事情,可他不是不敢么。
“比如,我们抱一下呗。”季子珊就特别大胆开放的说道。
穆淮谦有点意动的悄声问道:“真的可以么?”
“反正院子里又没人,我们偷偷抱一下,又没有人知道。”季子珊循循善诱起来,“你总不会傻到跑去告诉我元宝哥哥,说咱俩还没成亲,就男女授受不亲了吧。”穆淮谦清咳一声,壮起蠢蠢欲动的犬胆:“那我可真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