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风扬肯定不能睡着,之所以躺在花采倪的身边就是为了保护她,必须时刻提高警惕。
刚才花采倪是平躺的,此时侧身的瞬间,上身的饱满就朝梁风扬的脑袋扑了过来,梁风扬瞬间就放弃了抵抗和闪避的念头,认了!
“哦啊……”
花采倪感觉到上身被袭击了,忽然就从睡梦中醒来了,出手就抓住了梁风扬的头,然后使劲对着他的脑袋摁了一下:“你个混蛋,还说不会碰我,刚才你干什么啊?”
“你认真回忆一下,刚才是你侧身的时候碰到了我的头,不是我主动碰了你。”
“回忆不起来了。”
“你必须回忆起来,否则我就钻进被窝都洗不清了。”梁风扬说。
“正是因为你钻在我的被窝,所以你才洗不清,你个混蛋注意点。”
花采倪气不过,修长的双腿在被窝里踢腾,几次踢到了梁风扬的身上,被子涌动了起来,香气弥散。
门的方向传来了响动声,花采倪紧张起来:“是不是有人在开门?”
“是。”
“该来的人来了,你猜会是谁?”
“不清楚,很快就看到了,这开锁的技能很差啊,估计会弄坏你的锁。”梁风扬说。
门开了,进来的人是保镖里的马鹏,他只看到了花采倪一个人躺在床上,并没有现躲藏在被窝里的梁风扬,可是马鹏刚掏出安装了消声器的手枪,一把飞刀就飞了过来,刺入了他的手腕。
“嗷啊……”
马鹏一声痛叫,手枪脱手的瞬间,床上的被子飞了起来,梁风扬也朝马鹏飞了过来,落地之前已经是一脚踢到了马鹏的小腹上。
马鹏的右手腕已经被梁风扬的飞刀刺穿,那把泛着寒光的飞刀像是镶嵌到了他的手腕上,鲜血低落,小腹的剧痛让马鹏歪倒在地上,连连求饶,可他的声音听起来空洞又苍白。
“想活命就老实回答我的问题,耍心眼,你必死无疑。”梁风扬耗住了马鹏很有型的头:“你和忠叔是一伙的,忠叔让你刺杀花采倪?”
“是的,我和忠叔是一伙的,我本来对花采倪很忠诚的,可是几个月前,我欠下了几十万的赌债,问到了花采倪,她不帮我,后来是忠叔出钱替我还了赌债,从那以后,我就跟上忠叔了。”马鹏说。
花采倪都快气哭了:“你嗜赌如命,活该你输钱,我如果替你还了赌债,你更加会肆无忌惮!你说,忠叔背后的人是谁!”“我不知道啊,一直都是忠叔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他从来没对我说过,他背后的大老板是谁,我也问过,可他却说,想活得长久点就不要乱问。”马鹏的声音很急促,他已经害怕到了极点,右手腕不
停地流着血。
梁风扬和花采倪对视片刻,都觉得马鹏这种小角色,应该不知道忠叔背后的人是谁,马鹏没有任何利用的价值,而且做出了这种无耻的事,活下去已经没有必要了。
梁风扬猛地一把将刺入马鹏右手腕的飞刀拔出,就在马鹏哀嚎的瞬间,梁风扬手里的飞刀已经刺入了马鹏的脖颈,导致马鹏刚出短促的哀嚎声就咽气了。
即便花采倪很善良,她也绝对不会同情马鹏这种人,因为马鹏死有余辜。
不出一个小时,马鹏就随着一块大石头一起沉入了大海,梁风扬的心情已经平复了很多,可花采倪却久久无法平静。
当梁风扬躺到了床上,身穿睡衣的花采倪不停地在卧室踱步,很焦虑很可怜。
“休息吧,就当什么都没生。”
“可是刚才在我的卧室死了人,我怎么可能当做什么都没生?”花采倪带着哭腔喊。
“只要死的人不是你,只要你还活着,那就好。”梁风扬说:“如果你还是不躺到床上,我就抱起你来扔到床上。”
“不用你抱起我来扔上去,我自己躺上去就是了。”花采倪躺到了梁风扬的身边:“你说忠叔背后的人到底是谁?”
“你在银海呆了这么多年,想必比我更了解这里的情况,你认真想一想,银海谁最想得到你们花家的肾病秘方?”梁风扬说。
“以前为了肾病秘方和我父亲接触过的人,不下十个,和我接触过的人,不下五个,这么多,你让我怎么排除?”花采倪叹息说。
“是啊,这么多,的确不好排除,而且我们也不能把这些人都给修理了,那样会连累很多无辜。”梁风扬说。
“其实你也很善良。”
“我的原则里一直都有善良这两个字,对待善良的人就善良点,对待狠辣的人就狠辣点,对待惹火的人,就阳刚点,对待……”
“你给我打住!”花采倪的脸羞红了。
马鹏什么都不知道,马鹏的尸体都喂鱼了,所以这个晚上注定是搞不清楚忠叔背后的人到底是谁了。
天都快亮了,花采倪反而是睡着了,梁风扬也想好了,花采倪几点起床,他就几点起床,坚决不提前。
保姆已经准备好了早点,迟迟等不来花采倪,只能是过来敲了门。
梁风扬不想听到任何声音,尤其是不想听到敲门声,可他还是听到了敲门声,看到花采倪没什么反应,他只能是下床开了门:“正睡着呢,敲个毛?”
“敲的是门。”张保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