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越靠着墙，等手机铃声停了之后，又静静地等着它响起。

焦急的铃声就跟打电话的人一样焦急，过了一会儿，他终于接了。

“黎越，是不是你做的？”

“你指的什么？”

黎越听着林舒气急败坏的声音，抬头看了看星空，今晚夜色很美，是难得的圆月，天上繁星璀璨，外面被星光月光照得很亮。

“你还在装，高利贷这件事，是不是你做的？”

林舒咬牙切齿地吼出了这句话，他不敢保证，如果黎越再装糊涂，他会不会直接冲到蔚宅，揍他一顿。

“高利贷难道不是你父亲借的吗？这种事，你得问他，问我做什么？如果没事的话，我就先挂了。”

他果然知道，知道高利贷的事情，并且他也知道自己会找他，所以提前给了他一张卡。

更可怕的是，敌人已经胜券在握了，他笃定自己拿他没辙。

“你想要做什么？”

“离开蔚家。”

“什么？”

林舒大吃一惊，他的意思是想让自己离开许年年吗？

他早该知道的，黎越怎么可能会突然对他这种毫不起眼的人上心，怎么可能会为了他浪费时间。

原来一切都是为了她，他早就知道自己喜欢许年年了，不止是今天谈话之间知道的，而是更早。

黎越早就部署好了这一切，只等收网。

林舒陷入了两难，一面是自己的父亲，一面是许年年，他哪个都不想放弃，可是鱼和熊掌不可兼得，黎越这是在逼他做出选择。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林舒身上被汗水浸湿，冷风吹过，带来一阵阵寒意，直达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