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加留意,南希戈只能是北堂集团的人。”北堂曜接过浴巾,擦拭着身上的水珠,叮嘱着夜风。
夜风闻言,本是灼热而明亮的眼神,顿时黯淡了下来,微扬起的嘴角也僵住了。
侧立在身旁的手,微微地收紧,正一瞬不一瞬地看着少爷擦拭着身上的水珠。
夜风怎么能不明白少爷所说的话呢?
南希戈就算是离开了北堂集团,但是在少爷需要他的时候,他必须义无反顾地回来帮助少爷。
可是,在夜风的心里,南希戈与他是出生入死的兄弟,但是少爷似乎对南希戈的赏识对于他的。
“……是,少爷。”夜风的声音含着一丝的落寞。
北堂曜将浴巾放在躺椅上,在石桌上坐下,“她要是有任何的举动,都要一五一十地禀报回来。”
他倒是要看看她与南希戈之间到底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是。”夜风微微鞠身,已经将少爷的话装了进去。
见少爷没有了其他吩咐,夜风便自动退了下去。
次日,中午十一点,阳光有些闷热,而夏清浅沉浸在兴奋当中,根本就忘却了那灼热的阳光将人的皮肤灼伤的疼痛。
离南希戈所乘坐的班机,还有将近半个小时的时间。然而,她已经迫不及待地站在候机室,双眸直直地盯着过往的人,似乎要在茫茫人海中寻着那抹熟悉的身影。
时间却是过得如此之漫长,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她着急地看着手腕上的腕表,随着时间的一分一秒过去,离希望就近了一分一秒。
“夏小姐,你和南先生是旧识吗?”少爷的叮嘱依然在脑海中浮起,现在看来,夏清浅比他还要紧张这次的接待。
她与南希戈之间,到底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
而少爷,为何会担忧这个问题?
南希戈,他回来了,四年前不知道为何选择离开,但是少爷尊重他的决定,现在,他回来……
夏清浅嘴角儿露出浅浅的一笑,“夜风管家,我从未接过机,所以显得很兴奋,请不要见怪。”脸颊却染上了一丝的绯红。
“夏小姐,无论你和南希戈有什么关系,但是请你一定要记得与少爷之间的契约,得罪了少爷,后果不堪设想。”夜风低低地提醒着她,少爷是不允许任何一分的背叛。
何况夏清浅与少爷有着这种牵扯不清的契约存在,少爷更不允许此类的事情生。而他作为北堂家的管家,更不希望少爷受到任何一丝的伤害。
“夜风管家,我明白自己的身份。南先生长得很像我的一个故友,所以,我想弄清一些事情。”在夜风那真挚的眼神之下,她没底气地将自己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我们是一起在孤儿院长大的,这个世界上长得相似的人多得是了,也不出为奇。”夜风的言外之意便是,他们根本就没有见过她。
“夜风管家,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提你过往的事情。”夏清浅歉意地说道。
“没什么,谁人没有过去?我们确实是孤儿院长大的,没有什么好丢脸的,我们反倒侥幸自己是在孤儿院长大的,因为可以遇上老爷这样的好心人。将我们培养成人,对我们的呵护,多于我们的亲生父母。”平时孤言寡语的夜风,突然一口气说了这么多。
被家人无情地扔在孤儿院的,他们不敢去猜测家人为何如此狠心将他们抛弃。他们也无法谅解他们的苦衷,难道只有他们的逼不得已了吗?他们也有权利选择生活在父母的庇护之下,而他们从出生开始便注定要被抛弃。
而他们要报恩的是他们的再生父母,老爷的话,他们铭记在心里。
夏清浅突然之间不知道做何感想,只是想着,南希戈与夜风都是在孤儿院的长大的,后来才被老爷接走。
那南希戈,与振宇哥,存在着什么样的关系?两个人容颜,为何却是如此地相似?
“夜风管家,作为父母,如果是情非得已,是不会将孩子抛弃的。”夏清浅说得却有点牵强,她的父亲,在欠下巨款的时候,却把她推上了尖锐的刀剑之上。
但是无论如何,亲人永远是亲人,没有什么隔夜仇的。
“……也许吧。”夜风目光落在了远处,抬眸看了看银屏上的时间,“南希戈差不多到了。”
情非得已?难道被遗弃的孤儿就成为了父母眼中的情非得已了吗?
很轻易地从这个话题上转移,夏清浅也不说什么,毕竟这或许是夜风管家不想被人揭开的伤口吧。她若是再去追问,便是在她的伤口上撒盐。
所以,她转移了注意力,双眸盯着出口处,寻着那抹身影。无论结果时候什么,她都会勇敢地去面对。
广播中播放着南希戈所乘坐的班机已经安全抵达。
很快的,在人群中,出现了一道亮丽的风景线,一个身材魁梧的男子,戴着一副太阳墨镜,身上却是散着一阵阵夺人眼球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