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浅浅浅一笑,轻摇头,道,“南先生,我们没有见过面。”你不是我的振宇哥,又岂会见过面呢……她暗暗地在心里腹诽着。
“哦,是吗?”南希戈抬手摸了摸鼻子,声音里也是淡淡的,他那双期待的眸子,在听到她的回答之时,忽而变得黯淡下来。
夏清浅顿然感觉到一束寒冷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她不用转身望去,也可以想象得到那是一双少爷独有的盛着隆冬寒雪的冰眸。
“南先生,我还有事,先告退了。”她连忙转身离去,往那双清冷的眸子的方向走去。
她一顿住脚步的时候,她直感觉到被一双大手紧握着的肩胛,隐隐作痛,她抬眸,瞪着北堂曜,却不敢呻吟出来。
北堂曜垂眸看着她那颤动着的睫毛,他将她眸底中的恨全然纳入眼底。
在看到她眼眸中荡起了淡淡的水雾之后,他嘴角儿微微一动,连忙将握紧她肩胛的大手松开。
而她也释然了,倒退一步,轻吁了一口气,伸手揉了揉被北堂曜捏得生疼的地方。
少爷一定是在赍恨她不把他的话当作一回事了,少爷说完一个转身,南希戈便走过来和她打招呼。
北堂曜就是纳闷,一个夏清浅,到底有什么魔力,可以教那么多男人围着她转,眼里看到的只有她?
他当时冲动与她签下契约,只是因为她的那双眼睛,他只想让这双眼睛的主人也受尽一些折磨。
谁想到却是面对着她的时候,心里莫名其妙的涌起一些不曾出现的感觉。
周遭的人也似乎感觉到了那苒苒升起的怒火,让人不自觉地退避三尺。
“曜,你可真的是吓着清浅了。”杜子恒不知何时站在了北堂曜的身边,看着一脸受尽了委屈的夏清浅,这话却是说与北堂曜听。
北堂曜闻言,将冷冽的目光落在了杜子恒身上,“杜子恒,收敛起你那风流成性的性子,别在我偶的跟前耀武扬威的,看着就心烦。”
杜子恒那张笑脸,顿时敛住了,挑了挑眉,“敢情三哥真的是动真情了?”
“杜子恒,你要是再胡说八道,马上给我离开这里。”北堂曜打开了杜子恒的手,脸上染上了几分的愠色,心里却在否定着杜子恒所说的话。动真情,对夏清浅?简直是开玩笑。
“还真的是动怒了?”杜子恒试探着,想要看得真切一些,要知道,北堂曜是不会随意动怒的,如今只是一个夏清浅,却可以让那块千年寒冰慢慢地融化。
如果夏清浅当真是可以将北堂曜这块千年寒冰融化,谁人都会放烟花庆祝,因为再也不用活在冰冷的压力之下。
北堂曜从侍应的托盘中接过一杯酒,递到杜子恒的手里,“今天是迎接南希戈回来而举办的舞会,这是你最爱喝的红酒,你请自便。”
“少爷,谢谢你为我举办的舞会,还亲自到场。”南希戈端着一杯酒,走了过来,在北堂曜的跟前站住脚。
北堂曜嘴角轻扬,很快又变回了严肃的神情,“欢迎你回来。”
“少爷,我这次回来,不会再离开了,也谢谢你四年前为我所做的一切。”南希戈说着将酒递到半空中,与北堂曜手中的酒杯轻轻地一碰,“少爷,我无以回报。”
“把四年前所没有完成的事情做完便是对我的回报。”北堂曜浅抿了一口红酒,淡淡地说道。
“是,少爷。”南希戈也抿了一口,“少爷,我可以有一事相求吗?”
北堂曜一怔,捏着酒杯,思忖了半晌,“你说。”
“我想单独和夏小姐说几句话。”南希戈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夏清浅,轻轻地说道。
北堂曜捏着酒杯的手微微一紧,清冷的目光落上了夏清浅的身上,沉寂了半晌后才道,“好。”淡淡的一个字。
说罢,北堂曜去了休息室。
杜子恒静静地看着夏清浅脸上的波澜,正在研究着一些什么,想从她的脸上看清一些什么。
“既然你们有话说,那我也不打扰了。”杜子恒也是个极其识趣的人,脸上的笑又恢复了,“希戈,你不选择杜氏集团,真的是杜氏集团的损失。”他突然叹息。
“多谢杜少爷的邀请,但是我南希戈这辈子只会追随曜少爷的步伐。”南希戈恭敬地说着。
“我知道,所以说曜这小子真的是艳福不浅,以及可以得到这么棒的属下。”惋惜的目光在夏清浅与南希戈的身上轻移着。
杜子恒挥挥手,便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只剩下夏清浅与南希戈站在一起,注视着对方,先是夏清浅启口问道:“南先生,你有什么话要和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