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服务员手端着一个托盘经过他们身边的时候,夏清浅欲要伸手去接过一杯酒的时候,北堂曜瞪了她一眼:“你还想喝酒?如果以后你敢再沾半滴酒,我一定会想尽办法去折磨你!”北堂曜说话的语气,依然是那么霸道而不可一世!
“哼!”夏清浅冷哼一声,将手缩了回来,真是好心没好报!她这是想要给他拿一杯酒,当作是赔罪,都不可以吗?
而且她也深知自己醉后的失态,就算北堂曜今晚逼着她喝酒,她都一定要拒绝、抗拒!
她深深感到了喝酒的危害与误事,有了一,她就绝对不可以让它再生!
“你敢用这种语气?!”北堂曜将她拉近了偏僻的一角,“你信不信我今晚将你就地正法?”他现在真的后悔当初去招惹这个该死的女人!
她现在牙尖嘴利,像是一头受惊的小兽,一看到身边有威胁她的人都会要上前咬一口!
刚好,这个死丫头,居然咬上他了,果真不是好事。在往后的时间里,看他不把她那嘴儿的牙齿全都磨平了!
“难道我就不懂得吃一堑长一智的道理?”难道要她解释她昨晚去酗酒,是因为觉得以一个正常人的身份去面对他,会被骂得很难看,所以索性地醉酒归来,就算他被他骂,她也不知情。
而且,那晚,她只是喝了三杯酒就不省人事了,只是一个劲儿地叫囔着,然后她在夜风的搀扶下回到别墅之后,她朦朦胧胧地撞入了一个结实有力的胸怀,溢着淡淡的烟草味,甚是好闻,是北堂曜独特的气味,她只要一闻便闻出了。
所以,刚才的那声阻止,是在关心自己吗?他是害怕她再喝酒?
她心里涌起了一股欣喜以及复杂的情绪,再看向北堂曜的时候,只看到他拿着一杯红酒,轻轻地抿了一小口,漆黑深眸却是晃荡着淡淡的漠离光影。
“我不喜欢顶嘴多话的女人!”北堂曜转身将酒杯搁下,然后淡淡的说了一句,而后从夏清浅的身边走开,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夏清浅愣愣地站在原地,腮边股股地、满眼不悦地看着决然离去的北堂曜,望着他的身影,她真想有种冲上前狠狠地揍上一顿。然,这个只是在她的脑海中一闪而过的想法而已,她当然不敢上前狠狠地揍北堂曜一顿。因为今晚过后,她不知道迎接自己的将会是什么风暴。
可是,北堂曜他又将自己扔下在晚会中,自己去应酬别人,她人生地不熟的,对着不同肤色的人种,她只是勉强微笑,但在心里却是失落极了,北堂曜,总是将她带来之后,都是一个人不了了之,根本不把她放在心上……
失落了吗?她怎么可以在北堂曜的身上体会到失落的感觉?她怎么可以为他沉陷?
他为何总是这样,带她来,却不要她,总是让她独自一人。他是不是在某处暗角处偷偷地窥觑她是否在勾引其他的男人吗?他的想法是不是太过于迂腐了。
第一次在夜未央的时候,她因为不小心听到了一些过激的声音,所以手才会剧烈的颤抖,以至于拿不稳手中的杯子,酒水不小心洒在了北堂曜的衣服上……那时候的他,满脸的阴鸷,黑沉,似乎全世界的人都欠他的钱一般。还口出狂言辱骂了她一番,要她开个价买她……
这样的神经病,她真的害怕因为他而丢掉了自己刚刚争取到的工作,所以她才壮着胆子去求他不要赶她走,只要她一踏出总统套房,妈妈桑一定不会再让她继续留在夜未央工作。
之后,逼不得已的情况下,她被逼拍卖初夜救父,孰知买主却是他。在他买下她的那一刻,她心里甚是喜悦又是失落的,喜悦的是,买主幸好是他,失落的是他居然是那种花花公子哥儿,可以随便地和一个人随便做那事情吗?
原以为,北堂曜会在事后钱货两讫,谁想到,他居然拿着一张白纸,以及她的裸照……放在了网上……虽然没有人知道那是她,但是这件事情在她的心里种下了一颗恶果。
她不得不硬着头皮去恳求他买下自己,将之前的那笔在拍卖会上的钱如数给她,救她爸爸。然而,北堂曜却拿此来逼着她签下了一份契约,为期两年的契约,她不知道他那是什么意思,但她一心为了救父,顾不得那么多。
她总是记得,北堂曜在与她欢爱的时候,从不看她的眼睛,纵使是看了,她在他的眼眸中居然看了两簇掺和着各种情愫的怒火,欲要将她活活焚烧一般。
他,似乎很讨厌见到她的双眼,这是为什么?刚开始的时候,他都会说她是那种表面清纯,而骨子里尽是一些坏水,是一只祸精吗?
夏清浅摇头,这个评价,她是绝对不会接受的,因为那根本就不是她,她不是那种爱慕虚荣的女子,她是被逼的走投无路了,所以才会走此对策。
将自己的清白给毁了,一个正常人,何况像夏清浅这种保守的女孩来讲,是何其大的羞辱,她怎么会胡乱地做出伤害自己的事情呢?
她的第一次,原本是想留到新婚初夜的那一晚,将完美的自己送给娶他的那个人,而不是给一个将她伤得体无完肤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