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果然还是北堂曜,那个冷漠淡情的北堂曜,只是一眨眼的瞬间,他居然可以恢复到这么自然。
昨晚的事情,她依然历历在目,她的心里一直想着北堂曜这么做的动机。
他对她做出了这种事情,到底是因为什么呢?
“你来英国……是工作?”夏清浅走上前,小心翼翼地问着北堂曜,那这些天里,她在墓园的时候,他都在工作,是吗?
北堂曜回身,淡淡地扫了她一眼,“你以为是什么?”他的眼神儿,很平淡,淡淡的,似乎两个人在讨论着的是一件极其简单不过的事情。
她以为,她以为北堂曜跟着过来是因为要害怕她会逃跑,想不到他真的是过来工作的。
是她想多了!可是……昨晚的事情,该怎么解释?他居然在她的时间里对她做了一些让人难以启齿的禽兽行为!
她的时间,就这么过去了,未来三年里,她不知道迎接的到底什么样的生活,但是无论如何,她都会好好地活着,好好地守护者振宇哥留下的心。
振宇哥一定是因为害怕她会孤单寂寞,就留了那颗心下来陪着她。可是这样的代价,她不需要!她需要的是振宇哥,而并非一个残忍的事实!
她等了四年,等到的却是这个残忍的消息,她一直坚持着,怎么都成了泡影?
如果给她一早知道这件事情,她也生无所恋了,她任由地下赌场的人将她和夏爸爸了结了,那岂不是更好吗?反正夏爸爸是那种不懂得什么是'回头是岸'的人,一心都想着赌博。
她救得了他一次,可以救得了第二次、第三次,甚至是更多吗?
早知道如此,她当初就不应该那么犯傻,为了救夏爸爸而出卖自己的尊严。如果没有生那些事情,她走的时候,身子起码还是清白的!
“在想什么想得那么出神?待会的会议上,可别一副傻愣的样子。”他的话,他的声音,就像是一个冷漠清高的上司,对着属下大喝小叫命令着。
“职业操守,我还是有的,这个不需要你提醒。”她小声地回应着他,但是她现在却是低着头,垂下眼帘。
看着她一副受伤的小模样,北堂曜于心不忍了,轻咳了一声,“会议结束后,让夜风带你去游玩,来了这么久,没去玩过吧。”
他难得的柔声啊,夏清浅震惊了。她猛的抬头,连忙回拒道:“不需要了,不需要了。”这种突如其来的温柔,让她招架不住,也实在是吃不消啊!
“这也是你工作的一部分,去实地考察一下。”他没有给她继续往下说的机会,拿起了公事包,便出了套房。
夏清浅将自己的小礼服装进了纸袋里,也尾随着北堂曜出了套房,出了酒店,上了车子。
车子在空旷的柏油路上行驶着,最终在一栋高楼大夏前停下。
这种地方,没有通行证、抑或者是身份的人都是进不去的,而北堂曜那张脸就是一切,就是通行证,就是身份!
很长很长的两队人马,都是穿着黑色严肃的制服,只是以领带的颜色作为分级。
都恭敬地叠声说道:“北堂总裁。”一个简单而强有震撼力的称呼,足于将北堂曜那高贵的身份给勾勒了出来。
而她尾随着北堂曜身后,也备受了各种异样的眼光,是沾了北堂曜的福气,才会有这种待遇。
她嘴角儿也荡着浅浅的笑,是那种职业的微笑,是很礼貌的。
整个会议中,她只是负责用笔去记录一些重要的谈话,她也不知道北堂曜为何要她记录这些东西,但是这如果是她的工作,她照做便是了。
可是漫长的会议中,瞌睡虫居然跑来找她了,她的上眼皮开始去亲吻着下眼皮,那种痛苦的煎熬,让她不得不去接受,幸好她的刘海过眼儿了,只要微微低垂着头,便可以遮住了她在开着会议打瞌睡的模样。
这么想着的时候,她的一手放在笔记本上,另一只抓着钢笔的手胡乱地动着,似乎真的有那么一回事儿一般。
在梦里头,她梦见了儿时,她与乔振宇初初相识的那天,她在被很多的小朋友欺负着,瘦弱胆小的夏清浅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