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如果夫人……看到你在这个样子,她也会心痛的。”夏清浅艰涩地将咽在喉间的话,轻轻地道了出来,她不害怕北堂曜会怎么狂,但是她现在必须要阻止少爷继续错下去。
北堂曜冰眸半眯,从眼中溢出淡淡的愠色,“谁告诉你这些事情的?”握着她手腕的手加重了力道,狠狠地一紧,“以后我的事情,你少多管闲事!”
“少爷,人家关心你有罪吗?”夏清浅暗垂下眼睑,和煦的光线投落在她的脸上,呈现出两道好看的蒲扇形。放在身后的手也微微垂下,而后便将手中的烟盒递给了北堂曜的跟前。
北堂曜怔怔地看着夏清浅手上的烟盒,眼神黯淡了些许,怔忪良久后,他才微微地松开了握着她的手,一把拿过她手中的烟盒,随手一扔,扔在了书桌上。
随着砰的一声,夏清浅的身子也微微一颤,不禁地打了一个激烈,她连抬头都不敢,只是垂眸盯着脚尖,等待着他的下一声的呵斥。
可是等了良久,也未见他有何动静,她只是听到了他那变得急促的呼吸声,她猛的抬眸,望向他,紧蹙的眉头,也深锁了几分,她连呼吸也消停了几秒。
“……少爷。”她轻轻地低唤,她向前一步,不顾身份地握住了他的手,搀扶着他坐下,“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北堂曜也没有拒绝,在她的搀扶下,坐入了椅子上,她伸手给他顺着气,一下一下地安抚着。
大概过了片刻,北堂曜才微微睁开双眸,他的脸色异常的苍劲,几近成了透明妆,紧绷着俊脸,薄唇微微抿成了一条直线。
他那紧颦着的双眉,一直都未曾舒展过,他淡淡地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旁的夏清浅,双眸中折射出淡淡的落寞,声如抽丝地说道:“你为什么不怕我生气……”
从未有人敢忤逆他的意思,就算夜风也没有这个胆量。而夏清浅似乎根本就把他的威严当作一回事,不单止没有害怕他的意思,还敢顶撞他,而且,这种感觉,是在越相处的情况下产生的。
她……真的不怕他吗?
“少爷,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这么死撑的吗?有病不会看医生的吗?你连我胃病作都懂得在药店买各类的药给我吃。而你呢?你有没有好好地爱惜过自己的身子?你明知道自己有哮喘病,为何还要吸烟?”为了让自己集中精神,投入工作之中吗?
“我有很多的工作要做,每天二十四个小时都不够用,你说我是不是要以咖啡烟来提神?”北堂曜别开头,望着窗外摇曳的树枝,整张脸染上了几分的落寞。
果真是被夏清浅猜对了。其实,夏清浅有观察北堂曜一段时间的,每当他心烦意乱的时候,他都会点燃一支烟,时而吸两口,但是大多数都是在寻思。
“你以为你是拼命三郎吗?你这样子身子吃得消吗?我知道如果没有你,集团的运作或许会滞停一时半会,但是也不至于倒闭啊!”夏清浅见少爷和她诉苦,她的心情也高涨了起来,“少爷,人有时候千万不要让自己太累,也要让自己好好地休息一下。”
“你懂什么!”他有些激动地吼了一声,“如果是你肩负着那么重的责任,你或许就不会与我说这番说辞!”
整个北堂家族,虽然人人都敬畏他,但是是没有温情可言的,他们心底藏着的东西太多太多,他在那个家,永远都融不进去,也不想与他们过多的接触。
在公司,他不是掌管一家公司那么简单,而是全球的业务,他的每一分钟,都是很宝贵的。他的资产是用秒来计算,每一秒里流入的资产是亿美元,而不是几千万。
“是,我是不懂,也不想去了解。但是,每一个人都应该好好地珍惜自己的身体,你如果这样折磨自己会让你心里好过一些的话,那你尽管地折磨自己吧。”夏清浅心里涌起了一股失落的感觉,她用着自己的热情去对他,而他则是永远都是一副冷漠的样子。
“那你给我滚出去!”北堂曜头靠在椅子上,轻闭上双眸,遮住了里面的世界,而他的俊脸冷若冰雪,像一块冰山雪莲。
“少爷,我打电话让夜风回来。”夏清浅看着北堂曜痛苦的俊脸,心如刀割,纵使少爷对她恶言相向,但是自从少爷从绑匪的手中将她救下,还安静地陪着她两天两夜。
这些,她永远都会铭记在心中,怎么无法抹去,因为她要记得少爷对她的好,而少爷曾经对她所做过的伤害以及残忍,她都可以忘却,但是唯有恩情不可以磨灭。
好比如天堂,一般都是好人在死后才可以进去,但是一些坏人,在去天堂之前,虔诚地忏悔,上帝一定会原谅他们曾经的过错,因为要有一颗宽恕他人的心。
“你怎么那么八婆!”不是让她少管闲事吗?怎么依然还像个三姑六婆一样问这问那的,还一刻都不消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