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曜自嘲地说道:“我北堂曜不要的东西,就像是垃圾一样处理掉,你别在这里自作多情,马上给我滚!带着你和你的野男人所生的孽种,给我滚出这里!”
“你说什么?孽种?”夏清浅眼中腾起一丝的悲哀,孽种,这个男人说她的央央是孽种,是她和别的男人所生的孽种……
“你别告诉我,不是孽种?我真是没想到你会是这样的女人!对,我一开始真的没有看错,像你这种越是清纯的女孩,越是懂得伪装!”北堂曜说出这么狠心的话,也绝非他所愿,只是恨到心头上,怎么都无法抚平而已。
“如果我说,央央不是孽种呢?”她感觉到自己的声音都是在颤抖的。
“哼!不是孽种?难道我还能将小蝌蚪速递到你那儿,让你怀上了?”北堂曜冷着脸,这个该死的女人!为什么就是在挑战他的底线!
“是,央央是孽种,那么子涧、子澈和子衿都是孽种!”夏清浅向前一步,已经没有了理智朝着他低吼着。
她这些天以来,不眠不休地,到底是图什么?
她为什么因为一个不值得的男人在这里伤心掉泪呢?她是傻子吗?
“子涧、子澈、子衿,叫得如此顺口?之前到底是谁口口声声说不认识他们?”北堂曜冷哼一声,冷冽的声音在偌大的病房内飘渺着,他的眼神,也是飘忽不定地望着窗外,似乎没有焦点一般。
“这三个孩子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你不可以抢走他们!”当她什么都记起来的时候,她才知道自己的过去到底是有多么辛酸。
孩子的父亲不认可他们,还将她赶到了城堡最底层的地方,日夜被欺负,一日三餐没有温饱,面对的是流言蜚语以及各种伤害,根本没有一天是晴朗的日子……
“如果没有我的努力,你以为你能怀上他们?”他阴鸷黑眸微微一眯。
“那到底是谁想要亲手剜杀他们的?是谁就算是用尽全力,都要保护他们的?你知道不知道,当我怀着三个宝宝时,是你说要我打掉的!如果不是我的坚持,有现在的子涧他们吗!”夏清浅不断地换气,声音也开始变得嘶哑。
“到底是谁将我和孩子们硬生生地拆开,你知道是谁吗?你知道吗?”夏清浅像是疯了一样向北堂曜怒吼着:“是你的妈咪!是大夫人!是她拿着一支所谓的录音笔,让我听,那声音的的确确是你的!是你们狠心抛弃我,将我逐出城堡!那时候,我跪着哀求大夫人,不要赶我走,让我多留一天,我要听你的解释,就算是要走,我也得听到你亲耳对我说!而不是一支录音笔!”
“可你知道,大夫人都告诉我什么吗?在石室的时候,是她亲手杀了我妈妈,然后嫁祸于我。她不单止亲手结束了我妈***生命,还雇人打晕我,将我抛下海里,想让我真真正正地从此销声匿迹!”
夏清浅哈哈大笑了起来,“幸好我命大,没有那么容易死去!现在,我就是回来向你们讨债的!你们,谁也别想过着好日子!我会将四年前所生的事情,一一都公布于世!揭开你们的真面目!”
恨的反面是什么,是爱!
夏清浅心里做不到真正地恨他,在夺门而出的时候,她一个人坐在石阶上。
医院原本就是一个安静得恐怖的地方,如今是因为住进了一个北堂曜而变得不一样了,整个医院成了他的专属地方,其他的病人全都一一办理了转院手术。
却因为那个孤傲的男人不喜欢和别人待在一起的缘故!
那种痛,只有她一个人才能够真正地体会到,明明是恨他,却做不到恨他!
“少奶奶,你怎么坐在这里?小心身子受凉啊。”有人坐在了夏清浅的身边,将身上的外套脱了下来,轻放在夏清浅的身上,“是少爷让我过来的。”
夏清浅略微皱眉,狠狠地身上的衣服扯下来,“不要称呼我做少奶奶!我不是你的少奶奶,更不配做你们的少奶奶!”
夜风轻叹一声,“为什么,相爱的人,总是喜欢伤害彼此呢?少奶奶,其实看到你回来,少爷心里是高兴的。”
夜风的眼神儿,有些黯然,谁都想她回来之后,就不要再离开了。
“夜风,你不需要这么做,不要替他说话。他恨不得我带着孽种马上离开他的视线,怎么会高兴呢?”她自嘲地说道,她知道自己在他的心目中有几两重。
他那么孤傲的一个人,心里肯定是容不得别人的背叛,四年前她的离去,他只当做是一种背叛与逃离。
“少奶奶……”夜风看着夏清浅那眸底下黯淡下去的眸色,心里微微一抽。
“你回去告诉他,我会尽快离开这里的。”夏清浅说完,转身就要走。
夜风却在夏清浅的身后,轻叹一声,说道:“少奶奶,你知道不知道,少爷双眼失明了……”
夏清浅直感觉到自己的身子在阴寒的风里颤抖着,她在听清楚夜风的话时,整个人害怕得说不出任何话。
“少爷是因为害怕你知道他看不到了,所以才会莫名那么大脾气的。少奶奶,你应该是最了解少爷的,他是那么高贵孤傲的一个人,怎么接受得了这样的事实呢?少爷是那么注重完美的人,怎么容忍自己有那么一丝的瑕疵呢?少奶奶,求求你不要在这个时候离开少爷,好吗?少爷已经失去你四年了,这四年来,你知道少爷是怎么过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