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败军之将,还敢在将军面前放肆。”张辽仇视的瞪了鲜卑使者一眼,腰间的佩剑已经出鞘,大有一言不合就将其斩杀的势头。
阿言多夷然不惧的看着张辽,再次强调道:“我乃是鲜卑使者。”
若是寻常的大汉官员,或许会照顾一下面子,好言相向,但上的是吕布,他可不会和豺狼般的鲜卑人客气。
“鲜卑使者?鲜卑的王庭是不是在弹汗山?莫非阁下是从弹汗山而来?”张辽冷笑着问道。
阿言多脸色变了又变,这是鲜卑人的痛,弹汗山王庭,竟然被汉军骑兵攻破了,虽然是趁人之危,但王庭被攻破却是实实在在的,想到此行的任务,还是硬气的说道:“我乃西部鲜卑的使者。”
“西部鲜卑?”吕布道:“原来鲜卑人不是一个祖宗啊,还分方向,素闻鲜卑人的妻子是共用的,兄终弟及,父终子有,不知步度根的妻子是他兄长的还是他父亲的。”
旁边的飞骑和狼骑将领闻言爆出阵阵笑声,戏谑的看着鲜卑使者。
阿言多觉得不能再这么扯下去了,和汉人谈这些东西,那是没事找虐,躬身道:“将军,步度根大人英明神武,此番派遣在下其拿来乃是为了和汉军讲和,我大鲜卑控弦之士数万,不忍有更多的人死在战场上……”
洋洋洒洒一大堆话,说的倒是冠冕堂皇,猛然听上去好像是汉军战败了一般,吕布突然现原来鲜卑人中还是有这样的人才的,轻飘飘的几句话,就将形势逆转。
“讲和?为什么要讲和?并州的儿郎正想去西部鲜卑看看,想要比较一下是西部鲜卑的勇士和中部鲜卑的勇士到底哪个更厉害呢。”吕布笑道。
阿言多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吕布,这可是鲜卑人主动讲和,多少年来不曾有的,鲜卑人虽然败了,底蕴仍在,就算是吕布铁了心追击步度根到西部鲜卑,却是很难得到好处的,鲜卑人会告诉汉人什么叫做上马能战。
场面一时陷入了僵局,阿言多作为使者,自我感觉是十分尊贵的,原本自认为顺利的行程演化成如今的局面,若是汉人不撤军,他回到步度根那里也是无法交代的,因为步度根已经害怕了这支汉军,手下的士兵也是全然没有了战意。
看了吕布一眼,郭嘉信步走出,道:“鲜卑使者,其实你们求和也不是不可以的,并州军此次作战损失兵马钱粮颇多,鲜卑人富庶,可否援助一二呢。”
郭嘉一出口,就咬死鲜卑人是来求和的,虽是一字之差,却有着天壤之别。
阿言多觉得这个文绉绉的汉人十分的无耻,说求和就算了,这是事实,之前说讲和也是为了照顾鲜卑人的面子,可是说鲜卑富庶就有些说不过去了,鲜卑要是富庶,还用每年来打秋风,遇到灾年还会饿死冻死那么多人,论富庶的话,似乎和鲜卑人沾不上边。